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全都急得火燒眉毛,聽見院長忽然冒出這麽一句幸災樂禍的話來,全都恨得牙癢癢,路飛掄起拳頭打算揍他,被何楚耀一把抓住。
“路飛,不可魯莽。院長的年紀比你父母都大,你要是打了他,可就罪過大了。”
路飛隻得歎口氣,把拳頭放下來,悶悶不樂地道,“可是這老糊塗也實在是太氣人了,你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麽?他搗别的亂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把馬曉麗給放出來了,這馬曉麗咱們要怎麽抓呢?她都是在咱們頭頂上晃悠的,咱也夠不着她呀。”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别急,别看葉組長和小道士都不在,咱們會有辦法抓住她的。”
路飛怒道,“怎麽抓啊?馬曉麗早跑得沒影兒了。”
何楚耀笑道,“不!你說的不對。馬曉麗還沒走。”
路飛和高鵬驚呆了,齊聲道,“啊?何法醫,這馬曉麗現在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了,你憑啥認爲她還沒走?”
何楚耀笑道,“就憑馬曉麗剛才跟院長的對話。路飛,他倆剛才說的話,你有仔細聽過嗎?”
路飛皺眉,“他倆剛才也沒說啥呀,我就記得院長一個勁地叫馬曉麗離開,馬曉麗說她不能丢下院長自己走。”
何楚耀笑道,“那就對了,你不還是聽見關鍵性問題了嗎?馬曉麗說她不會丢下院長自己走,那就說明,她不會自己一個人走,她想救了院長再一起走。這不就說明,她現在根本沒有離開這裏,她一定是藏在附近的某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然後再找機會把院長救走嗎?”
路飛拍拍腦門,笑了,“對呀,我咋就沒想到呢?”
何楚耀笑道,“所以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馬曉麗給找出來。”
院長聽了何楚耀的分析,立刻着急起來,扯開喉嚨喊道,“曉麗,傻孩子,你不要犯傻,趕緊走吧。還是乖乖等着叔叔去找你,你記住了,叔叔又沒有殺人放火,葉警官他們至多是拘留叔叔幾天,等叔叔一獲得自由,就立刻去找你。你快走啊。”
院長蒼老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震得周遭的空氣嗡嗡作響,給寂靜的夜晚更增添了幾分詭異。
當然,院長的喊聲并未收到任何回應。
何楚耀笑道,“院長,你目前的行爲屬于多次幹擾警方執法,你已經觸犯了法律,絕不是拘留幾天就能了事的。”
院長吓得渾身發抖,“難不成還要上法庭審訊,再判我坐牢嗎?”
何楚耀笑道,“這個,我可說不好,不過,依據你的所作所爲,我看也差不多。”
何楚耀的話,當然是爲了吓唬院長的,其實以院長目前的行爲,還遠不夠坐牢的程度。不過,要是馬曉麗在逃脫之後傷了人,那就另當别論了。當然法庭在宣判的時候,還會考慮到院長的精神狀态,院長作爲一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按理說,是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所以說,即使院長目前過錯嚴重,他坐牢的可能性還是微乎其微。
院長對何楚耀的話信以爲真,害怕了。
“啊?我真的要坐牢嗎?”
不過,片刻之後,院長再次扯開喉嚨喊了起來。
“曉麗,即使叔叔爲了你坐牢,也心甘情願。現在,叔叔隻希望你遠走高飛,你不要管叔叔,趕緊走吧。”
院長說完,再次跳起來,抓住何楚耀,試圖再次把他按在地上,隻可惜,何楚耀不會再上當,他發現院長神色不對,趕緊閃開,院長撲了個空,跌在地上,懊悔得失聲痛哭。
“曉麗,叔叔真是沒用,幫不到你太多,你還是趕緊走吧。”
何楚耀抓住院長,一把拎了起來。當他看清院長溢滿了淚水的臉,不禁有些動容。
“院長,你瘋了嗎?就憑你剛才把我推倒和你現在再次試圖把我推倒,我就可以告你襲警。”
院長哭道,“告吧,随便告吧,我反正都要坐牢了,也不怕再多判幾年刑了。橫豎三五年是坐,三五十年也是坐,大不了把牢底坐穿。”
院長目前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滿臉的淚水,哭得像個孩子。
何楚耀厲聲道,“夠了,你别再胡鬧了。”
這次,何楚耀不管院長如何掙紮,還是把他拖進了病房。
“路飛,高鵬,你倆趕緊找繩子,把他給我捆起來,在葉組長回來之前,誰也不許解開他。”
路飛和高鵬點頭,病房裏自然是有麻繩的,因爲之前捆阿贊剩下的,兩個少年利索地把院長捆在鐵床上,院長動彈不得,可是他仍舊拼命地喊,“放開我!你們這樣屬于犯法行爲,你們不能随便把我捆在床上。”
何楚耀笑道,“院長,按理說,我們應該把你铐在床上才對,因爲你目前的行爲已經觸碰了法律的底線。可是現在沒有手铐,隻能把你捆在床上了。”
躺在病床上的阿贊扭過臉來,看着滿臉淚水的院長,熱情地打招呼。
“哈喽,院長,歡迎你回來。”
院長怒道,“閉嘴,你這個殺人犯。”
阿贊笑道,“院長,我是被人誣陷的,我并沒有殺死任何人。而你不同,你是真的犯了罪。你把馬曉麗從冰箱裏放出來的事,我全都知道了。馬曉麗是個罪犯,她之前殺死了李護士,而且目前,她還具有強烈的攻擊性,你把這樣一個家夥放出來,醫院可就有熱鬧看了。”
何楚耀怒道,“阿贊,你閉嘴!少在那裏幸災樂禍了。”
阿贊冷笑,“這不是我幸災樂禍,而是你們監管不善,導緻了院長把馬曉麗這個惡魔給放出來了。一切的麻煩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
路飛怒道,“夠了,阿贊趕緊閉嘴,你再胡說,我們隻好封你的嘴了。”
阿贊這才翻了下白眼,把嘴閉上了。
路飛道,“何法醫,咱們光把院長捆住還是不行,依我看,還得貼符,否則那馬曉麗一定會來救他的。”
何楚耀點頭,“沒錯,還是貼上符保險一些。”說完,從身上撕下一張符,貼在院長的胸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