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童年的阿贊法師被一群壞孩子逼到牆角。
“不要打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
那時的阿贊法師還是一個瘦小醜陋的小男孩,他縮在牆角裏,瑟瑟發抖,一雙驚恐的眼睛隻敢從指縫裏看着那些嚣張跋扈的壞孩子。
壞孩子們哈哈大笑,開始嘲諷他。
“你看看你,醜成你這樣,還能算是人嗎?”
“就是,這麽醜的家夥就像是一條狗啊。”
“說實話,我家的狗都比你漂亮呢。你看看你,五官不對稱,眼睛一大一小,鼻孔也一邊高聳一邊塌陷,整個臉都是朝着一邊歪的。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用胎盤把你的腦袋擠扁了,所以你才會長成這副德行呢?”
“他哪有媽媽?他一生下來,他媽就把他扔了,因爲他的樣子太醜了,他媽媽覺得他不配被養大,就把他抛棄了。”
“哦,那現在養着他的那個紗裏老太婆不是他的生母啊。”
這群壞孩子中有個又高又壯的男孩是他們的頭目,名字叫做乍侖,乍侖不但身體壯碩,喜歡打架挑事,家裏還有錢有勢,全村的小孩都很怕他,全都尊他爲王,漸漸的,乍侖就成了整個村子的壞孩子的頭目。無聊的乍侖經常帶着這群壞孩子在村裏四處遊蕩,尋釁鬧事,而可憐的阿贊就是他們欺負的對象。
乍侖沉下來臉,聽着孩子們議論,冷冰冰地開了口。
“老紗裏都六十多歲了,怎麽可能養出孩子來呢?這家夥是那個愛管閑事的老紗裏撿來的孽種。”
聽見頭目發話,那些壞孩子立刻附和。
“對,沒錯,女人過了六十,就不可能有孩子了,阿贊絕對是老紗裏撿來的。”
乍侖走到阿贊面前,冷笑道,“醜家夥,說吧,老紗裏是從哪裏把你給揀回來的?是從垃圾堆還是廁所?”
阿贊緊閉着嘴,一言不發。
“嗯?說話呀?你這比狗還醜陋的家夥。”
倔強的阿贊看着步步緊逼的乍侖不由地發抖,乍侖壯碩的身體上散發出的汗味讓他有種強烈的壓迫感和窒息感。
阿贊睜大驚恐的眼睛不住地往後縮。
乍侖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拎了起來。
“你看看你,醜陋如狗,膽小如鼠,像你這樣的男人活着還有意義呢?爲什麽不死呢?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根本容不下你這麽醜陋的家夥,明白嗎?對于你這樣醜家夥來說,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脫。”
阿贊憋了半天,終于擠出一句話。
“放開我!不許你們欺負我。”
從阿贊目光中滑過的一抹憤怒恰好被乍侖捕捉到了,一絲陰冷的笑意從乍侖的嘴角蕩漾開來。
“醜家夥,你不服嗎?”
“沒有。”
阿贊的聲音低的像蚊子哼哼。他知道,在這個小村子裏,乍侖就是一個霸王,沒人敢對他不服,那些不服乍侖的人不是失蹤就是被乍侖和他的手下打殘了。很多村民看見乍侖甚至都不敢直視他。
“那你剛才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對于乍侖挑釁的語言,阿贊哪裏敢說話,隻得低下頭,他連看乍侖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說吧,你不是老紗裏親生的吧?”
“不!紗裏是我的母親,我是她親生的,不是撿來的。”
乍侖緊盯着阿贊的臉,忽然發出一陣瘆人的大笑。
“阿贊,别撒謊了,你是怎麽回事,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老紗裏今年68了,你今年6歲,老紗裏可能在62歲的時候懷孕嗎?”
“爲什麽不能?”
“你這小崽子,果然是狗屁不通,女人一過了55歲,月經就停了。停了月經的女人是不可能懷孕的。”
“爲什麽停了月經的女人就不能懷孕了?”
阿贊驚得張大了嘴巴,年僅六歲的他對女人一無所知。乍侖的話讓他感到新奇和恐懼。
乍侖哈哈大笑,“我今年十四歲,可是我去年就**了,我知道女人是怎麽回事,你這個童子雞真是愚蠢到家了。”
這下,阿贊更是蒙圈了。
“什麽是**啊?”
壞孩子們哈哈大笑。
乍侖冷笑,“果然是跟這種低智商的醜陋生物無法交流啊,他對于人類的事情一無所知。像這樣的家夥根本就不配做人。”
阿贊知道乍侖在侮辱他,可是他哪裏敢反駁呢,隻得繼續低下頭,閉緊嘴巴。
乍侖并未打算放過他,待那些孩子的笑聲平息下來,他再次冷冰冰地開了口。
“說吧,你一定是個J女生的孩子吧?”
阿贊倔強地搖搖頭,“不!我的媽媽是紗裏,我媽媽是好女人。”
乍侖依舊冷冰冰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狗。
“你真是愚蠢到可憐,我已經告訴你了,老紗裏是生不出孩子的。你爲什麽還堅持認爲自己是她的孩子呢?”
阿贊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老紗裏爲了養活你,每天在垃圾堆裏揀破爛,話說你們母子倆的生活還真是艱辛啊。有一天,我剛把汽水瓶扔進垃圾堆,老紗裏立刻就像一條狗那樣撲過去,把汽水瓶搶到手裏。爲了得到那個汽水瓶,她還跟幾個歐巴桑吵了起來。”
乍侖說話的語氣滿含着輕蔑,還模仿着紗裏搶汽水瓶和打架的動作,逗得那些壞孩子前仰後合。
阿贊終于忍無可忍,怒吼道,“乍侖,不許你侮辱我的媽媽。”
乍侖冷笑,“我可沒有侮辱老紗裏,你們母子倆就是兩隻狗。”
阿贊怒道,“你簡直是太過分了。”
乍侖道,“你居然說我過分?我哪有過分啊?隻有狗才在垃圾堆裏找吃的。老紗裏難道不是經常在垃圾堆裏撿東西給你吃嗎?阿贊,你這個靠吃垃圾長大的孩子,果然滿腦子都是垃圾啊,一點人類該有正常思維都沒有。你說你還活着幹嘛?”
乍侖說完,輕蔑地走上前,抓住阿贊的衣領,把他拎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呸!你這可憐的賤種。像你這樣愚蠢醜陋的家夥幹嘛要活着?”
随即,一口濃痰啐到了阿贊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