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咳咳兩聲,“媽呀,你什麽意思吧?一股勁地說下去,不給我發言的機會嗎?”
路飛笑道,“我實在看不出,這一段又有什麽值得你吐槽的地方。”
魔鉞笑道,“值得吐槽的地方太多了,說實話,我都懶得去吐槽了。比方說那些冰溜子一根根地紮進壯漢的身體裏,他居然還活着。”
路飛笑道,“問出這種問題,我都說你腦殘了。在剛才的故事裏,我相信老道士已經反複強調了,一切都是幻覺,并不是真實發生的,所以你就别再扯這個問題了吧?”
魔鉞苦笑,“好吧,你還是繼續講故事吧,我懶得再跟你理論了。因爲很多事,是根本扯不清的,越扯反而越亂,不如不扯。”
路飛笑道,“哼!是你自己蠢,連聽個故事都聽不明白,我還能再說什麽?好了,不許你再吵我,我要接着講故事了。剛才說到,壯漢忽然醒悟,原來那些冰溜子搖晃得越來越劇烈,是因爲貓靈在他頭頂上方飛的緣故,不由地怒道,這貓靈實在是太可惡了,它故意飛來飛去,攪動氣流,好讓那些冰溜子趕緊掉下來。老道士怒道,畜生,趕緊停下!你做的壞事已經不少了,少做點壞事,也許能讓閻王大人發發善心,等你投胎的時候叫你投胎做人,遠離那皮毛之苦。貓靈聽見老道士的話,立刻發出刺耳的嗷嗚聲,伸出兩爪,不住地做出撓抓的動作,似乎是在發火。老道士怒道,畜生,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人類是你們的主人,你們這些扁毛畜生隻是人類的奴隸,人類對你們要殺要剮,全憑人類自己喜歡,無論人類如何對待你們,你們必須無條件地服從,這就是你們的命運。話音剛落,貓靈再次發出瘆人的吼叫聲,繼續在壯漢的頭頂上方飛來飛去,而且飛行的速度更快了。貓靈的所作所爲,壯漢自然是看不見的,不過,他能感受到頭頂的那些冰溜子晃動得更加劇烈了,而且剛才老道士對貓靈的訓斥,他也全都一字不落地聽見了,于是他着急地道,大師,拜托你了。貓靈原本就仇視咱們人類,你剛才那麽說,不是明擺着要激化矛盾嗎?老道士冷笑,什麽叫做激化矛盾?它一隻扁毛畜生,休想跟咱們人類平起平坐,想都不要想!貓靈聽見這樣的話,氣得再次嗷嗚一聲,壯漢吓得瑟瑟發抖,我說大師,你說到貓靈的時候,語氣就不能緩和一點嗎?别總是一口一個畜生,這話,擱着誰,也不愛聽啊。老道士冷笑,我是人類,人類是萬物的主宰,我還用擔心自己說話,畜生愛聽不愛聽嗎?你簡直是在說笑話。壯漢着急地道,大師,可是我現在的命運是捏在貓靈的手中,你要是把它惹急了,它指定是會對付我的。老道士怒道,你就是太懦弱了,才會被它欺負,正是因爲你這種人的存在,貓靈才可以輕易地把你困在幻覺裏,被它玩弄于股掌之上。壯漢看看頭頂那些搖搖欲墜的冰溜子,再看看鏡中自己的慘相,不由地寒意陡升,大師啊,拜托了,算我求你了。别再激怒貓靈了,你要是再惹它,它指定會用更可怕的手段來折磨我。老道士冷笑,孩子,振作起來吧,一切都是幻覺,是不存在的,隻要天一亮,一切幻象将立刻消失,你會像從前那樣,活蹦亂跳地繼續生活下去。壯漢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嗎?我可不這麽認爲。老道士哈哈大笑,孩子,相信我,你隻要撐住就好。說完,繼續訓斥貓靈,畜生,你原本就是人類的奴隸,卻不肯接受自己的命運,總以爲自己的命運會改變,可是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你的臉,實話告訴你,畜生就是畜生,畜生活着的時候,要竭盡所能地帶給人類歡樂,畜生死了之後,要把自己的身體和皮毛無償地捐獻出來,豐富女人們的衣櫥或者人類的餐桌。這才是你們生爲畜生的本分。話音剛落,貓靈再次嗷嗚一聲,這次隻是吼叫,便震得所有的冰溜子全都劇烈的晃動,而且,不隻是頭頂的冰溜子一起晃動,就連那三根已經紮進壯漢身體的冰溜子也跟着不停地震動,搞得被冰溜子紮穿身體的壯漢,苦不堪言,劇烈的疼痛使得他不斷地發出瘆人的慘叫,大師,究竟又發生了什麽?老道士歎氣,貓靈剛才嗷嗚了一聲,引得所有冰溜子一起震動。壯漢驚道,啊?它隻是吼叫一聲,就有這般威力嗎?老道士苦笑,是的,因爲這個幻覺世界是貓靈構建的,在這個幻覺世界裏,貓靈就是主宰。盡管在現實世界裏,它隻是一個怨靈而已,可是在它自己構建的幻覺世界裏,它是主人,它說了算。它可以随時決定讓幻覺世界消失或者重生,因爲是它的地盤。壯漢歎氣,我說大師,既然是這樣,你還是積點口德,少惹它爲妙,畢竟我現在還被捏在掌心裏呢。老道士搖頭,孩子,你又錯了,面對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霸道畜生,咱們要是畏畏縮縮的,反倒助長了它的氣焰,所以說,咱們要勇敢一點,跟它做鬥争。這就跟兩個人打架一樣,慫的一方,往往最吃虧,因爲你總是害怕,不敢上,别人趁着你猶豫的機會,就已經出手了,等你清醒過來,早已經被人揍得鼻青臉腫了。所以說,不要慫,就是幹。孩子,你聽我的,不要怕,挺起胸膛來,坐等那個畜生自己打退堂鼓。壯漢睜大眼睛,看着頭頂上搖晃得越來越劇烈的冰溜子,結結巴巴地道,我說大師,你說我隻要振作起來,貓靈就會自己打退堂鼓了,可是我咋沒看出一點打退堂鼓的迹象呢?老道士咳咳兩聲,故作鎮定,這個嘛,有關于那個畜生打退堂鼓嘛,是需要時間的,你隻要耐心地等下去,那個畜生很快就會放棄,消失不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