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不停的安慰她,畢竟這種事換做是他,多半也會覺得難以釋懷。
看到荊如意現在的樣子,幾個熟悉她的科考隊工作人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一開口就能把天給聊死了的荊如意嗎?
當兩人抵達科考站後,不出意外的引發了轟動——區區兩個人能在南極生存兩個多月,這是什麽樣的野外生存能力?
哪怕都知道這兩人其實并不是在野外生存,而是在一間早已廢棄多時的小站裏,依然引來了吃瓜觀衆好奇的目光。
到最後要不是科考站的站長把圍觀的人趕走,恐怕荊如意都要忍不住發飙了。
“不就是艘船嗎?我包了!多少錢?”
考慮到小姐姐的腿傷尚未痊愈,再加上對坐飛機可能已經産生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另外眼看着冬季的極夜天際即将到來,整個南極到時候都将處于封閉狀态,顧馳直接大手筆的表示,要包下一整艘船,隻爲了能盡快把小姐姐從南極轉移出去。
話說南極這地方的科考站可不止是中國有,全球有二十多個國家在這裏建立了科考站,總數超過了半百之多。
最讓人意外的是,擁有南極科考站數目最多的國家竟不是美國,而是阿根廷,有十三處之多!
不過這很正常,本着就近原則來看,阿根廷如此重視南極也是應有之意。
眼看極夜天氣即将來臨,很多人都準備在這個時候離開南極,要是不大手筆包船,就隻能跟着中國科考隊一起走了,但顧馳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
不止是小姐姐腿傷的問題,顧馳本身對這片冰雪世界也已經是忍無可忍,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不過中國這邊來的船隻和飛機都是國有的,當然不可能隻爲了顧馳和荊如意兩個人服務,這個時候就能凸顯有錢的好處了。
願意賺這筆外快的國外科考隊有的是,其中尤其以阿根廷、俄羅斯和美國的科考隊最“熱心”,因爲他們的交通工具都是由私人來承包的。
在衡量和考慮再三之後,顧馳最終選擇了一家來自美國的破冰船,以一百萬美元的超高價包下這艘船,并決定于兩天内起航。
原本要搭乘這艘船離開的美國科考隊,就隻能請他們去乘坐下一艘船了,他們要是不高興,也隻能去罵黑心的船隻承包人。
好消息是聯系上了國内,顧馳包船的這筆錢,走的是天長地久婚慶公司的賬,他自己一分錢都不用花。
實際上,“吳富春”在南極這麽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的公司都已經亂套了,要是再過段時間,說不定不用他出現,就已經被人從内部分解了。
顧馳才不在乎這些,反正也不是他的公司,到時候把屬于他的股份轉手一賣,就可以和小姐姐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至于說顧馳爲什麽還不離開這個世界,而是一定要和荊如意一起坐船返回内地,原因其實很簡單——他必須保養一段時間,至少等自己的臉色恢複正常,看上去不再像飽經滄桑的冒險者才行,否則很難和父母解釋才“一晚上”時間,他爲什麽突然一下子“變老了”。
對于顧馳的“自作主張”,荊如意并沒有表示反對的意思,或許她現在和顧馳的感情還達不到原著小說中的程度,但也絕對要遠超普通的男女情侶。
兩天後,當荊如意和顧馳乘坐着來自美國的破冰船,由南極啓程,一路前往澳大利亞的弗裏曼港,之後換乘飛機前往悉尼,并在這裏繼續換乘飛機一路向北。
相對于當初遇險時乘坐的螺旋槳飛機,在澳洲乘坐的波音無疑要安全得多,關鍵是顧馳随時都能帶着荊如意離開,這也是他爲什麽那麽放心乘坐飛機的原因。
當兩人再一次回到國内,距離他們“獲救”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天。
當飛機降落在北京機場後,荊如意很快就被自己的家長團團圍住了。
“爸、媽,他叫顧馳,是我男朋友。”坐在輪椅上的荊如意拉着顧馳的手,一臉幸福的笑容。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和如意……”顧馳一邊侃侃而談,同樣也拉着小姐姐的手不舍得放開。
對于自己的名字突然從“吳富春”變成了“顧馳”,其實也很好解釋。
首先吳富春是個孤兒,原著小說中說的很清楚,電影世界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麽設定的,但在顧馳和國内這邊的公司取得聯系後,已經從側面印證了這一點。
既然是孤兒,改個名字有什麽稀奇的?
按照他給荊如意的解釋,吳富春這個名字是孤兒院的院長給起的,但他現在重獲新生,希望能一輩子照顧荊如意,永遠持久,那麽現在起個顧馳做自己的新名字,貌似也是順理成章的。
如果說成年後不好改名,是因爲工作和生活中有限制,那麽當顧馳決定賣出公司股份之後,他改名字的最大阻力也就不翼而飛了。
雖說顧馳其實沒必要這麽做,比如他完全可以在未來的某一天,把荊如意及其家人轉移到另一個電影世界中——大不了找個時間和本位面持平的,可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頂着另一個人的名字,出現在荊如意家人的面前。
當得知兩個孩子在南極相依爲命七十多天,期間一直都是顧馳在照顧荊如意,她的父母都對此深表感激,更不要說顧馳身價不菲,能夠在生活上給予荊如意最大的幫助,這一點還是相當加分的。
綜上所述——荊如意的父母對顧馳和荊如意成爲一對舉雙手贊成。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顧馳開始就股份問題和其他股東取得聯系,他還是希望能把手上的股份轉賣給一起創業的那些人,這樣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把吳富春創建的這家企業保留了下來。
畢竟你平白無故的抹去了人家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痕迹,總要給人家留點什麽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