在諸人的視線裏面,在那一瞬之間,他們唯一所能夠見到的也不過就是一縷,似慢實快,一點從九天之上垂直落下的星芒。
一點仿若是要将空間,将時間,一刀切成兩半的星芒。
噗呲~~~~~~~~轟~~~~~~
作爲以自身的血肉之軀,親身迎接這星芒的男人,那個如同是金剛一般的男人。
整個身體的右半邊,直接就是從他的身軀之上硬生生的斷裂了開來。在一大片血霧與漫天飛舞的内髒中,轟然間墜落在地。
照常理來講,一個正常的生物受到了這樣恐怖的創傷,必然的已經是玩球了。
可無奈的是。
牙密他并非是正常的生物。
他啊!
……是憎惡!
“啊啊啊啊!混蛋,你可是痛死老子了啊!老子要活生生的把你撕成碎片!二段歸刃!暴怒憎惡!”
牙密那巨大如同山巒一般的恐怖身軀,猛然間開始急速的收縮了起來。在一陣令人渾身頭皮發麻的咔咔作響聲中,他全身上下的骨骼就好像是都完成了一次所謂的重組一般。
待到其再度出現于衆人的眼前之時。
他已經再也不複原先的那一副模樣了。
現如今的他已經是化身成了一尊,身高約莫三米左右的小巨人。
身體的顔色方面依舊是如同前世的憎惡那般,不過在身體的比例之上。卻完完全全的同憎惡浩克之流截然相反,流線型的身體,肌肉強壯,充滿了力量的美感,卻絲毫不嫌肥胖,反而有着一種别樣的矯健感。
就如同所謂的一個同比放大的黃金比例之人一般。
令人爲之贊歎炫目。
當然……這一切是在排除掉他身體各個關節之上,比起原先的憎惡,不知要銳利上幾許猙獰骨刺的前提下。
雪亮的骨刺,不住的散發着令人爲之窒息的冷厲寒芒。
讓人爲之一見,就心底不由自主的了解到了它的鋒芒,是多麽的令人驚懼。
嘭!一拳正中古天的腹部,在那狂暴無比的兇猛怪力之下,古天整個人就如同是一枚炮彈一般,被人由下而上,狠狠錘擊到了天際之上。
“哈哈哈,混蛋你已經等待了很久吧!那麽就去死吧!”
緊接着牙密那猖獗的笑容這才緩緩的渡入了他的耳蝸。
他知道牙密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先行動手。他是等到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才出手的。
這也就代表了一件事。
現如今的他已經強悍到了,他的聲音遠遠無法追逐而上的速度了。
“哈哈哈!接着這就是最後一擊了啊!撕天利爪!”牙密這回特意的等待了一會兒,就好像是爲了特意去等待,某個人反應過來一般。
一直到古天他聽聞到了他的話之後,這才是從自己的十指指尖出,彈射出了十根骸骨尖爪。
一腳踩踏在已經是鋪滿了殘破碎片的大地之上。
轟然間,他整個人便已經是消失在了原地。同時他原先所在的位置之上,直接是發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無數的土石碎片,直接就是朝着其行進相反的方向,如同是頭猙獰的土龍一般蔓延而去。
“老子可還沒輸啊,誰他麽需要你放水!瞬開!”
被一拳轟飛的古天,昂首發出了不屈,不甘的怒吼。繼而兩道如同羽翼一般的雷霆光柱在男人的雙肩位置電射而出。
反手握拳,在瞬開對自身身體數倍加持的情況下,有着心靈之力的古天,他終于是可以摸到了牙密那快若驚雷的身影,反身化作一道湛藍色的電流,迎面而去。
叮叮叮!轟轟轟!
陸地,天空,前,後,左,右。在周遭死神與虛他們驚駭的感應中,他們已經是分不清眼下這兩個正在激鬥之人,到底是處于什麽方位了。
前一刻明明才觀望到,正前方發生了一次急突。
可還沒有等到他們進行确認,在他們的身後便已然是來了一次更加恐怖的激突。
那些實力稍弱的死神和虛們,十分慘然的前一刻還在觀望正前方的他們,甚至于還沒來得及反應,當即就被身後狂襲而來的沖擊波給掀飛了起來。繼而開始不住的随着兩人的激突與虛空中,漫步起舞。
久久無法落地。
運氣好或者說自家長官比較看重自己等人的話,他們或許還有着活下來的可能。
可假若是運氣不好,十分恰巧的被兩人激戰所引起的沖擊波,掀飛至,下一瞬間兩人角逐之所在。
那麽也就隻能夠呵呵的自我安慰了吧!
古天和牙密,可都不是什麽所謂心慈手軟之輩。
反正就目前而論,這一次牙密與烏爾一起帶入現世的四名從屬官,已然是隻剩下了兩人。一人少了一隻左臂,一人則是直接沒了下半身子。
命不久矣。
死神這一邊運氣倒算得上是不錯,除了某幾個一不小心步入了兩人交戰餘波的死神隊士以外。其他諸如斑目一角,日番谷冬獅郎之流,盡皆沒有生命之憂。
“該死這兩個到底是何等的怪物啊!還有浦源先生屍魂界的支援到底還需要多久。”冬獅郎他覺得他從未有像現在這樣,厭惡過屍魂界的那些貴族們。
就算是曾經由他們聯合組成的中央四十六室時期,逼迫他殺死了自己的好友時也沒有這樣讨厭過。
他麽有病嗎?不知道現在現世正發生着巨大的災禍嗎?
居然還在那裏玩,什麽官僚主義的一套把戲。遲遲沒有派來增援。
簡直就是可恨。如果讓他能夠活着回去的話,他決定了不管如何他都要狠狠的将那些蛀蟲給一一的拔出掉,他們的存在,絕對是對戰鬥在第一線的戰鬥人員最大的不負責。
浦原喜助有些無奈的壓了壓自己的帽子。
“日番谷隊長,我很清楚你現在的焦慮。可是我們現在除了耐心的等待以外,已經别無他法了。現在最爲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那兩個混蛋把整個空座町打成碎片之前,制止他們。”浦原喜助他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慎重。
“制止他們嗎?”冬獅郎的臉色無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