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苦苦哀求,“阿姨,不要啊,我們家就我這麽一根獨苗,你要是把我掐死了,我們家的香火就斷了。”
女屍怒道,“我還管你那麽多,你去死吧。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我侄女那個小賤人叫你來殺死我們一家三口的。對不對?一定是那個小狐狸精誘惑了你,你才心甘情願地铤而走險,願意替她把我們一家三口都殺來了,我說的沒錯吧?”
“阿姨,你簡直太能編故事了,我真心佩服你的想象力。你的故事堪稱完美,隻可惜,我根本不認識那位姐姐,更不可能替她去做殺人這麽可怕的事。”
“你說的哪位姐姐?你這個混蛋。”
“當然是你的侄女了。”
“嗯?你這個混小子,事到如今,你替她殺了我們全家的事已經曝光了,你還敢假裝不認識她嗎?”
“媽呀,我說阿姨,你不帶這麽冤枉人的,明明不是我殺的,你居然能這麽曲裏拐彎地繞了一圈,栽贓在我的頭上,我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你要是法官的話,我隻能等着挨槍子了。”
路飛和女屍,一個急得滿頭大汗,一個厲聲質問,搞得在場的衆人哈哈大笑。
李元泰再次伸手,拍拍女屍的肩膀,“阿姨,拜托你好好看看,這樣東西,你一定感興趣的。”
女屍這才不耐煩地扭過臉去,可是,當她看見李元泰手裏拿着的是一張符的時候,立刻吓得驚呼一聲,扔掉路飛,閃到一邊。
高鵬和何楚耀趕緊把渾身癱軟的路飛給扶了起來,路飛撫着胸口,使勁咳嗽,怒視着女屍,“這個瘋婆子,終于肯撒手了嗎?”
李元泰笑道,“路飛,是你自己笨,你随便找張符,往她身上一貼,她就不能動了,還至于被她給吓成這樣?”
路飛苦笑,“我已經被她掐得找不到北了,還能反應過來,此時該幹啥?”
李元泰拿着符,朝着已經逃進牆角的女屍走去。
“阿姨,看來你很想知道是誰殺了你們全家。”
女屍睜大獨眼,盯着李元泰手裏的符,機械地點點頭。
“是的,我的确很想知道。”
李元泰冷笑,“其實,不光是你想知道兇手是誰,我們也很想知道兇手是誰。不過呢,在兇手尚未徹底查清之前,你這種随便抓一個人當成是兇手頂缸的做法,也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吧?”
女屍哭道,“那我該怎麽辦?我們一家三口都被人殺了,怎麽也得有個說法吧?”
此時,路飛已經恢複了體力,聽見女屍這麽說,不由地怒氣上升。
“喂,阿姨,你所謂的說法,就是拿我頂缸啊?你簡直太過分了。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是草芥,對不對?”
女屍使勁搖頭,“不,不是的。”
路飛得理不讓人,“你别不承認了,你就是那個意思吧?我的命可以随便被你用來頂缸。”
女屍搖頭,“小朋友,我真的沒那意思。”
路飛冷冷地道,“現在說這些,太遲了。”說完,他從李元泰手裏搶過符,打算貼在女屍腦袋上。
女屍趕緊閃開,“不要貼。你貼上符,我就不能動了。求你不要貼了。”
路飛冷笑,“阿姨,你原本就是一具屍體,屍體原本就是不能動的,身爲屍體,卻不肯安分地待着,偏偏想着能跑能說,你究竟想要幹嘛?”
女屍歎氣,“我隻想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路飛哈哈大笑,“阿姨,你剛才不是說我是兇手,你們一家三口都是我殺的嗎?怎麽現在還在說這種話?”
女屍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個,我是冤枉你了,當然,我也清楚,人不可能是你殺的。”
路飛笑道,“你現在清楚,太晚了。”說完,把符一舉,作勢要往下貼。
莊夢蝶喊道,“慢着,先不要急着貼。”
路飛驚道,“莊作家,這個阿姨實在是太能折騰了,如果不給她貼上符,我估計她還得折騰。”
莊夢蝶笑道,“這個,我當然清楚,不過在給她貼上符之前,必須問清一件事。”
路飛道,“什麽事?”
莊夢蝶笑道,“你傻了?當然是問她記不記得當時她約定跟律師在橋邊見面,那個橋叫什麽名字?”
路飛一拍腦袋,笑道,“唉,居然把正事給忘記了,咱們之所以跑到停屍房,不就是爲了搞清兇案現場在什麽地點嗎?”
女屍懶洋洋地打了哈欠,“真是抱歉,我想不起來那座橋叫什麽名字了。我記得之前一起讨論案情的時候,不早就問過這個問題了嗎?都說了,不記得了。”
莊夢蝶還是不死心,“你不記得了,那麽其他人,誰還記得?”
女屍笑道,“姑娘,你是指除我之外的其他四個人嗎?”
莊夢蝶點頭,“是的。”
女屍依舊是搖頭,“他們也不記得了,我們所有人都失憶了。”
莊夢蝶朝着路飛點點頭,“貼吧。”
“不要貼啊,拜托——”
女屍話還沒說完,就被路飛貼上符。
女屍大張着嘴巴,僵在原地,雙手前伸,還在做着祈求的手勢。
路飛搔着頭皮,圍着女屍轉了一圈,啧啧兩聲,“她這樣子,看上去,居然有幾分可憐。”
李元泰笑道,“幹什麽?你居然覺得她可憐?你忘記她剛才掐着你的脖子,差點把你給掐死?”
路飛歎氣,揉揉脖子,感覺隐隐作痛。
“怎麽樣?是不是被她掐紅了,怎麽摸上去,火辣辣地疼啊。”
高鵬看了眼,笑道,“嗯,反正是十個手指印,一個不缺。”
路飛不禁踹了女屍一腳,“這混蛋,還真打算把我掐死啊?使這麽大的力氣。”
莊夢蝶皺眉,“話說這具女屍也太不講理了,一上來,就抓住路飛頂缸,不分青紅皂白的,完全是瘋子的做法啊。”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老頭,哈哈大笑。
“唉,這個大妹子,可是天生的不講理,外加各種胡攪蠻纏,之前,她剛醒的時候,把我也折騰得夠嗆,說實話,我都怕她。她那一通胡亂瞎猜的本事,我可是領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