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隻要努力就有進步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爽,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世上最好的享受,同時也讓顧馳對接下來的新電影世界充滿了期盼。
但顧馳并沒有馬上離開這裏,返回現實世界,而是繼續留在老韓家裏,一邊在老韓教導下繼續打磨拳法,一邊在閑暇時間自己翻看書本續寫寒假作業。
沒錯,顧馳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顧馳的正職是學生,身爲一名高三狗,他的成績還算湊活,但要想考上一類本科大學,除非他能在超水平發揮的基礎上,再超水平發揮一下。
換句話說,顧馳最多能考個二本。
他自己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關鍵是他家裏人,他老媽可以一直都有讓他考上一本的念頭,爲此還不惜放話,一旦考砸了,就讓他再多複讀一年。
一年不行就考兩年,兩年不行就考三年,反正家裏經濟條件還算寬裕,可以讓顧馳一直不停地考下去。
顧馳自己也知道,這隻是他老媽在吓唬他,但萬一他老媽當真了呢?所以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最好還是考個差不多點的大學。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在精神屬性提升至6.0之後,顧馳總有一種感覺,他如今也成了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其證據就是在學習效率方面。
拖了整整一寒假的作業,顧馳隻用了兩個白天的時間,就已經全部搞定。
在此之前,同樣的時間,他最多隻能完成十分之一的量,在沒有抄襲他人作業的情況下,單憑自己一個人,就能像開了挂一樣順利。
在極短的時間内寫完這麽多作業,對顧馳來說也是個很新鮮的體驗,寫完了作業之後,他又拿出高三的書本和習題,一連三天都趴在桌子上用功。
結果自然是可喜的,連着做了好幾份高考模拟試題,他的總成績都在600分以上,這對于以往最多隻能考個500分的普通學渣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進步。
也正是通過這些模拟試題,讓顧馳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并不是錯覺,他現在是真的“變聰明”了。
又或者說,是他的大腦細胞變得更發達、更會思考了。
人體大腦絕對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多細胞綜合體,顧馳并不清楚爲什麽加屬性點可以讓他變得更會思考、思維更敏銳、大腦更清明,但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這不僅意味着他可以考一個不錯的大學,更重要的是,他還可以借機考到外地去,從此擺脫父母對他的管束。
恍惚中,顧馳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在這一想法的刺激下,顧馳終于決定離開了。
對于他要離開,老韓的心态是很複雜的,一方面他希望顧馳能早點走,畢竟顧馳走的越早,他也能越早看到妻兒的歸來——哪怕隻是有這個可能。
但在另一方面,和顧馳相處了這麽多天,要說沒有感情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老韓早已經把顧馳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傳人,更是唯一的傳人,他當然不希望看到顧馳爲了複活他的妻兒,就在其他電影世界中遇險。
于是老韓讓顧馳再多待幾天,趁着有限的時間,他把自己的一身所學傾囊相授,隻恨不得把他腦子裏的東西全都搬空,再複制到顧馳的腦子裏。
顧馳對此深受感動,也在心裏暗下決心,未來有機會一定會複活老韓的妻兒,似乎想通過這種方法來報答老韓的循循教誨。
兩人一個教的用心,一個學的認真,效率既快又卓有成效,一直到幾天後的一個早上,老韓突然告訴顧馳,他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教給顧馳了,今後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老韓說罷,露出一臉如釋重負的神情。
顧馳站直身體,沖着老韓深深鞠了一躬——以兩人之間的關系和默契程度,有些話大可不必說出來。
“我走了師父,還請你多保重……”說到這裏,顧馳頓了一下,大概他也知道這麽說有點傻。
畢竟他下次再來,對老韓來說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不知爲什麽,顧馳突然覺得鼻頭有些發酸,他強忍着快要抑制不住流下來的眼淚,拿着提前準備好的背包,在老韓面前開啓了通往現實世界的通道,一眨眼消失在老韓面前。
……
回來之後,顧馳首先以最快速度換好衣服,把背包裏的夏裝全都塞進櫃子裏面,又摸了摸口袋,裏面幹癟癟的。
離開前,他把帶過去花剩下的錢全都留給了老韓,哪怕明知道老韓其實用不上,但不這麽做,他心裏這道坎邁不過去。
“多多,這都幾點了,怎麽還不起床?是不是等着我過去收拾你呢?”
正當顧馳在屋子裏發呆之際,他老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早起來了,正寫作業呢,别打擾我!”顧馳理直氣壯的喊了一嗓子,跟着便坐在書桌前發呆。
他正在爲接下來的安排做打算。
話說顧馳自己還是希望,可以馬不停蹄的進入下一個電影世界的。
之前在功夫夢的世界,他該學的學了,該休息了更是已經休息夠了,現在當然不想在現實世界浪費時間,畢竟電影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相對處于靜止狀态,但這種靜止卻不包括顧馳本身。
如果在同一個世界的停留時間太長,比顧馳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問題在于,他莫名其妙獲得的這張通行證本身也有限制,那就是在離開上一個電影世界之後,要想再前往下一個世界,必須在現實中停留24個小時整。
所以盡管顧馳心裏很着急,可他還是不得不按捺住迫不及待的心情,老老實實坐在書桌前一坐就是一上午。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才從自己的卧室裏走了出來。
因爲是放寒假的關系,家裏就顧馳一個人,當他吃完了飯,就從家裏溜出來,準備去外面找點樂子。
顧馳腦海中的樂子從來都和妹子無關,作爲一個極限運動愛好者,他隻會把汗水揮灑在各種障礙物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