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法師被葉天一行人送回了之前的手術室。
葉天道,“其實,應該把你送到病房裏去的。不過呢,又擔心病房裏人多,不利于監視你,所以隻好把你暫時關在這裏,等你的傷養得查不多了,就可以給你換地方了。”
阿贊法師怒道,“你們打算把我換到什麽地方去?”
“當然是拘留所了,那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呢。”
“不!我不要去拘留所。”
“這可由不得你。”
“你們居然把無辜的人送進拘留所,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們一點都不過分,你說你無辜,可是現在,你有什麽證據來證明自己無辜呢?”
阿贊法師郁悶地放聲大哭,“放了我,求你們了,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葉天厲聲道,“我們爲了證明你沒有殺人,已經盡力了,爲了幫到你,我們甚至把瘋子都請來給你當證人,我們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阿贊法師吼道,“不要再提那個證人!那個瘋子醫生,你們請他來,還不如不請呢。他就是個攪屎棍,越攪越亂。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再提那個醫生。”
莊夢蝶道,“事已至此,阿贊,你還是保持冷靜,說不定,醫生會忽然清醒,證明你說的話,你不就沒事了嗎?”
阿贊法師哈哈大笑,“醫生還會清醒嗎?你不是在說笑吧?依我看,醫生這輩子恐怕隻能在瘋人院裏苦捱時光了。”
葉天道,“反正你目前的現狀是,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病床上。”
阿贊法師怒道,“好,你們铐住我,不讓我下床,那就好好地伺候我吧。現在,我要吃飯。你們趕緊去給我拿飯去。”
護士們驚道,“喂,你不是餓死鬼吧?兩個小時之前,你才剛吃過飯,現在又吃?”
阿贊法師道,“你們給我吃的青菜豆腐,我一個大男人,哪裏吃得飽呢?别廢話了,去給我拿飯,我要吃東西。我現在餓得要命。”
護士們看着葉天,葉天皺眉,“去吧,去給他拿吃的。”
阿贊法師道,“哼,說好了,這次我可不吃青菜豆腐了。”
護士們道,“真是抱歉,你現在身體尚未痊愈,隻能吃青菜豆腐。”說完,轉身走了。
葉天道,“阿贊,你一個囚犯,有青菜豆腐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阿贊法師怒道,“我根本就不是囚犯,你們是在冤枉我啊。”
葉天笑道,“冤不冤枉你,明天就知道了。等親子鑒定的結果一出來,如果你真是孩子的父親,我看你還有啥話說?”
阿贊法師氣得臉色發紫,“靠!随便你們鑒定去,反正老子跟那個小怪物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不多一會兒,一個小護士拿着盒飯進來了。
盒飯打開,阿贊法師發現還是青菜豆腐,立刻急眼了。
“你是聾子嗎?我都說了,不吃青菜豆腐,你咋拿來的還是青菜豆腐呢?”
小護士道,“真是抱歉,食堂的素菜就是這個,你将就點吧。”
阿贊法師歎氣,“就沒别的素菜嗎?”
“有,酸辣土豆絲。土豆絲沒營養,而且菜裏有辣椒,你剛做手術,不能吃辣椒。青菜豆腐雖然素了點,可是豆腐是蛋白質啊。做完手術,必須多補充蛋白質。”
阿贊法師郁悶地歎口氣。
小護士道,“那你是吃還是不吃啊?你要是不吃,我就拿走了。”
“别,我湊合着吃吧。”
阿贊法師隻得張大嘴巴,等着護士給他喂飯。
莊夢蝶看見阿贊法師在吃飯,立刻拉着葉天道,“走,讓他先休息,咱們也歇會兒去。”
葉天點頭,一行人出了手術室。
此時,手術室裏隻剩下小護士和阿贊法師倆人。
他倆一個喂飯,一個吃飯,倒也平靜。
吃了幾口之後,阿贊法師忽然問道,“小護士,你知道親子鑒定是咋回事嗎?”
“當然知道了,就是鑒定親屬關系的方法呗。”
“那你說我和小怪物做親子鑒定,結果會咋樣呢?”
小護士皺眉,正在舀飯的手也停了下來。
“我覺得吧,既然這條命根子是寄生在你身上的,那它裏面的DNA受你體内DNA的影響,保不齊會慢慢變得跟你體内的DNA排列相近。”
“喂,你在說什麽DNA呀?我壓根聽不懂啊。”
阿贊法師雖然精通法術,可是對于醫學上的東西卻是一竅不通,小護士的話聽得他如墜五裏霧。
小護士咳咳兩聲,“其實呢,我也是瞎說,你别往心裏去。”
“不!你接着說吧,那個什麽DNA排列相近又說明啥問題啊?”
“DNA排列相近,就說明有親屬關系了。”
“啊?那你的意思不是說,親子鑒定的結果,很可能是我和小怪物就是父子關系了。”
“是啊。我覺得很可能就是這樣。因爲那條命根子不是寄生在你身上的嗎?既然它一直好好地寄生在你身上,就說它和你的身體沒有排異現象,而沒有發生排異現象的根本原因,很可能就是你和它的DNA排列相近,因爲相近,你的身體對它是持接納的态度,所以沒有排異現象。”
小護士話還沒說完,阿贊法師忽然臉色驟變,剛吃到嘴裏的飯也哇地一下噴了出來。然後還不住地咳嗽。
小護士吓得立刻放下飯盒,給他捶背。
“喂,你怎麽了?不要緊吧。好好地吃着飯,你咋忽然變成這樣了呢?”
阿贊法師痛苦地搖搖頭,把剛才吃下去的飯,一股腦的,全都吐了出來。
看着阿贊法師這麽痛苦,小護士忽然感覺很内疚。
“喂,我是瞎說的,你知道的,我隻是個實習護士,啥都不懂。你剛才的話,你可千萬别往心裏去啊。真的,我剛從護校畢業,到這家醫院上班才一個多月,還沒過實習期呢。所以我的話,你就全當是胡說好了。我其實對什麽DNA之類的玩意,也是狗屁不通啊。”
小護士爲了安慰阿贊法師,拼命解釋。
阿贊法師咳個不停,一句話也說不出,眼睛裏滿是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