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哈哈大笑，“這女人可真是把行院人家的看家本領都學到手了。”
路飛皺眉，“啥叫行院人家呀？”
魔鉞笑道，“行院人家是古人的說法，就是特指那些住在花街柳巷裏、靠着身體過活的女人們。這個說法早就有了，古時候，做那種營生的女人都是被迫的，她們有的是被強行抓來的，有的是家族沒落之後，被賣到行院，充了官妓，還有的是因爲家裏太窮，被父母給賣到行院的，總之，都是一些苦命的女人。那些女人既然都是被迫堕入風塵的，自然是不甘心，一有機會，就想着逃跑，那些老鸨們爲了防止姑娘們逃跑，一般會在青樓外面修一座高高的圍牆，有了圍牆，姑娘們想要逃跑，自然是沒那麽方便了。”
路飛笑道，“哦，我明白了，難怪古人的詩詞裏，總出現什麽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的佳句呢。原來詩歌裏描繪的場景是書生在牆外偷看牆裏的粉頭啊。”
魔鉞笑道，“是啊，在古代，正經人家的女子哪裏會大刺刺地跑到院子裏蕩秋千呢。”
路飛驚道，“那正經人家的女子都在幹啥？躲在香閨裏念書嗎？”
魔鉞笑道，“一看你就是啥都不懂，古人講究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古代女子大多是沒念過書的。”
路飛皺眉，“喲，那古代的女子成天躲在香閨裏，又不念書，成天傻坐着，那她們豈不是太無聊了嗎？”
魔鉞笑道，“誰說她們是成天傻坐着，大戶人家的閨女一般是躲在香閨裏，跟母親或者奶娘學繡花，就是古人說的女紅。窮人家的女兒，就沒這麽這種閑情逸緻了，她們除了跟母親學女紅之外，家裏要是農忙了，她們還得跟着父母一起下地幹活呢。”
路飛啧啧兩聲，“哦，對了，不是說古代女子都是纏足的嘛，那些女子裹着小腳還下地幹活呀？”
魔鉞笑道，“你又在瞎扯，在古代，隻有大戶人家的閨女才纏足，窮人家的女兒都是天足，不裹腳的，因爲窮人家的女兒跟男人一樣，也是家裏的勞動力，需要幹活的。”
路飛笑道，“看來，還是窮人家的女兒好過些，至少不用纏足了。”
魔鉞笑道，“好了，你還是繼續你的故事吧。我很想知道這個新上任科長的最終命運。”
路飛笑道，“這就開講。壯漢聽了那女人的話，恨不能抽自己兩嘴巴，心說自己剛才真是色迷心竅了。咋啥都往外說呢，居然連自己剛當上材料科科長的事兒都告訴這個女人了。這女人是做特殊行業的，她們專門見人下菜碟，都怪自己剛才說漏了嘴，把自己新官上任的事給說了，難怪她會獅子大開口，跟自己要張嘴就要三萬塊呢？可是，事到如今，也隻能怪自己不好了，誰叫自己見了美女發暈，啥都說了呢？現在，人家是把了自己脈，掂量完之後，才要的三萬。那女人見壯漢半晌不言聲，禁不住又捂着嘴嗤嗤地笑，我說科長大人，區區的三萬塊，對于你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你就别這麽小氣了吧。壯漢臉羞得通紅，妹妹，實不相瞞，我才剛當上科長，而且我膽子很小，啥都沒撈着，不是他們沒送，是我不敢收啊。那女人笑道，哼，你以爲我會信你的話嗎？就憑你這見到女人走不動道兒的德行，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意志力很薄弱的家夥，所以，我覺得你肯定收了人家好處了，不至于一分沒落着。壯漢苦笑，妹妹，你愛信不信，我是真的沒敢收。那女人咳咳兩聲，哥哥，我也是明人不說暗話，我不管你收沒收錢，反正我這裏必須是三萬。少一分都不行。要是少錢，你休想跨出大門一步。壯漢驚道，妹妹啊，你這可真是在爲難哥哥啊。那女人冷笑，哥哥，你搞清楚了，不是我要爲難你，也不是我要把你關在這裏，一切都是他們幹的，就是那些黑社會的打手，是他們要錢，不是我，也是他們把你鎖住的，也不是我，一切都跟我無關，我隻是他們的傳話筒而已。壯漢冷笑，妹子，你這個傳話筒可真是盡職盡責啊，不但負責摸清我的底細，還幫着他們敲詐我，說吧，事成之後，他們付給你多少錢？那女人笑道，他們一分都不會給我。壯漢哈哈大笑，你放屁！一分錢都沒有的事，你會幹得這麽賣力氣嗎？你真當我是三歲孩子吧？那女人冷笑，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一個傳話筒，我一分錢不得。壯漢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我說你這個哄擡物價的行爲有些過分了啊，老子隻是看了一眼你的身體，摸都沒摸一下，你就跟我要三萬塊？就是三流明星也不敢說，看一眼就給三萬啊？那女人笑道，哥哥，你嘴巴幹淨點，别老子老子的，留神那些打手聽着不順耳，沖進來揍你。壯漢聽了，吓得渾身發抖，扭頭看看緊閉的大門，低聲道，他們會進來打人嗎？那女人笑道，當然會了。然後她伸手指着牆壁上的攝像頭，故作神秘地道，哥哥，你最好老實一點，咱倆的一舉一動，他們都可以通過這個攝像頭，看得清清楚楚，還能聽見咱們說話的内容，一旦發現你有任何不軌的言行，他們會立刻開門進來，直接上手打人，我勸都勸不住。我記得上次，就有個不識相的客人，不但語言粗劣，動作也很野蠻，讓他回家拿五萬塊來，他死活不肯，結果，打手們在外面等急了，一股腦地沖進來，把那人打得胃出血，滿嘴的牙齒都給打掉了。那叫一個慘。最後，他還是乖乖地回家拿錢給我們，才算完事。最可笑的是，他家裏人問他怎麽會搞成這樣，他不敢說挨打的事，隻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啊喲，真是可憐呀，年紀輕輕的，才剛滿三十歲，一口牙齒全都給打掉了，說起話來，嘶嘶的直跑風，那模樣甭提有多可笑了。還有他走路的姿勢，更是可笑，走起來，一拐一拐的，感覺就像是打擺子似的，左腳畫方，右腳畫圓，恨不能走三步，就摔一跤，說實在的，我都不知他是走出去的，還是爬出去的，對了，我們都管他叫瘸腳大仙。那女人說完，像是在說什麽特好笑的笑話一般，咯咯地笑個沒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