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笑道，“老大爺，你到底怎麽了？至于這麽大的反應嗎？”
老頭朝着路飛使勁擺手，“走！你給我馬上走。”
何楚耀趕緊把路飛拉到一邊，“我說路飛啊，你可真能惹事，你别再刺激老大爺了，他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路飛冷哼一聲，“我可沒刺激他，是他自己太脆弱了。我都沒說什麽，他就忽然激動起來了，這也能怪我？”
何楚耀歎氣，“真有你的，麻煩你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路飛不滿地白了何楚耀一眼，站到一邊去了。
高鵬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捂着嘴，偷笑。
何楚耀咳咳兩聲，“葉組長，你剛才說的那個實驗，咱們到底做不做啊？”
葉天皺眉，“當然是做一下，比較好了。畢竟咱們現在需要具體的數據，謹防再犯胡亂瞎猜的錯誤。”
何楚耀回頭，擔心地看着正在啜泣的老頭，歎氣道，“可是現在，咱們沒有屍體啊。”
路飛笑道，“屍體的話，隻能是找老大爺借了。”
老頭聽了，立刻止住哽咽，哆嗦一下，“不！不能借，借給你們，先扯斷，再縫上，不能縫啊。”
何楚耀皺眉，“你們聽懂老大爺在說什麽嗎？”
葉天搖頭，“完全摸不着頭腦，一句也聽不懂。”
這時，老頭再次抽抽嗒嗒地道，“不能縫啊，大半夜的，自己對着鏡子縫脖子，滲得慌啊。”
衆人聽見這句話，不由地臉色大變。
路飛驚道，“你們剛才聽見老大爺說的那句話了沒？”
高鵬冷笑，“你說的不是廢話，我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見了。老大爺說的是什麽大半夜的，自己縫脖子。”
何楚耀皺眉，“這個自己縫脖子是個啥意思呢？”
葉天搖頭，“到現在爲止，完全看不懂老大爺想要表達什麽。”
一直盯着老頭的死屍也用力搖頭，“我也沒明白。”說完，抓住老頭使勁搖晃，“老夥計，你究竟是咋啦？你想說啥呀？我們幾個全都被你給整暈了。我這沒念過書的老頭被你整暈也就算了，這幾個年輕人可都是念過書的高才生也被你整暈，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老頭捂着臉，放聲大哭，“不要縫啊，大半夜的，縫啥子脖子？沒鏡子還得我去洗手間去偷鏡子。”
路飛盯着哭成淚人的老頭，皺眉，“我聽了老大爺說的話，越來越來迷糊了。他在說啥喲，剛才隻是說縫脖子，現在還多了去洗手間偷鏡子？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何楚耀咳咳兩聲，走到老頭跟前，低聲問道，“老大爺，你剛才說的偷鏡子又是咋回事呢？”
老頭哭道，“我偷的鏡子，是我偷的呀，我活了一輩子了，從未拿過别人的一針一線，可是我今晚居然偷了洗手間的鏡子，我後悔呀，可是她一直求我，我沒辦法呀，果然老話說的沒錯，心軟是病，我就是禁不住别人的祈求。我看不得别人遭罪啊，她沒有腦袋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必須幫助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沒有腦袋怎麽行？”
何楚耀驚得合不攏嘴，低聲道，“老大爺，你究竟在說什麽？我一句也沒聽懂。”
老頭又哭道，“姑娘，我已經幫你達成心願了，這下，我也能心安了。我已經盡我所能地幫助你了，盡管那針腳歪歪扭扭的，可是，終究是縫上了，縫上了，就好啊。”
何楚耀回頭看着衆人，發現衆人也跟他一樣，一臉懵逼。
高鵬搖頭，“我也完全聽不懂。”
路飛笑道，“這老大爺估計是午夜恐怖故事看多了，把小說裏的情節和自己看屍體的工作混爲一體了，現在老大爺應該是精神紊亂了吧？”
老頭使勁擺手，“胡說，我哪有紊亂，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不明白嗎？她的腦袋掉下來了，然後她求我幫她，我幫了她，她自己把腦袋縫上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何楚耀皺眉，“可是我還是聽不懂啊。”
路飛苦笑，“我也沒懂。”
老頭哈哈大笑，“你們實在是太愚蠢了，我都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還是不懂，我還能說什麽呢？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麽那麽笨呢？”
死屍歎氣，“老夥計，你究竟在說啥呀？說實話，我也沒懂。”
老頭笑道，“唉，算了，你們最好别懂，那對于我來說，可是一段不平常的經曆，我居然偷過東西，生平第一次偷的東西，居然是他娘的洗手間的鏡子。”
老頭說完，哈哈大笑，原本哭成淚人的他居然笑得那麽開心，就像個孩子一樣。
何楚耀皺眉，“老大爺，你究竟是怎麽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究竟是要鬧哪樣？”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是學醫的，這你還看不出來嗎？老大爺現在已經是精神紊亂了，就跟院長一樣。”
老頭怒道，“你個小混蛋，瞎扯什麽？我壓根沒有精神紊亂，我說的都是真的。”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别以爲我們年紀小，好忽悠，其實我們心裏明白着呢，你就是精神紊亂了，你看你剛才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全都是胡扯，隻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能聽出來，你就是在胡說八道，不過呢，這也不能怪你，我猜你剛才說的都是你自己看見的幻象，現在的你，就跟院長一樣，滿腦子的幻象。”
“我呸！你個胡說八道的混小子。”
老頭氣得一口老痰啐過去，路飛看見那口濃痰直奔面門而來，吓得急忙閃過一邊，啪嗒一聲，濃痰貼在雪白的牆壁上，緩緩往下流。
路飛這才松了一口氣，“媽呀，吓死我了，老大爺，你這火氣也忒大了點，還沒怎麽着呢，就直接用痰啐我，這也太誇張了吧？”
沒想到，老頭立馬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朝着路飛走過去。
“你個胡說八道的小混蛋，你還敢瞎說，看我今天不揍死你個小兔崽子。”
說話間，老頭已經走到路飛跟前，舉起巴掌照着路飛的臉，使勁掄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