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馳和翻版勞拉都已經換上了滑輪,兩人就站在路邊人行道上,其他人則大都坐在車裏,準備一路随行,親眼見證這場較量。
另一方面,因爲接到通知,被叫停了半小時,正在修路的工人正好借機休息一下,順便也跑來看看熱鬧。
“……開始!”
随着湯圓兒一聲令下,顧馳和翻版勞拉一先一後沖了出去。
真要論速度和爆發力,毫無疑問還是顧馳占優,而且是以絕對優勢勝過翻版勞拉,這個美國來的女漢子唯一憑借的,就隻有她自身的體重優勢。
說到底,腳踩滑輪移動時,自身重量也很關鍵。
問題在于,這區區一點優勢根本無法拉平雙方的實力差距,從起步的那一秒開始,顧馳就明顯超越了翻版勞拉,而且他的前進速度還在不斷加快中。
腳踩滑輪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通過,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更别說這條路因爲修路的關系,到處都被挖的坑坑窪窪,此外還有很多工人随手扔在一邊的工具,再加上被臨時刨出來的大樹,人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翼翼的墊着腳,更别說踩着滑輪通過了。
顧馳腳踩滑輪,每蹬一步都會明顯向前沖刺一大截,他蹬得又急又快,以至于整個人都呈現出身體向前傾的姿勢,特别是在一些較大障礙物前,不但不減速,反而還加快速度沖刺過去,在快要接觸到障礙物的瞬間,以跳躍或借力滑行等不同方式通過,一旁車裏的人頓時發出陣陣怪叫。
隻用了短短半分鍾,顧馳就已經遠遠地甩開了翻版勞拉,且兩人之間的差距還在不斷拉大。
翻版勞拉自然是又氣又急,隻能不顧自己和前方障礙物的間距,腳上猛踩滑輪加快速度,試圖拉進兩人的差距。
到了這一刻,她其實也預感到了,差距如此巨大,根本不可能再反敗爲勝,但至少也要拉近點距離,不能輸得太慘,否則也太丢臉了。
不過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單憑個人臆想是無法改變這一狀況的,眼看顧馳距離終點近在咫尺,翻版勞拉終于抓狂了,她發出像網球運動員莎拉波娃一樣的怒吼聲,不管不顧的向前沖刺。
另一邊,顧馳已經順利抵達路的盡頭,正單腳踩着滑輪鞋往下解,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比賽,對他來說也隻是在浪費時間,沒有半點成就感。
可就在顧馳把滑輪鞋脫下來的那一刻,他的眼角餘光一掃,眼神頓時一變。
翻版勞拉隻顧着加速,卻疏忽了路面狀況,就在她前方數米處,有一截樹枝高高翹起一角,隻是因爲角度問題,正好被一個垃圾桶擋住,她要是繼續這麽沖刺,正好會撞上那截樹枝。
可問題在于,這個女金剛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顧馳,似乎對最後一段距離的路面完全疏忽了,以翻版勞拉現在至少三十五公裏的時速,一旦撞上了,結果不堪設想。
顧馳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他踢開腳下的滑輪鞋,身子微微前傾,如一頭獵豹般沖刺過去。
整個過程隻發生在短短一瞬間,翻版勞拉果然沒看見那截樹枝翹起的一角,筆直怼了上去,在重力加速度、下坡道和三十多公裏時速的條件下,她腳底重重一嗑,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筝,以近乎水平的姿勢,橫着向前飛了出去。
要是讓她就這麽落地,隻有兩種可能,要麽那張臉在地上摩擦到毀容——當然也包括她那對山峰,誰讓那兩坨肉的體積太過龐大呢?
還有第二種可能,就是在落地時頭先接觸地面,然後發生翻轉滾動,脖頸處當場斷裂,死在這裏。
死亡來臨的那一刻,翻版勞拉顯然已經被吓懵了,她根本沒有做出任何保護措施,而是任由自己就這樣橫着飛了出去,直到她突然覺得雙臂被人抓住,跟着猛地一甩,在卸掉她自身的沖擊力後,把她扔進了一旁低矮的灌木叢中。
有灌木叢做緩沖,翻版勞拉隻是打了幾個滾,就順利的化險爲夷了。
從翻版勞拉遇險到她獲救,前後也隻不過短短兩三秒,旁邊坐在車裏的衆人早就看傻了眼,直到勞拉自己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車裏面的人才沖出來,圍在她身邊各種問候。
不能怪大家太殷勤,主要是都吓壞了,今天她要是死在這裏,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有多大麻煩。
湯圓兒更是吓得臉色慘白,從車裏出來的時候,腳底下都是飄着的,其他人都圍着翻版勞拉,隻有顧馳身邊沒人,他就歪歪扭扭的走到顧馳面前,用手在顧馳身上一陣亂摸,“你……沒事吧你?你剛才……真是你救了她?”
“别特麽亂摸!什麽毛病?”顧馳翻着白眼,一巴掌拍開湯圓兒的肥手,随後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翻版勞拉,就在湯圓兒耳邊小聲說道:“我先走了,這裏你來處理,下次要是還有這個瘋婆子,記住别叫我來。”
“還用你說?這次完了,老子要把介紹她來的那個狗娘養的腿打斷!”湯圓兒忿忿不平的說着,随後才反應過來,“你……等等,你這就走?再等會兒呗,去醫院做個檢查什麽的,反正又不用你出錢,就讓這個女瘋婆子出!”
“沒工夫,也懶得和她打交道,走了。”顧馳說走就走,走得異常幹脆,再加上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等到翻版勞拉發現他不見了,他早就已經走得沒影了。
回到家後,顧馳還在郁悶中,卻收到湯圓兒連着發來的幾條語音信息——
“我靠!不行了,扛不住了我!”
“對不住了兄弟,等你考完了我請,大寶劍還是馬殺雞随你選!”
“這個真不怪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難纏的主兒,您就多擔待點吧。”
“你不會怪我吧?這事兒它真不怨我,說起來還是你的錯,誰讓你先招惹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