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不倫不類的稱贊着高進,高進反過來用印度話問候他,結果卻被告知他從小在香港長大,言外之意就是不懂印度語。
之後阿三被高進“回去吃咖喱飯”的語句激怒,縱容兩隻黑背沖着高進吠叫,卻被高進盯着看了兩眼,跟着大吼一聲“汪”,就這樣給吓跑了!
阿三隻是個負責遛狗的,哪裏敢讓這兩隻黑背真的跑掉?說不得也隻能去追狗了。
啪啪啪!
看到這一幕,顧馳禁不住一陣搖頭,同時拍手鼓掌,“厲害!賭神不愧是賭神,果然名不虛傳!”
高進轉過身,打量了一眼顧馳,笑着說道:“看你的樣子……不會是特意在這裏等我吧?”
“巧合而已。”顧馳也呵呵一笑,一看高進收斂了笑容,連忙擺擺手,“請不要誤會,高進先生,我可不是你的仇家派來的,隻是想和你認識一下,順便交個朋友。對了,這是我的見面禮。”
說罷,顧馳取下身後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一個碩大的硬紙盒,當面遞給高進。
“哇!你很有心啊,連我最喜歡吃巧克力都知道。”高進笑着接過盒子看了一眼,頓時兩眼發光的說道:“DOMORI……你從哪裏買到的?香港好像沒有賣的。”
DOMORI——多莫瑞,意大利巧克力品牌,号稱全球最頂尖的巧克力品牌之首,即使是不怎麽喜歡吃甜食的顧馳,也對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一見如故。
這是顧馳之前籌錢的時候,爲了迎合高進的喜好,專門在國家寶藏的世界那邊,委托大使館的人從美國當地買來的。
不過要想讓高進接受一個陌生人贈送的巧克力,未免也太難了些,所以高進隻是拿着巧克力盒子看了看,卻并沒有要接受的樣子。
趕在他拒絕之前,顧馳搶先一步擡起手,“高進先生,其實我今天不光是爲了認識你,我對你的賭術也很欽佩,如果你願意教我賭術,我願意出兩百萬美刀——先别忙着拒絕,我知道這筆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麽,所以巧克力隻是個見面禮,我還有份投名狀。”
“投名狀?”高進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收起,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麽?賭術我是肯定不會教給你的,而且不止是你,我也不會教給任何一個人!”
顧馳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相信任何事都有妥協的餘地,請稍等——”
說罷,顧馳從兜裏拿出一個随身聽——卡帶機的那種,話說這年頭想買到卡帶機的随身聽,還真不是件容易事,所以這東西也是他從國家寶藏的世界那邊,委托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幫着買到的。
畢竟在03年,随身聽還沒有完全絕迹于江湖。
咔嚓!
顧馳按下随身聽的按鍵,跟着便聽到裏面傳來了賭神高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高進有什麽了不起!我高義不是人哪?我哪點比不上他?爲什麽高進可以當賭神,我高義注定一輩子當小弟啊……”
“我絕對不會像阿進那樣,喜歡撲克牌上的更甚于自己的女朋友……”
“我這輩子被高進騎在頭上,沒有人認識我高義,人人隻知道,我是高進身旁的跟班,是高進的小弟……”
“他一天不死,我就沒有機會出人頭地……”
“他赢那麽多錢,也不分一點給我,就算他不死,我也要把他給弄死……”
“還有他在瑞士銀行裏面的一千五百萬美金”
伴随着随身聽裏面的聲音緩緩道出,高進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他又不是聾子,怎麽可能分辨不出來這是堂弟高義的聲音?
“想必你也能看得出來,高進先生,這是偷錄下來的。”顧馳關掉随身聽,從裏面取出卡帶,随手抛給高進。
随身聽是不能給的,領先這個世界将近十五年,已經算得上是黑科技了。
高進接過卡帶,攥在手裏死死地握住,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顧馳聳聳肩,“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高義一點都不可靠,卡帶裏面的他說這些其實并不是完整版,還有很多難聽的,都是關于他如何窺觊你的女朋友詹妮特的,你身邊有這麽一個卧底在,想赢新加坡賭王陳金城恐怕會很難。”
高進又看了顧馳幾秒,忽然咧嘴一笑,“你好像知道很多事,介不介意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信我,沒關系,等你回去以後,可以試探一下高義,比如和詹妮特合夥騙他,就說你出車禍死了,我保證他當天晚上就敢摸進詹妮特的房間!身邊有這麽個喂不熟的狼崽子守着,我就不信你不怕。等你試探過之後,我們再聯系,你看怎麽樣?”顧馳所問非答的說道。
“……”高進面無表情,心裏在想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顧馳給他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顧馳繼續催促道:“行不行給句話,賭神高進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畏畏縮縮了?”
“我會調查清楚的,等這件事水落石出了,我自然會再來找你。”高進說罷,就打算從顧馳身邊繞過去,卻冷不防被顧馳一把拉住了。
“拜托,你知道我住哪嗎?或者給我一個你的住址?”顧馳很無語的看着賭神,心說發哥您不是被小弟我氣糊塗了吧?
賭神也很無語的回看過去,沉默片刻後報出一個地址和電話。
望着賭神漸行漸遠的背影,顧馳忍不住嘀咕道:“裝得那麽嚴肅,還不是照樣把巧克力拿走了?真要防備我,可以留下巧克力嘛,我還沒吃夠呢……”
不同于以往幾個世界,賭神世界的高進絕對是個高智商高情商的雙高人才,他絕對不可能因爲顧馳的幾句話就對顧馳産生信任感,所以要想讓高進傳授顧馳賭術,顧馳也隻能劍走偏鋒才行。
于是他很猥瑣把原劇情中小弟奸.殺大嫂的那段音頻給截取下來,錄制到卡帶裏,并以此爲敲門磚——或者說投名狀,讓高進開始對高義産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