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女人瘆人的笑聲，兩個清潔工吓得直起雞皮疙瘩，瘦子拉着胖子，讓她趕緊走，可是胖子執意不肯，因爲她的好奇心已經被那個自稱爲馬曉麗的女人勾起來了。
胖子咳咳兩聲，“馬護士，你平時不是跟李護士關系挺好的，怎麽忽然想起要殺她呢？”
那女人惡狠狠地道，“好個屁！我恨不能把李玉萍這個賤貨碎屍萬段！”
瘦子哆嗦了一下，“你們城裏人果然虛僞，即使在心裏恨成這樣，表面上還能做朋友，我真心佩服你們。在我們農村，恨就是恨，絕對不帶僞裝的。”
那女人笑道，“那是因爲你們農村人腦袋太簡單了，城裏的生活環境多差，不但競争激烈，還到處都是騙局，爲了生存下去，我們不得不僞裝自己。”
瘦子道，“那我還是喜歡農村簡單的環境，至少人和人之間的交往都是真誠的。”
那女人道，“那你就不适合在城裏生活，要想在城裏生活，虛僞是每個人的必修課。”
胖子道，“可是你倆平時給人的感覺真的是一對好姐妹啊。你倆經常一起逛街吃飯，不是挺融洽的嗎？她究竟是怎麽得罪你了？以至于你非得殺了她呢？”
“李玉萍搶走了我的愛人，害得我這輩子都不幸福，你們說說，這種女人，我不殺了她，還留着她幹嘛？這世上，有什麽恨能超過愛人被搶走？她搶走我最珍貴的東西，所以她該死。”
胖子啧啧兩聲，“馬護士，你可真厲害，居然跟搶走自己心上人的女人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你這個讨厭的清潔工，這是我跟李玉萍之間的事，用你來說三道四嗎？”
那女人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語氣轉眼間就變得陰冷異常，瘦子吓得雙腿打擺子，趕緊去拽胖子。
“胖子，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别再耗下去了。馬護士跟李護士之間的恩怨，跟咱倆真的無關啊，咱們還是麻溜的去财務室領完工資走人算了。”
那女人冷笑，“胖子，你的同伴說的沒錯，這裏沒你的事，你還是趕緊走人吧。記住，多管閑事的家夥，從來就沒有好下場。你們隻是兩個可憐的清潔工而已，醫院裏地位最低下的就是你們，誰都可以對你們指手畫腳。我要是你們，啥事都不管。隻管自己的工錢不少就行了。”
胖子搖頭，“不！馬護士，你殺了人，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女人哈哈大笑，“胖子，你隻是個清潔工而已。不要學着警察辦案了。再說，我已經死了，即使你們知道人是殺的，又能拿我怎樣呢？”
胖子厲聲道，“不行，馬護士，你實在是太嚣張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女人冷笑，“胖子，你還真是多事。像李玉萍這種人死了，你該感到開心才對啊。你難道忘記李玉萍給你紮針，害得你這個月隻能拿八百塊工資的事情了嗎？”
胖子歎氣，“我沒忘。”
“既然沒忘，幹嘛還要多管閑事呢？我要是你，知道她了，趕緊買一挂鞭炮放了。”
“我知道李玉萍心眼不好，可是她也罪不至死啊。”
“哼！她在你們眼裏是罪不至死，可是她害得我丢了一生的幸福，在我眼裏，她簡直是十惡不赦，死十次都不冤。”
“馬護士，你實在是太偏激了。自己的婚姻不幸福，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先埋怨别人。”
“我不怪她，我怪誰？我隻是跟前男友暫時分開而已，當時正處于冷戰階段，這時候，她忽然殺了出來，把他搶走了。你說她是不是很賤，就因爲被她搶了愛人，我才嫁了個不喜歡的男人，因爲不喜歡他，所以婚後的日子也越過越差。”
“馬護士，我以過來人的身份來勸你，感情的事，感覺對了，就好好地把握，否則，一轉眼的工夫，這個男人就是别人的丈夫了。據你的描述，當初還是你自己放手了，如果你當時不放手，她也許根本插不進來。這事，你還是應該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那女人聽了惱羞成怒，“你隻是個清潔工而已，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再說了，我和李玉萍之間的恩怨，是我倆之間的事，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說三道四。”
胖子道，“人和人交往，總免不了會有些矛盾，可是你因爲跟李護士之間存在感情糾紛，就動手殺人，這有些說不過去啊。”
那女人冷笑，“胖子，我看你倆是農村來的，在城裏混飯不容易，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否則，我非殺了你們不可。”
瘦子聽了，吓得再次伸手去扯胖子的衣角，“走啊，你還耗着幹啥啊？你不是等着被她殺死吧？”
胖子低聲道，“咱們倆大活人呢，還怕她？她不是說現在的她是一個重度殘疾人嗎？咱倆已經沒用到連個殘疾人都怕的地步了嗎？”
瘦子抱怨，“胖子，你就逞能吧，就算馬護士現在是重度殘疾，那她不是一樣把李護士這個四肢健全的大活人給咬死了。你可不要小看她。”
“那是因爲李護士太沒用了，剛才還沒怎麽着呢，李護士就腿肚子轉筋，走不動道兒了，像她這樣的笨蛋，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地殺死她。”
“胖子，你說這種話，是打算逞能了。”
“瘦子，咱們既然都待到現在了，怎麽也該看看馬曉麗現在的真面目。你難道不想看看她的樣子嗎？咱倆現在走了，這件事說不定能成咱倆心裏一輩子的疙瘩。我可不想心裏有個疙瘩的活一輩子。”
瘦子沉默了，此時的感覺，她也說不出，這種又驚又怕，還夾雜着好奇的奇怪感覺，是她前所未有的。
那女人忽然發出瘆人的笑聲。
“胖子，你倆很想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嗎？”
胖子點頭，“是的，至少感覺好奇。”
“相信你們一旦看清我的樣子，一定吓得大小便失禁的。”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有這麽可怕嗎？”
“不信的話，就自己過來看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