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我腿動不了了，警察同志，快抓住我，我是怎麽爬到這麽高的窗戶上來的？”
此時，醫生已經徹底清醒，他看着樓下馬路上來來來往往車輛，吓得渾身發抖，身體都發僵，不敢動了。
葉天苦笑，“你是怎麽爬上去的，最好問你自己，誰知你發什麽瘋，要爬這麽高？”
葉天和何楚耀立刻上前，把醫生扶下來。
莊夢蝶把葉天拉到一邊，低聲問道，“葉天，據那個阿贊說，這醫生不是個瘋子嗎？可是我看他好好的，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葉天道，“阿贊的話，也未必都是真的。”
莊夢蝶道，“那我還是問問他吧，否則總覺得心裏有個疙瘩。”
葉天點頭。
莊夢蝶道，“醫生，其實我們來找你，是有件事想向你了解清楚的。”
醫生皺眉，“什麽事啊？”
“就是關于那個手術室裏發生的命案。”
“手術室裏發生命案？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啊？”
醫生滿臉疑惑地看着他們，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莊夢蝶隻得咳咳兩聲，繼續提醒他。
“就是你今天做的堕胎手術，參與手術的護士全都死亡，隻有你一人活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護士們全都死了嗎？我走的時候，她們明明都好好的呀。”
醫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看得出，他不是裝的，如果不知道實際情況，會認爲他說的就是真的。
可是現在，葉天三人全都清楚，當時的情形是，護士們全都死了，醫生獨自離開了。
看見葉天三人驚訝的表情，醫生立刻笑道，“幹什麽？你們不信我說的話嗎？當時我走的時候，她們還一起跟我說再見，讓我在路上注意安全呢。”
葉天努力忍住笑，“哦？她們當時還能跟你說再見嗎？”
“對呀。你們全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是不是不信我說的話呀？其實她們還說要一起送我到大門口呢，我說剛做完手術，手術室裏需要大掃除，讓她們先幹活，不用送我。送我會耽誤工作的。”
葉天點頭，“嗯，你說的真是太棒了。那些護士還能跟你說再見，還說要送你到大門口？醫生啊，你是在說天方夜譚還說在說蓮蓬鬼話呀？”
醫生皺眉，“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真話呀，你們爲什麽都不相信我呢？我讨厭你們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葉天笑道，“這種奇怪的眼神怎麽了？”
醫生怒道，“你們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說明你們不信任我，對于我來說，不信任我簡直就等同于侮辱我。”
葉天笑道，“那麽醫生，真是很抱歉。目前，我們隻能是侮辱你喽。”
醫生冷哼一聲，“你身爲警察，居然這麽不相信人，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如果每個執法人員都是你這樣，我們老百姓還怎麽活下去呀？”
莊夢蝶苦笑不得，“醫生，你是不是失憶了？”
醫生搖頭，“沒有啊。我記得所有的事情，今天，一個樣子很醜的男人送來一個奇怪的孕婦，據說孕婦肚裏的胎兒是在極短的時間裏發育成熟的，我原本是打算把這個孩子拿掉的，關于這事，院長也在手術單上簽了字，可是沒想到的是，堕胎失敗，這孩子反而順利地降生了。那真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容貌清秀可愛，大眼睛，小嘴巴，雪白的皮膚，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嬰兒。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美麗的小嬰兒。”
葉天三人聽着醫生的描述，驚得合不攏嘴。一個醜陋可怕的小怪物居然被他描述成一個活潑可愛的嬰兒。
葉天厲聲道，“醫生，你給我打住，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醫生嘴角挂着奇怪的笑容，繼續說道，“你看看你們，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爲什麽全都不信我呢？而且在手術完成之後，手術室裏還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在跳舞，那真是一群非常可愛的小嬰兒，他們有着粉嫩的胳膊腿，像蓮藕一樣可愛。你們知道嗎？他們揮舞着小手的模樣簡直是太迷人了。這世上最美的舞蹈是小嬰兒跳舞，即使是世上最美女人的舞姿，也不及粉嫩的小嬰兒可愛。如果你們看見那群小嬰兒，也一定會着迷的。”
葉天厲聲道，“夠了！你給我閉嘴吧。看來那個阿贊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瘋子。”
醫生怒道，“警察同志，你可是執法人員，怎麽連你也辯不清是非，跟着他們胡說八道，說我是瘋子，我根本就不是瘋子。我隻不過是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而已。我這叫做特異功能，你明白嗎？”
葉天不耐煩地道，“醫生，夠了，你别再說了。你再說，我腦袋都要炸了。”
醫生道，“我知道你們都在嫉妒我，嫉妒我有特異功能，而你們沒有，你們看不見那些美好可愛的東西，隻有我能看見。你們全都在嫉妒我，我鄙視你們。”
莊夢蝶和何楚耀哈哈大笑。
葉天不耐煩地拿出手铐，铐在醫生的手腕上。
手腕戴在手上，醫生立刻尖叫起來。
“喂，你們搞什麽啊？我犯了什麽罪？你們居然把我铐起來？”
葉天平靜地道，“因爲你殺了人。”
醫生臉上立刻現出惶恐疑惑的表情。
“殺人？你們究竟在說什麽？我殺誰了？你們少誣陷我了。我可是個好人啊。”
葉天推着醫生來到客廳，指着地上的屍體。
“他倆是怎麽死的，你該很清楚吧？”
結果醫生大吃一驚，“他倆是誰？爲什麽會死在我家裏？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葉天歎口氣，拖着醫生來到主卧，主卧大床的床頭上，挂着一張60寸的結婚照。
照片上的新郎官正是醫生，穿着婚紗的新娘正是躺在地上的女死者。
葉天指着照片中的女人問道，“這女人是誰？”
醫生搖頭，“不認識。”
“很好，照片中的男人是誰，你總該認識吧？”
醫生毫不遲疑地搖搖頭，“也不認識。”
葉天哭笑不得，“醫生，你真棒，你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