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待在值班室裏,感覺很無聊。
他站在空無一人的畫像跟前,看着畫像前供着的香燭水果,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也就老王這種老人家,沒事會琢磨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依我看,這些玩意根本就是一些沒影兒的事。這畫像上都已經沒人了,還供着它幹嘛。不如把它撕了算了。”
經理說完,抓住畫像的下角,用力一扯。
就聽見呲啦一聲,畫像被扯去一個角,從被撕開的地方冒出一股黑煙。
那經理雖說是個爺們,可是平時也不是膽子特大的那種,看見這麽一股黑煙噴出,驚得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再說那鍾馗和阿贊法師正打得熱鬧,鍾馗忽然感覺重心不穩,一頭栽了下去。
阿贊法師見狀,立刻哈哈大笑,“鍾馗大人,你一心除魔,隻可惜那些供奉你的人并不虔誠,看來是有人動了你的老窩呀。”
鍾馗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我且回去看一眼,等我回來再繼續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那鍾馗一個飛掠進了值班室,發現經理倒在地上,自己的畫像還缺了一個角,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唉,我一心爲你們消除魔障,沒想到你這蠢貨居然撕我的畫像,真是可惱。”
阿贊法師飛掠到值班室跟前,哈哈大笑,“鍾馗大人,這些家夥根本不知好歹,你又何苦爲了他們跟我過不去呢?”
鍾馗怒道,“你這混賬,我隻是畫像被人撕了一個角而已,沒啥大不了的。來來來,咱倆繼續,不信我就砍不斷你的命根子。”
阿贊法師笑道,“鍾馗,現在的你隻是寄托在畫像裏一縷魂魄而已,現在畫像被撕,你元氣大傷。你還要堅持鬥下去嗎?”
“哼!今天不砍你的命根子,我絕不罷休!”
鍾馗說完,再次揮劍刺來。
阿贊法師驚呼一聲躲開,長袍的一個角已經被鍾馗用劍削去。
阿贊法師擦着冷汗道,“好險啊,差點就被你搞成太監了。”
鍾馗笑道,“信不信我下一招就讓你做太監呀。”
阿贊法師搖頭,“不信,你現在畫像被撕,元氣大傷,要想傷我,那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哼!那就試試看喽。”
鍾馗說完,再次騰身而起,倆人飛至半空,繼續纏鬥。
再說那王老頭把陳太太送回家,返回值班室,看見經理倒在地上,吓得趕緊跑上前,把他叫醒。
“經理,你怎麽搞的?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
經理一睜眼立刻看着牆上的畫像,哆嗦道,“那副畫像有古怪呀。”
“畫像有什麽古怪?”
“那畫像裏忽然冒出一股黑煙。”
“經理,你在說什麽呀,好好的怎麽會冒黑煙呢?”
“老王,真的冒黑煙了,我不騙你。”
王老頭盯着畫像,立刻發現不對勁了。
“啊?我的畫像啊。怎麽會缺了一個角呢?”
經理見狀,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朝門外走去。
王老頭從地上撿起被撕去的畫像的一角,哆嗦道,“站住!經理,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把畫像的角撕去的?”
經理見瞞不住,隻得說實話,“對不起了,老王,剛才我覺得這畫像上沒人,太難看了,就想把它撕下來,沒想到,我撕破一個角,冒出一股黑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老頭歎氣,“這簡直是大不敬啊。你居然撕了鍾馗大人的畫像?”
經理見自己闖禍,也不好意思轉身就走,于是低聲道,“隻是缺了角而已,大不了咱們把這個角粘上就好了。”
經理說完,在值班室的抽屜裏亂翻,找到一瓶膠水,遞給王老頭,“快,趕緊粘上吧。”
王老頭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方才拿起膠水,把畫像的一角重新粘了回去。
粘完那個角之後,王老頭繼續跪地磕頭,“罪過呀罪過,弟子祈求您的原諒。鍾馗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與此同時,正在半空與阿贊法師纏鬥的鍾馗立刻感覺精神一振,鍾馗笑道,“看來有人把畫像給修補好了,來來來,咱倆繼續。”
阿贊法師皺眉,“一準是那看門老頭幹的好事,真是多管閑事。”
經理看着王老頭跪在畫像跟前,忙不疊地磕頭,不禁感覺好笑,無意間低頭一看,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塊紫色的布片,那布片也就巴掌大小,出于好奇,他把布片撿了起來。
“老王,這布片是怎麽回事?”
王老頭猛地轉過身,看見經理手上的布片,立刻怔住,他一把奪過布片,捏在手裏,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
“經理,你哪來的這布片?”
“就在值班室裏撿到的呀。這東西難道不是你的嗎?”
“這玩意顔色這麽鮮亮,怎麽可能是我這個老頭子的東西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剛才我看見你跪在地上磕頭,這布片就在地闆上,我就随手撿起來了。”
王老頭拿着布片,目光在屋内不住地遊移,忽然他的目光鎖定在值班室的電腦上,他緊盯這屏幕中的人,驚呼一聲。
“媽呀,我知道這是誰的東西了?”
“這是誰的東西?”
“就是他的。”
王老頭指着電腦屏幕中的人,此時電腦屏幕定格的畫面正是之前阿贊法師用力敲門的畫面。
經理看着視頻畫面中阿贊法師的那張醜臉,不禁傻眼了。
“什麽?你說這布片是那個怪人的?”
“是的。隻能是他的。”、
經理把那布片拿到電腦屏幕邊仔細比對,感覺色彩花紋都很相似,可是他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之前你不是明明把他趕走了嗎?既然他都沒有邁進大門一步,這值班室的地闆上怎麽會有他的衣服碎片呢?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經理,這值班室我每天都打掃的,不可能地上有這麽一塊布片我都沒看見,這布片顯然是剛剛出現的。然而我今天所見過的唯一穿着紫色衣服的人就是那個怪人,所以這布片隻能是他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