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一行人費了半天的勁,終于把那半顆頭顱成功控制住了。
衆人全都感覺松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醫生帶着三個護士跑了進來。
“院長,啊?您咋變成這副模樣了?”
現在的院長,衣衫褴褛,渾身是血,看上去格外瘆人。而他系在脖子上的圍脖,又讓他瘆人的外表帶上幾分詭異的色彩。
由于院長平時看上去穩重儒雅,所以院長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任何熟悉他的人看見他,不免都會被吓一跳。
院長苦笑,“我現在的樣子很可怕嗎?”
三個護士眼尖,立刻發現院長辦公室裏多了一個冰櫃,好奇地走了過去。
“啊?院長,您幹嘛在辦公室裏放一個冰櫃啊。”
院長厲聲道,“别碰那個冰櫃!”
三個護士吓了一跳,“院長,冰櫃裏有啥?您咋這麽緊張呢?”
院長道,“今後大家全都記住,誰也不許打開這個冰櫃,碰都不許碰。”
正在這時,冰櫃裏傳來嘭地一聲悶響。
院長立刻吓得臉色發白,後退了三步。
葉天笑道,“沒事的,院長别怕,這是冰箱壓縮機的聲音。那半顆頭顱早就凍硬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醫生大驚,“半顆頭顱,你們究竟在說啥呢?”
葉天笑道,“沒事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醫生,你這麽急匆匆地跑進來,應該是有事找院長吧?”
醫生點頭,“我剛才看見這冰櫃,覺得奇怪,居然把正事給忘了。”
院長歎氣,“說吧,又出啥事了?”
醫生笑道,“院長,您這真是被折騰慘了,一張嘴就問又出啥事了。”
院長苦笑,“沒招啊,這小怪物死了,可是被它喚醒的死屍還在折騰我,這不,剛給弄消停了。說吧,到底又是啥事?”
醫生道,“也不是啥大事。剛才我一直在搶救那個手術室命案的唯一幸存者,現在手術做完了,病人已經醒了。”
院長道,“哦?已經醒了嗎?那麽,手術室裏發生的事情,咱們可以好好地問問他了。正好,警察同志也在,咱們一起下去,好好問問那個病人,這手術室裏究竟出了啥事,怎麽參與手術的護士全都死光了呢?”
醫生皺眉,“那病人醒倒是醒了,可是現在,他有很多的問題。”
衆人見醫生說的奇怪,立刻圍上來問道,“他有啥問題?”
醫生苦笑,“他一醒來,立刻埋怨我幫他把命根子接上了。而且他還讓我把剛接上的命根子給切除了。之前,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躺在手術室裏,處于昏迷狀态,命根子幾乎被砍掉了,隻剩下一點皮肉連着。我好心幫他接命根子,卻被他一通的埋怨。”
這下,衆人徹底炸窩了。
“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小護士道,“醫生,那個病人不是有神經病吧?這世上哪有人肯讓别人把自己的命根子砍了呢?”
兩個護士大姐捂着嘴巴,哈哈大笑。
醫生苦笑,“而且他剛才說的話,我也根本聽不懂,他說咱們醫院的亂子全都是那條命根子惹出來的。”
葉天皺眉,“莊作家,依你看,那家夥究竟是怎麽回事?”
莊夢蝶搖頭,“不知道,不會是得了什麽命根子臆想症吧。”
醫生道,“他還說,如果不把那條命根子砍掉,還會出亂子的。因爲我不肯幫他切除命根子,他就抓起一把手術刀,打算自己切,我怕他亂來,隻好讓護士把他捆在床上了。”
醫生的話,聽得衆人一片唏噓。
葉天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醫生道,“他現在在樓下的手術室裏,我們剛把他控制住,就跑來找院長彙報了。”
葉天道,“那咱們現在趕緊下去看看吧。”
一行人立刻跟着醫生和護士坐電梯下樓,誰知,剛出電梯門,正好遇見剛才那個在手術室裏勸阿贊法師住院的小護士。
小護士看見醫生,趕緊跑過去,一把抓住醫生。
“醫生,你咋跑這裏來了?我到處找你呢。”
醫生懵了,“好好的,你找我幹啥?”
“你的病人不肯住院,現在揣着一把手術刀跑了。”
“什麽?你在說什麽啊?什麽我的病人?”
小護士說的話信息量太大,醫生反應不過來,徹底找不着北了。
“我說,你的病人,就是你剛才做手術的病人,那個被你接上命根子的家夥。”
小護士隻好提高嗓門,再說一遍。
醫生這才明白小護士說的是誰了。
“嗯,那病人怎麽了?”
“他不肯住院,已經走了。”
三個護士齊聲道,“啊?怎麽可能呢?我們仨剛才把他捆在病床上的,捆了三個皮帶呢,他怎麽可能走得了呢?”
醫生怒道,“是不是你把皮帶給他解開了?”
小護士吓得直搖頭,“不是我,我進手術室的時候,沒看見他身上有皮帶,就看見他蓋着被子,躺在床上。他看上去怪怪的,我勸他住院,他死活不肯,還推了我一把呢。最後我看見從他懷裏掉出一把手術刀來,才吓得逃跑了。”
醫生道,“你胡說,一定是你多事,幫他解開了皮帶,否則他一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哪有體力解開皮帶呢?一定是你剛才幫他解開的。”
小護士道,“真的不是我,我發誓,我進去的時候,他身上根本沒有捆着皮帶。我在醫院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捆着皮帶的病人是不能随便解開的,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葉天歎氣,“算了,别争了,咱們還是趕緊找人吧。他剛做完手術,身體比較虛,應該跑不快。咱們速度快的話,應該能抓住他。”
醫生惡狠狠地看着小護士,冷哼一聲。
院長皺眉,“這病人着急忙慌地跑了,那他會不會就是兇手呢?”
莊夢蝶搖頭,“根據死屍上留下的傷痕顯示,那些護士像是被什麽猛獸咬死的,不像是人類所爲,這人應該不是兇手,不過既然他急急忙忙地跑了,那他至少應該是案件的知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