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荊如意的眼神望着自己,顧馳回憶了一下原著小說中的情節,什麽都沒說,直接走過去把手伸進被子裏,開始幫她脫小内内。
脫下來之後,顧馳直接拿到外面,用積雪把這條小半個巴掌大的lei絲物清洗幹淨——話說他什麽都拿了,就是沒拿洗衣液、洗衣粉之類的東西,隻帶了一塊香皂,就放在背包側面的兜裏。
重新回到木屋後,顧馳拿出兩條毛毯,被擠壓至極限狀态的攤子隻有幾塊磚那麽大,但在撕去真空包裝後,卻瞬間發出“嘭”的一聲悶響,由此可見被擠壓到什麽程度。
“把攤子蓋在裏面,應該會很暖和。”顧馳把毛毯交給荊如意,替她蓋好腿下面的地方,再往上就交由她自己來蓋了。
兩人都不怎麽餓,又都覺得有點累,就幹脆這麽躺下睡了。
聽到上鋪傳來的輕微鼾聲,荊如意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多。
……
第二天早上六點,顧馳一骨碌從上鋪爬起來,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走床下的銅盆。
女人的生理構造和男人不同,這也決定了女人在某些時候是忍不住的,強忍的結果隻能更糟。
一晚上的時間,哪怕荊如意忍了又忍,也還是在那個被鋸開的木闆下面留下了兩次“作案痕迹”。
所以要是不想多聞那股騷味,就隻能盡早把銅盆端到外面倒掉。
一直到顧馳做好早飯,荊如意都在裝死,顯然是覺得不好意思。
“吃飯了吃飯了,今天早上先喝點牛肉粥。”
顧馳的手藝一般——他在家就是個甩手大掌櫃的,壓根沒做過飯,可想而知做出來的飯肯定不怎麽好吃。
但在當下這個環境裏,能喝上一碗熱騰騰的粥,絕對是荊如意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鍋都是現成的,顧馳淘了一把米,在裏面又添加了一大把牛肉幹,外加一把脫水蔬菜,另外還舀了一小勺方便面的肉醬,以及少許鹽和十三香,煮出來的肉粥噴香撲鼻,讓荊如意剛一聞到就忍不住想流口水。
因爲是第一天,顧馳煮了滿滿一大鍋肉粥,足夠他和荊如意一天食用的,兩人各自拿着顧馳帶來的保溫飯盒,呼噜呼噜狼吞虎咽的喝下去小半鍋。
“這麽吃太奢侈了,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我們必須計劃着來。”荊如意雖然是個女人,卻是女人中少見的理性和感性兼具者,所以她一早就做出了判斷。
顧馳自然不置可否,反正外面還有很多“食物”,沒必要和荊如意在這裏較真。
在荊如意的安排下,顧馳把所有食物都分門别類的放置好,又把屋子裏唯一一張木桌拉到荊如意的床頭前,在上面擺放着飯盒、投影機等物品。
“牛肉粥我帶走一多半,剩下的一小半應該夠你吃了,覺得無聊就打開投影儀找個片子看,水也給你倒好了,發電機我先關掉,上鋪的被褥也都給你蓋,應該不會太冷,我會盡快回來。”
顧馳一邊交代,一邊給荊如意身上一層一層的摞被子,特别是那張拉舍爾毛毯,這東西比厚重的被子管用多了。
昨天兩人就已經商量好了,先從廢棄小站的北邊開始探索,然後是東邊,最後是南邊——和原著小說中吳富春尋找極光站的路線基本一緻。
“吳富春!”
就在顧馳從大背包裏面拿出一個小背包,準備出發的時候,荊如意突然擡起頭喊了一聲。
雖然對自己頂着“吳富春”這個土鼈名字感到很不爽,但顧馳也隻能用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望着荊如意。
“你……活着回來!”荊如意看似遲疑了一下,可她還是說出了這句埋藏在肚子裏的心裏話。
顧馳很驚訝,原著小說中的荊如意可沒這麽說過,而且是因爲坐上了吳富春包下的飛機才遭此厄運,荊如意一開始是很冷漠的。
都已經準備要走的顧馳腳下一頓,又轉過身來走到荊如意面前,俯下身靠過去,笑眯眯的說道:“這麽一句話就完了?好歹給個祝福嘛!”
顧馳并不擔心自己的口氣會熏到小姐姐,牙膏牙刷什麽的,又不怎麽占地方,他在那個大背包外面的邊兜裏裝了不少,早上小姐姐也同樣用過。
“你……你想幹嘛?”荊如意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顧馳側過頭,指着自己的臉頰說道:“喏——這裏,你就不打算給個幸運女神之吻嗎?”
荊如意臉色漲紅,惱羞成怒似的大吼一聲:“滾——!”
顧馳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句:“不親一口就算了,這麽兇幹嘛……”
趕在荊如意把枕頭扔過來之前,顧馳快步跑出了屋子。
不得不說,小姐姐雖然很可愛,但脾氣也着實不太好。
從木屋中出來後,顧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忽然覺得接下來這兩個半月大概會很難熬。
很簡單,他又不像原劇情中的吳富春,需要從三個方向慢慢尋找極光站,那麽當他通過無人機找到極光站後,接下來的這幾十天裏,他要怎麽打發時間?
留在廢棄小站調戲小姐姐,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問題是這根本說不通好嗎?兩人都還生死未蔔呢,人家小姐姐怎麽可能有心情和他說笑?
可要說讓他每天近十個小時留在冰天雪地的戶外,又未免有些太強人所難了,就算趁這個時間練拳,也打發不了這麽多時間。
所以如何消磨時間,就成了擺在顧馳面前的一道難題。
不過在解決這個難題之前,他必須先找到極光站再說,畢竟他是多麽胸有成竹,都建立在能找到極光站的基礎上。
因爲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屋外在刮大風雪,顧馳并沒有帶着無人機出來,他的背包裏除了帶着在路上喝的肉粥和幾根士力架,還有一把信号槍和其他幾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