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皺眉,“難不成是黑牛在用鞭子抽大珍嗎?首先黑牛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一向都是大珍把他打得滿地亂滾,黑牛壓根沒有這個膽量去碰老婆一下,再者,出軌的是黑牛,不是大珍,黑牛即使想打老婆,也沒理由啊。”
李元泰苦笑,“村長,别再研究誰打誰了。進去看看就全都清楚了。”
莊夢蝶笑道,“就是,你剛才不是說聽那女人的哭聲不像是大珍嗎?”
李元泰從圍牆上躍下,輕輕落在地上,伸手給葉天,“來,葉組長,跳吧,我接住你。”
葉天搖頭,“不用,就這點高度,對于我來說,不是事兒。”說完,跳了下去,重重地落地,引得院門口的幾條看門狗一陣狂吠。
葉天尴尬地笑笑。
李元泰笑道,“看,如果讓我接着你,就不會驚動那幾條看門狗了。”
村長道,“來,小道士,幫我一把。”
李元泰點頭,抓住村長,村長輕輕地跳下來,落地也很輕。
輪到莊夢蝶了,她站在高高的牆頭上,有些緊張。
葉天看出她的猶豫,背靠着牆壁,笑道,“來吧,我背你下來。”
莊夢蝶别扭半天,還是騎在葉天的肩膀上,被他給背了下來。
葉天道,“好了,咱們全都到齊了,可以去堂屋了,一探那哭聲的究竟。”
葉天走在頭一個,推開堂屋的門一看,不禁傻眼了。
李元泰跟過來一看,也怔住了。
“怎麽回事?堂屋裏居然沒人?”
葉天道,“别急,搜搜看。既然有哭聲,就應該有人在的。”
四人立刻散開搜索,這套房子,攏共是一個堂屋,三個卧室,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還有兩間耳房。當然,院裏還有雞圈,雞圈裏養着好些雞。這些雞看見大半夜的來了這麽多人,驚得四處亂飛,搞得到處都是雞毛。
過了一會兒,搜素完畢。
李元泰歎氣,“葉組長,整套房子裏一個人影都沒有。”
村長點頭,“是的,我連雞圈都徹底檢查了。看來他們夫妻倆根本沒在家。”
李元泰皺眉,“依我看,不是不在家,是故意逃走了吧?他倆估計自己做的壞事早晚會敗露,幹脆提前逃走了。”
葉天點頭,“有這個可能。”
村長歎氣,“那麽接下來,你們警方是不是該在交通方面做封鎖和搜查了,他們如果想逃走,肯定得坐火車或者坐飛機吧。”
葉天歎氣,“是的,接下來,肯定得布下天羅地網,防止他們出逃。可是咱們的國土這麽大,他倆要是找個山溝躲起來,還真是不好找。”
莊夢蝶皺眉,“可是現在,問題來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屋裏的東西擺放整齊,根本沒有逃走之前慌亂的迹象。”
葉天皺眉,“那倒是的。難不成是因爲他們太着急了,東西都沒收,就立刻逃跑了嗎?”
莊夢蝶笑道,“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哭聲還在哦。”
衆人豎着耳朵一聽,沒錯啊,這哭聲還有,啪啪聲也并未停止。那些奇怪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可是聽上去,像是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然而,衆人舉目四望,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這套空房子裏怎麽會有哭聲呢?
這是怎麽回事呢?
村長稍一沉思,立刻明白了。
“我想起來了,之前,有一陣,村裏興起挖地下室,起初這地下室是爲了儲存的冬季蔬菜用的,家裏雖然有冰箱,可是村裏人嫌費電,舍不得用。再說,一到秋收季節誰家地裏都有好些白菜蘿蔔,就是收成不好,也能收個上百斤菜。就這麽個小冰箱,根本放不下,所以,村裏好些家都是有地下室的,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地窖。現在,村裏人爲了省電,平時家裏有吃不完的菜,也都是擱在地窖裏。”
葉天仔細傾聽,點頭,“沒錯,這哭聲好像就是從地底下傳來的。”
莊夢蝶道,“看來他們現在就在地窖裏,可是地窖的入口在哪裏?”
村長道,“村裏人挖地窖,入口一般是在院子裏。地窖基本是挖在南牆根下面,因爲南牆可以阻擋部分陽光,以免地窖裏的菜受了太多的陽光,不耐儲存。”
李元泰道,“那地窖裏豈不是很涼快嗎?”
村長點頭,“自然是比外面要涼快一些。”
葉天三人跟着村長來到南牆邊上,村長捋着牆根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一個由木闆和雜物蓋着的入口。
“就是這裏了。”
葉天三人趕緊跑過去,果然,站在入口附近,聽那哭聲更覺得凄苦。而且,離得近了,也更加能确定那啪啪聲就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
莊夢蝶道,“村長說的沒錯,這女的果然不是大珍,大珍嗓門比她粗多了。”
李元泰皺眉,“難怪咱們剛才聽得不清楚,是因爲他們在地底下,這下,聽得很清楚了。”
莊夢蝶道,“既然這哭聲确定不是大珍的,看來,挨打的女人不是大珍,那麽這女人是誰?又怎麽會在黑牛家的地窖裏挨打呢?”
葉天道,“咱們還是下去看看吧。别讓他們再鬧出人命來。”
村長搬開掩住入口的雜物,一個地下入口就露了出來,入口還有燈光透出來。
莊夢蝶低聲道,“看來下面有燈的,咱們不用打手電筒了。”
葉天低聲道,“當然不能打手電,會驚動他們的。噓,咱們現在下去。”
由于入口處透出來的燈光并不亮,以至于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葉天道,“我走第一個,你們跟着我,别出聲。”
李元泰皺眉,“一股子爛菜葉子味。”
村長道,“村裏的地窖本來就是存放蔬菜用的,有菜葉子味也不奇怪啊。”
入口處狹窄低矮,葉天隻得蹲下身子往前挪動,李元泰跟在葉天身後,之後是村長,莊夢蝶跟在最後面。
衆人全都小心翼翼地朝前挪動,地窖裏的陳腐氣息撲面而來,憋得人喘不過氣來,可是爲了搞清地窖裏的狀況,衆人不得不屏住呼吸,一點點地朝前挪動。
也許因爲到了地底下的緣故,那女人的哭聲聽上去更加的凄慘心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