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說話，隻是抿着嘴傻笑，就好像正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一般。
阿贊法師怒道，“喂，醫生，拜托你清醒一點，不要再神經兮兮的，你隻是家庭不幸福，受了點打擊而已，你至于這樣瘋瘋傻傻嗎？你真不像個男人，受到一點小挫折，就變成這樣，我真的看不起你。身爲男人，我真爲你感到羞恥，如果我是你，早就拿起菜刀把那個小混混和你那個賤人老婆剁成肉泥，看他倆再騎在你頭上欺負你。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了尊嚴，還活什麽勁啊？不如死了算了，死的方法有許多種，比如說上吊跳樓吃安眠藥，上吊據說死前會被勒得很難受，跳樓的話，身體高空墜落的疼也是難以忍受，不過，好在還算是短平快的死法，你是醫生，搞到安眠藥是很容易的，不如你吃安眠藥好了。一瓶子藥吃下去，所有的痛苦就全都結束了。你也不用再惦記你的老母親和孩子了，讓他倆自生自滅去吧。你這樣懦弱的廢物男人，真的還不如死了好。喂，醫生，我喊你去死！你聽明白了嗎？你的人生已經徹底失敗了，你憋屈地活着，你一個高級知識分子，被一個醜女人和小混混欺負，你說你還活什麽勁呢？不如死的好。”
對于阿贊法師的斥罵，醫生依舊是無動于衷。
阿贊法師的目的，當然是爲了罵醒他，可是罵了半天，效果全無。
護士們齊聲道，“醫生，你究竟還有沒有自尊啊，他都把你罵得這麽難聽了，你居然還是毫無反應嗎？你也罵他呀？這些難聽的話，你也居然也能忍？”
阿贊法師苦笑，“看來我的激将法，根本沒用啊。”
護士們歎氣，“算了，醫生已經這麽可憐了，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你剛才說他的那些話，他要是真的聽進去，就麻煩了。你喊他自殺，他要是真的自殺了，他的母親和孩子就沒人照顧了。那他的家庭就真的悲劇了。”
阿贊法師冷笑，“你們放心，就醫生這種性格懦弱又沒有自尊心的人是絕對不會自殺的，因爲他老婆和那個小混混已經把他逼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委曲求全地活着，就說明他一點血性都沒有。一個沒有血性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自殺的。那種軟脊梁的男人天生的沒骨氣，不是我小看他，我相信他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護士們道，“這位先生，醫生不是像你說的那麽不堪吧？”
阿贊法師道，“他就是那種軟骨頭的家夥，我絕對不會看走眼。不信的話，你們就繼續看吧，這種憋屈的生活，相信他能忍一輩子。”
護士們歎氣，“可是這樣委曲的生活要是過一輩子，醫生的個性會扭曲成啥樣呢？”
阿贊法師苦笑，“所以現在，醫生經受不住折磨，精神失常了呗。”
年長的護士歎氣，“我倒是希望醫生隻是暫時的精神失常，如果從今往後，他一直是這個樣子，他的母親和孩子就沒人照顧了。”
阿贊法師道，“但願吧，精神上的疾病是最難治愈的。因爲肉體創傷隻是暫時性的，随時時間的流逝，會自然痊愈，而精神上的創傷則是要帶一輩子的。”
這會子工夫，醫生依舊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小玩意，喃喃地道，“可是他們真的停下來了，不信的話，你們自己看呀。嗯？停了好，停了好呀。”
衆人這才覺得不對勁，他們順着醫生的視線望去，果然發現，那些小玩意又停在原地不動了。
也許是看慣了那些小玩意興奮跳舞的樣子，看着它們安靜地待在地闆上，反倒有些别扭了。
偏巧這時，醫生再度發出一陣傻笑。
“嘿嘿，呵呵，這些孩子又停下了，我說的沒錯吧？這些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他們即使站在原地，什麽都不做，都有一種難言的美感。”
護士們全都驚得合不攏嘴，“這位先生，這些小玩意，爲什麽又停下了呢？”
阿贊法師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之前它們不是也停下過嗎？後來又接着跳了，也許沒什麽事吧。”
護士們齊聲道，“可是這一次，好像跟剛才不一樣了。”
阿贊法師驚道，“什麽不一樣了？”
“氛圍，這位先生，你難道沒發現周遭的氛圍已經變了嗎？”
“沒發現，不是跟剛才一樣嗎？”
“不，不一樣了。雖然說不上是哪裏不一樣，可是感覺就是變了。看來那些小玩意要有什麽新的花樣了。”
“不會吧，那些小玩意隻是一堆小怪物身上的零部件而已，能泛起什麽大浪來？”
“可是它們并不是普通的零部件，因爲尋常人的牙齒頭皮指甲眼睛和舌頭是絕對不會跳舞的，可是那些小玩意會跳舞，它們甚至還能受到你身上那條命根子召喚。所以千萬不能小看了它們。”
也許是受護士們緊張情緒的感染，阿贊法師也覺得緊張起來。
阿贊法師下意識地摸摸褲裆裏那個大家夥，點頭道，“嗯，所謂父子連心，這些小玩意似乎真的能跟這條命根子交流。”
此時，手術室裏鴉雀無聲，隻剩下醫生的傻笑聲和衆人怦怦的心跳聲。
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些小玩意上，不知它們接下來會做出什麽舉動。
不多一會兒，一陣熟悉刺耳的叫聲打破了沉寂。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再次興奮地叫喚。
這一次，阿贊法師甚至能感覺到它在褲裆裏瘋狂地折騰。
阿贊法師罵道，“騷狐狸，你又折騰啥呢？是不是這裏的女人太多，你又興奮了？”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叫得更響亮了。
阿贊法師罵道，“閉嘴！你這騷狐狸，沒事又瞎叫喚什麽呀？”
護士們聽見那玩意的叫聲，全都吓得渾身發抖。
“媽呀，那玩意不是在召喚那些小玩意吧？”
阿贊法師點頭，“嗯，應該是的，隻是我聽不懂它的語言，隻能感受到它此刻非常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