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皺眉，“這——也實在太奇葩了吧？一點氣味都沒有？那是什麽東西？”
村長笑道，“我知道你的潛台詞是什麽？路飛剛才分析過了，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特殊的氣味，然而，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身上，啥氣味都沒有，這就有點奇怪了。”
魔钺笑道，“那說不定她是摔死的，比方說摔破了腦袋，然後流了好多血，血液的氣味把她身上脂粉的香氣給遮住了呢？”
路飛笑道，“嗯，說得很好，你的意思是說，是因爲血腥味把她身上的脂粉香氣給遮住了？但是，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那女人身上根本就沒有血腥味。”
魔钺苦笑，“嗯，我好像懂了，現在的狀況是，那個女人身上既沒有女人們身上應該有的脂粉氣，也沒有血腥氣。就是什麽氣味都沒有。”
路飛笑道，“是的，什麽氣味都沒有。不過呢，嚴格來說，也不是一點氣味都沒有。當時，小個子就是感覺奇怪，因爲他既沒有聞到女人的脂粉氣，又沒有聞到血腥氣。反而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而且他覺得這種奇怪的氣味絕對不該出現在人類身上的。”
魔钺皺眉，“擦！你究竟在說什麽？不該出現在人類身上的氣味？難不成那女人身上的氣味是動物們身上的那種腥臊的臭氣？”
路飛搖頭，“非也非也，不是什麽腥臊的臭氣。至于是什麽氣味，你現在不妨猜猜看。”
魔钺苦笑，“那是什麽氣味？不是血腥味，不是脂粉味，也不是動物們身上的那種腥臊的臭氣。呸！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現在讓我猜氣味，我哪裏猜得到呢？”
路飛笑道，“好吧，我就知道，你是猜不到的，所以我現在也不打算賣關子了，一直拐彎抹角的，大家都别扭，幹脆我直接說出來好了。因爲當時小個子已經離那個女人足夠近了，近到不足三十公分，按照常理來說，這麽近的距離，一個人應該能很容易地聞到另一個人身上的氣味，但是，小個子沒有聞到那女人身上的氣味，不覺有點奇怪，因爲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特定的氣味，除此之外，每個人身上還會沾上各種氣味，例如飯菜的香氣，脂粉的香氣或者是花香，當然也可能是廁所裏的臭氣。比方說，剛吃完飯的人身上會有一股子飯菜的氣味，去樓下的花園裏轉一圈，身上會沾上花香，同理，如果人在臭氣熏天的場所裏待得久了，身上會沾上一股子臭氣。可是現在，這女人身上一股黴氣。”
魔钺皺眉，“呸！真不知道你又在說啥？女人身上有煤氣？你腦子被驢踢了吧？還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呢？”
路飛笑道，“不！你沒有聽錯，不過，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黴氣，是發黴的氣味，而不是咱們家裏做飯用的煤氣。”
魔钺笑道，“嗯，我懂了。是發黴的氣味，可是現在，問題又來了，這個一碰就倒地，而且倒地之後一聲不吭的女人身上，沒有脂粉香，沒有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子發黴的氣味，這叫我如何理解呢？”
路飛笑道，“你不需要理解的，因爲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小個子稍稍湊近了點，卻聞到那女人身上有一股黴氣，那氣味并不濃郁，隻是一股股淡淡的氣味。小個子好生奇怪，這黴氣味，他很熟悉啊，他家有個大衣櫃，衣櫃裏有三個格子，第一個格子最大，裝的是他的衣服，第二個格子略微小些，裝的是他的鞋子，第三個格子在最裏面，也是最小的。這最裏面的格子裏裝的是他舊衣服，那些舊衣服不是過時了，就是穿得太久，顔色有些暗淡，總之是他不喜歡的衣服，所以被扔到最裏面的格子裏，束之高閣。那些放在最裏面格子裏的衣服，是會被定期清理的。每逢過年過節，小個子都會把自己不穿的舊衣服寄回農村老家，因爲家境不好，小個子一直保持着勤儉節約的好習慣。所以他的舊衣服并沒有像其他同事那樣贈送給貧困災區的孩子，而是寄回老家給家裏的窮親戚穿。家裏有過舊衣服的人都知道，儲存舊衣服，也是一件麻煩事呢。而且舊衣服堆在衣櫃裏久了，尤其是夏天的時候，一下雨，屋裏潮氣很大，那些濕氣侵入衣服，聚在衣服裏，時間一長，如果衣服的主人再不整理衣櫃，舊衣服上就會有一股子黴氣。因爲小個子家裏衣櫃的最後一格裏裝滿了舊衣服，這些舊衣服一直堆在衣櫃裏，至少有半年以上都不曾翻動過了，小個子擔心蟲子咬衣服，還特意在衣櫃的最後一格裏，放了好多樟腦球。用如此方法存放的舊衣服，自然是會有一股子黴氣味，還有一股子樟腦球的氣味。然而現在，小個子從那個女人身上聞到的就是這種奇怪的氣味。”
魔钺皺眉，“哦吼，原來如此，原來這個女人身上，沒有脂粉味，沒有血腥味，也沒有腥臊的臭氣，她的身上居然是一股舊衣服的氣味。”
路飛點頭，“是的，的确就是那麽一股舊衣服的氣味，那女人身上不但有一股黴氣，還有一股樟腦球的氣味。”
魔钺哭笑不得，“這也實在是太古怪了吧？莫名其妙的，小個子就撞倒了這麽一個女人，真的是太奇怪了。而且這女人身上咋會有這麽古怪的氣味呢？”
村長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那個女人是小偷。”
魔钺哈哈大笑，“喲，村長也變成福爾摩斯了？你憑啥斷定那個女人就是小偷呢？”
村長咳咳兩聲，“那個女人是小偷，這種話，剛才不是從你自己嘴裏說出來的嗎？我隻是順口那麽一接，咋就成了我說的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家裏的新衣服還穿不過來呢，還有閑心去偷人家的舊衣服穿？這簡直是不符合常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