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顧的,你給我滾回來!”身後的謝萱妮還在怒吼,可她累得連站起來都很勉強,更别說追上去了。
夏韻竹隻當沒聽見,低着頭一路小跑,跟着顧馳離開了訓練場。
“好無聊啊,我還以爲你們能打上一陣子呢,沒想到就看你怎麽欺負我表姐了。對了,你都去哪玩了?怎麽去了這麽久?好玩嗎?有什麽新鮮事沒有?還有還有,網上的新聞你看了沒?你都上熱點啦!我還以爲是看錯了,沒想到真是你……”
在離開警察學院的路上,夏韻竹叽叽喳喳的說着,興奮地就像隻麻雀一樣,顧馳則始終保持微笑,偶爾回複她兩句,也不打斷她的雅興,就讓她一次說個夠。
夏韻竹這娘們兒有點話痨的潛質,這一點顧馳一早就發現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一次說個夠,說到口幹舌燥爲止,這也是顧馳數年來總結出的經驗。
兩人找了家冷飲店,喝了杯奶茶,夏韻竹又聊了一些在國外的所見所聞,一看時間還早,幹脆直接訂了火車票,乘高鐵回到了島城。
不止是顧馳,夏韻竹也很想知道留學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話說顧馳七百四十五的分數固然很誇張,但夏韻竹也不差,正好邁過了七百的關卡,拿了一個很吉利的數字——七百零六。
不過夏韻竹可沒顧馳那麽特立獨行,至少學校那邊她就專門去應付了一下,順帶着把顧馳不願意要的獎金給拿走了。
錢雖然不多,卻也是一種榮譽,大概也隻有顧馳這樣的奇葩才會覺得沒什麽意思。
又過了兩天,顧馳和夏韻竹同時收到了幾份來自美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兩家的家長和顧馳、夏韻竹本人坐在一起,經過一番商量和讨論,最後決定前往紐約大學,因爲這是錄取兩人的幾所大學中,綜合排名最高的一所大學。
至于說私立大學的學費昂貴這個問題,無論是顧家還是夏家都沒放在心上,兩家大人主要看中的還是學校的牌子。
确定了要去的地方之後,兩家就開始共同忙碌起來,包括去大使館辦簽證、交學費、準備生活用品等瑣事。
兩家的經濟條件都比較好,特别是顧馳這邊,得知他的分數和考上的大學之後,他的爺爺和姥姥很是興奮了一陣子,兩人各自支援了五十萬,作爲顧馳今後四年的“留學基金”,顧馳收下的同時,也在考慮應該以什麽方式來回報和反哺兩位老人。
也正因爲如此,顧馳和夏韻竹都更傾向于輕裝上陣,也就是除了必要的物品,其他一切能買的,都可以去了紐約那邊再買。
這個想法也得到了兩家大人的贊同,顧爸顧媽其實也不希望顧馳大包小包的扛一大堆東西過去,感覺就像個逃難的。
等這些瑣碎工作都忙完了,時間也到了八月初,距離顧馳和夏韻竹的紐約之行已經近在咫尺了。
或許是因爲即将啓程,前往另一個陌生的國度,在那裏度過未來四年時光,夏韻竹這個暑假過的極爲歡暢,幾乎隔三差五就找顧馳出去逛街購物,到最後顧馳都煩了,不得不用“中暑”爲由躲着不出去。
這段時間顧馳也沒閑着,他又參加了幾次湯圓兒組織的活動,特别是得知他的高考成績,以及他要去的大學,同一個圈子裏的人都很爲他感到驕傲,湯圓兒更是走到哪都一副“這我兄弟,鐵磁!”的表情。
私底下湯圓兒還告訴他一件事,上次那個被他救了的那個翻版勞拉——就是那個叫莎拉的瘋婆娘,好像一直都沒放棄,還在孜孜不倦的尋找顧馳,特别是前陣子他上了熱點新聞之後,莎拉就更是不肯罷手了。
“這女人什麽意思?腦子進水了?”顧馳對此表示不解,大家老死不相往來不是更好?
湯圓兒也想不通這個問題,隻能聳聳肩,“誰知道?興許人家是看上你了,想以身相許?”
“屁的以身相許!”顧馳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他現在見慣了電影世界裏面更加完美的女性角色,對現實中的女人幾乎都快失去興趣了。
臨走前,湯圓兒叫上了一個圈子裏關系最好的一幫人,專門給顧馳開了個告别歡送會,這幫人還試圖用酒灌醉顧馳,結果被顧馳反過來灌翻了幾個——還是那句話,顧馳不喜歡喝酒,不代表他不會喝、不能喝,特别是在他的體魄屬性突破人類極限後,他的酒量就更是深不可測了。
歡送會那天,久未露面的大軍也來了,除了和顧馳單獨碰了幾杯,并沒有說什麽感激不盡之類的話,大家都是那種大恩不言謝的人,用眼神交流就足夠了,不需要再額外多說什麽廢話。
歡送會結束後,湯圓兒就再也沒叫顧馳去參加活動,估計也知道他還有别的事要忙。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終于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關于如何去美國,顧馳和夏韻竹商量了一下,決定兩人結伴同行,不讓父母跟着一起去,畢竟父母也都由工作,再說他們倆也不是小盆友了,也是時候學着長大了。
當然,這都是用來應付父母時說的話,其實顧馳就是嫌麻煩,所以不想讓爹媽跟着。
他和夏韻竹的理由也很充分,大不了全程開手機視頻嘛,這樣一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可能是顧馳那高大健碩的體型,外加他多年來“穩重可靠”的表現,給了夏韻竹父母足夠的信心和勇氣,到最後反而是夏家率先同意了兩個孩子的建議。
爲了不被未來的“親家母”取笑,顧媽也隻能咬牙同意了讓兩人結伴同去的安排,但私底下可沒少揪顧馳的耳朵。
八月二十号這一天,顧馳和夏韻竹搭乘着國航前往肯尼迪國際機場的班機,開始了另一段嶄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