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笑道,“何法醫,那這個村民豈不是很失望?大老遠的,跑到深山裏找草藥,結果草藥沒找到,卻找到一具屍體。”
何楚耀笑道,“失望肯定是有一點的,不過,更多的是恐懼,據他描述,他所尋找的那種草藥,一般都長在懸崖邊上,尤其是在陡峭的懸崖邊。特别容易找到那種草藥。于是他費了很大的勁爬上去,沒想到卻發現懸崖邊的大樹上挂着一幅枯骨。”
路飛皺眉,“由此可見,這位大叔的心情有多郁悶,好容易爬上去,卻發現一幅枯骨在等他。”
何楚耀咳咳兩聲,“路飛同學,那個村民都快七十了,你該管他叫老大爺才對,不能再喊人家大叔了。”
路飛驚道,“啊?他都快七十了?他去山裏不是爲了給他父親找草藥嗎?那他父親得多大了?”
何楚耀笑道,“他父親九十多歲啊,山裏人普遍長壽,九十多歲,甚至百歲老人,都稀松平常啊。”
路飛似信非信地點點頭,“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家,生病了,的确需要好好治療。”
莊夢蝶笑道,“路飛,這個不奇怪啊。山裏空氣好,而且山裏人吃的蔬菜和糧食都是自己種的,純天然,無污染,吃了對身體有好處。不像城裏的果蔬,都是打過農藥的,農藥這種東西,多多少少會殘留在食物裏,并不會像某些專家說的,農藥過了一定的時間,就會自行揮發,不會殘留在食物裏。所以咱們城裏人吃五谷雜糧,沒有不生病的。”
路飛大吃一驚,“媽呀,你這麽一說,我都緊張了,那咱們每天豈不是都在食用少量的農藥嗎?因爲按照你的說法,農藥會殘留在果蔬裏。”
莊夢蝶笑道,“的确是這樣,不過,咱們人體的肝髒就具有解毒功能,那些殘留在果蔬裏的毒素,應該能被順利地排出體外。”
高鵬皺眉,“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那些肝髒出問題的病患咋辦呀?”
路飛點頭,“對啊,如果是肝髒有問題,那麽那些殘留在果蔬裏的毒素豈不是沒辦法排出去了嗎?”
莊夢蝶歎氣,“那自然是排不出去了,所以咱們一定要把自己肝髒保養好,否則體内的毒素就無法被排出去了。如果體内的毒素越積越多,那結果可是很可怕的。”
路飛哆嗦一下,“别說了,我覺得好冷啊。”
莊夢蝶笑道,“所以說,我還是覺得山裏人的飲食比較健康,而且山裏人都習慣早睡早起,生活作息很有規律。而城裏人每天吃的是快餐,快餐基本上都垃圾食品,還經常熬夜。這些壞習慣,再加上城裏污濁的空氣和嘈雜的噪音,都是導緻城裏人比山裏人短壽的原因。”
高鵬歎氣,“城裏空氣污濁,我倒是深有體會,這些年,由于城裏的汽車尾氣和化工污染等原因,以至于霧霾越來越嚴重,要想在城裏呼吸上新鮮空氣,想都不要想。不過,莊作家,這個噪音也會減損人類的壽命嗎?”
莊夢蝶點頭,“當然會了。人類如果長期處于嘈雜的噪音當中,的确是會減少壽命的。”
路飛苦笑,“看來,住在都市裏,真是壞處多多啊,這霧霾和噪音可是兩大隐形殺手,不動聲色地剝奪人類的生命。”
莊夢蝶點頭,“是的,所以現在不少科學家正在積極想辦法減少霧霾和噪音對人類的不良影響。相信不久的将來,通過科學家們的努力,環境一定能夠得到大大的改善。”
葉天苦笑,“我說你們,不要把話題扯遠了。剛才何法醫說他到山裏去勘驗那具枯骨,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麽?”
路飛笑道,“何法醫,我就奇怪,你可是法醫界的權威人士咋會跑到大山裏去勘驗枯骨呢?難不成人家當地連個法醫都沒有嗎?”
何楚耀笑道,“這個人家當地自然也是有法醫的,可是當地的法醫看了那副枯骨之後,查不出死者究竟是怎麽死的,所以王局就派我走一遭,去查清那死者究竟是怎麽死的。”
路飛笑道,“這屍體挂在大樹上,還用查死因嗎?那指定是被人謀殺之後,挂在樹上的呗。”
高鵬冷笑,“路飛,你那信口開河的毛病又來了。你看見屍體咋樣了?馬上就說是被人害死的?萬一那人是自殺的呢?”
路飛笑道,“廢話!這人要是想上吊自殺,還用跑到深山裏來嗎?随便在村口找棵歪脖子樹,往樹上一挂,完事了。還跑到這種人迹罕至的深山裏來?他不是腦子有病吧?”
高鵬笑道,“路飛,按照你的說法,這個挂在樹上的家夥是被人謀殺的了?”
路飛笑道,“那還用說嘛,百分百是被人謀殺的。因爲我剛才分析過了,自殺的話,根本不用跑這麽遠。根據我的預測,這個倒黴蛋百分百是被人忽悠到山裏,然後趁着四下無人,把他給勒死,然後挂在了樹上。而且,據我的預測,這倆人百分百是有宿怨的,或者是死了那個,跟那個兇手的老婆有一腿,兇手被死者戴了綠帽子,一直心裏不舒服,打算找機會報仇。故意把死者約到山裏,好趁着山裏沒人,伺機對他下手。而且兇手是故意選擇在這裏動手的,因爲這裏少有人來,說不定屍體在樹上挂個幾十年都沒有人發現呢。兇手在殺死死者之後,說不定對外宣稱死者進城打工去了呢。”
何楚耀啧啧兩聲,“喲,咱們的路飛大神探又開始神級分析了。”
路飛不滿地撅着嘴,“何法醫,你幹啥?又準備打擊我嗎?”
何楚耀笑道,“我可沒有打擊你的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一下你,那棵樹上壓根就沒有繩子。所以說你的推理根本不成立。”
衆人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高鵬笑道,“路飛,傻了吧?樹上都沒有繩子,所以你所說的什麽勒死再挂在樹上的情形壓根就不存在。”
路飛尴尬地抓抓頭皮,“嗯?何法醫,你的叙述有問題啊,既然樹上沒有繩子,那麽這具屍體是怎麽被挂在樹上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