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法師扭臉看着葉天,委屈地道,“葉警官,你幹嘛給我戴铐子啊?你該解開我才對啊。”
葉天冷笑,“阿贊,真抱歉,我現在還不能解開你。因爲在真正的嫌犯尚未落網之前,你仍舊是最大的嫌犯。”
阿贊法師怔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末了,他還是堅強地歎口氣,無可奈何地道,“行吧,随你。”
葉天笑道,“不随你也沒招。現在,某些情形似乎表明,你和吳盈盈母子倆不是一夥的,這也不排除,你爲了迷惑警方,繼續跟他們母子演苦肉計。”
阿贊法師哈哈大笑,“演苦肉計?我真是爲你的智商捉急啊。”
葉天厲聲道,“阿贊,你之前跟我們演的戲還少嗎?你故意把裝着小怪物的瓶子挪到窗台附近讓小怪物吸收月華,這個賬還沒跟你算呢。”
阿贊法師怒道,“怎麽?你們到現在還是認爲那個瓶子是我挪過去的嗎?”
莊夢蝶道,“如果不是你挪過去的,那麽,資料室的窗玻璃上怎麽留下你袍子上的布條呢?”
何楚耀冷笑,“不光是資料室的窗玻璃上有阿贊袍子上的布條,我和小護士在病房窗戶的玻璃上也發現阿贊袍子上的布條了。阿贊,這你又怎麽解釋?”
莊夢蝶笑道,“阿贊,既然資料室和病房的窗玻璃上都有你袍子上的布條,那麽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先打破病房窗戶的玻璃飛出去,又打破了資料室的窗玻璃,把裝着小怪物的瓶子挪到靠窗的位置。”
阿贊法師扯開喉嚨大喊,“你們簡直是血口噴人啊。”
葉天怒道,“阿贊,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耍賴了吧,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協助小怪物複活。”
吳盈盈啧啧兩聲,“喲,醜八怪,看來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你表面上不認我們母子,暗地裏卻偷偷幫助寶寶,你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我真的錯怪你了。”
阿贊法師哭笑不得,“閉嘴吧,三八,我恨不能把那個惡心的小玩意剁成肉醬,我才不會救它呢。”
葉天道,“不要再廢話了,跟我們走吧。”說完,立刻上前,去抓阿贊法師。就在這個時候,吳盈盈忽然跟瘋了似的,一下子撞開站在門口的高鵬,拔腳往外跑去。
高鵬不及躲避,被撞得跌坐在地上,好在李元泰反應快,上前一把抓住吳盈盈,吳盈盈哪裏肯依,張嘴照着李元泰的手就是一口,李元泰擔心被咬,隻得松了手,吳盈盈趁機逃走,可惜的是,她剛跑出門外,暹羅貓就嗷嗚一聲,追了出去,小貓跳上窗台,直撲吳盈盈的面門,吳盈盈閃避不及,一頭撞在窗框上,就聽見當地一聲,身子綿軟倒地,暈了過去。
葉天追出來,正好看見吳盈盈癱在地上,立刻沒好氣地道,“這吳盈盈,不但放走了小怪物,還拒捕,整個一個負隅頑抗啊。把她帶回警局。”
莊夢蝶上前,仔細看了看,皺眉道,“恐怕是不能帶回去了。”
葉天大驚,“爲什麽?”
“你自己過來看喽。”
衆人圍上來一看,不禁傻眼了。
此時,癱在窗台下方的吳盈盈,額角正不住地往下滴血。
“喲,這怎麽回事?”
“這肯定是她剛才急着往外跑,撞在窗框上,把頭撞破了呗。”
葉天點頭,“嗯,那給她簡單包紮一下,帶回去。”
何楚耀上前,查看傷勢,皺眉道,“葉組長,她頭上的窟窿還不小,而且咱們目前沒有東西包紮呀。”
老太太道,“我有,我家裏有簡易醫藥箱,我就給你們拿去。”
葉天點頭,“快去。”
老太太急匆匆地跑回自己家,拎了醫藥箱,又跑了回來。
何楚耀立刻給她包紮傷口,傷口确實不小,何楚耀把醫藥箱裏所有的止血藥撒在傷口處,才算勉強把血止住。
“葉組長,依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把她送醫院吧,她這傷口必須馬上縫針,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葉天皺眉,“行吧,咱們這就送她去醫院吧。”
“那咱們去哪個醫院?”
葉天歎氣,“爲了方便咱們查案,還是回到仁愛醫院去吧。”
何楚耀皺眉,“可是之前的手術室命案還沒查清呢,咱們現在又回去。”
“我剛才不是說了,爲了方便咱們查案,才又回到那裏呀。”
莊夢蝶催道,“那趕緊走吧,别耽誤了。對了,這阿贊呢,他怎麽辦?”
葉天回頭,怒視着阿贊法師,“把他也一起帶回醫院。快點,咱們分成兩車,吳盈盈坐高鵬車裏,阿贊坐咱們車裏,否則擠不下。”
高鵬點頭,一行人立刻忙碌起來。
葉天和何楚耀擡着吳盈盈,其餘的人押着阿贊法師,走出房門。
老太太跟在後面喊道,“警察同志,你們都走了,那吳盈盈的家怎麽辦啊?總不能就這麽敞着門吧?”
葉天歎氣,“先把她家大門帶上吧。”
老太太道,“那吳盈盈啥時候能回來呀?”
葉天苦笑,“就她犯的這些錯誤,還想回來呀?”
老太太怔住,“嗯,我不問了。你們慢走,我把她家大門給帶上。”
葉天點頭,進了電梯,其他人也跟着進了電梯。
老太太站在電梯門口,直到電梯門徹底合上,才轉身朝着吳盈盈家門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立刻聽見屋裏傳來孩子的哭聲。
那是小嬰兒的哭聲,聲音稚嫩,聽上去叫人心疼。
老太太剛想出聲安慰幾句,心裏又琢磨開了,這吳盈盈不是單身嘛,哪來的孩子呢?不知怎的,那個長着狐狸腦袋的小怪物的臉蓦然浮現在老太太眼前,老太太吓得打了個寒戰。
“該不會是那個小怪物在哭吧?”
老太太又驚又怕,可是那孩子的哭聲聽上去凄慘可憐,她一瞬間聖母心泛濫,居然鬼使神差地走進門去。
這一進去,聽得更清楚了。哭聲就是從陽台上傳來的。
老太太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