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拎着斧子朝劉馨走過去,臉上帶着陰冷的笑容。
劉馨吓得縮成一團,往後退去,可是她身後就是冰冷的牆壁,她沒退幾步就靠在牆壁上。
“劉美人,咱倆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你從我這裏拿走的實在是太多了。”
劉馨看着林夢步步緊逼,吓得拼命搖頭,“不要,不要殺我,求你了。”
“爲什麽不殺你?你搶了我的工作,還搶了我的男人,咱倆不能就這麽算了。”
“男人我還給你,我跟郭昌隆已經分手了。你願意怎麽跟他好都随便你,我都不再過問了。”
“哦?在郭昌隆變成癱瘓病人之後,你果斷撤出,再把他還給我?你不願意給男人推輪椅,你以爲我就該爲你扔掉的破爛推輪椅嗎?爲什麽讓我撿你的破爛?爲什麽?”
林夢說完,怒視着劉馨,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說,既然你這麽愛郭先生,不如我就做件好事,成全你們倆。”
“劉馨,你以爲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我就該撿你扔掉的破爛嗎?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沒有了,我其實是想說,我和郭昌隆已經撇清關系了,如果你還喜歡他,盡管可以去主動示愛。”
林夢哈哈大笑,“主動示愛?說得真動聽啊。可是我爲什麽要向一個癱瘓病人主動示愛呢?第一我沒有自虐情節,第二我現在已經對郭昌隆全無好感了。因爲他太蠢了,竟然連好人和毒蛇都分不清,現在的郭昌隆終于嘗到被毒蛇咬傷的滋味了吧?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他愛上你這條毒蛇,就注定會有後悔的那一天。郭昌隆活該,他到了目前這個地步再被你抛棄,都是他自找的。”
劉馨見一提到郭昌隆,林夢的情緒就格外激動,于是尴尬地笑道,“那咱們不要再提郭先生了,郭昌隆這三個字應該從咱倆的字典裏抹去了。”
林夢點頭,“對,這麽愚蠢的男人,根本不值一提,就讓他的下半生在輪椅上慢慢苦捱吧。現在,咱倆該說說咱倆的。”
林夢說完,舉起斧子對準劉馨的額頭,作勢要劈下去。
“不要殺我啊,求你了。”
劉馨吓得嚎啕大哭。
“别在我面前哭泣,沒用的,你還是乖乖地去死吧!”
刻骨銘心的仇恨瞬間爆發出來,林夢不再憂郁,舉起斧子死命劈了下去。
林夢已經決定了,要把這個她生命中最痛恨的女人一劈兩半。
誰知,就在斧子即将碰到劉馨的頭皮的一刹那,詭異的狀況忽然發生了。
劉馨的體内忽然湧出一團白光,将她團團籠罩。
斧子劈在白光上,就跟劈在鋼闆上一樣,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林夢就感覺自己像是劈在一塊鐵疙瘩上似的,震得虎口發麻。
當啷一聲,斧子從林夢手裏跌落到地上。
林夢撿起斧子一看,不禁傻眼了。
斧子的刃上居然滿是缺口。
“媽呀,這劉馨身上的白光是咋回事?居然能把斧子的刃給崩了。”
林夢再一看那劉馨,居然因爲緊張過度,暈了過去。
劉馨雖然倒地處于昏迷狀态,可是她身上的白光并未散去,依舊籠罩着她。
林夢拎着斧子,走上前,厲聲道,“賤人,給我起來,别裝死了。”
劉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起來,賤人!”
林夢礙于那團白光,不敢伸腳去踹,隻得提高嗓門大喊。
見劉馨還是沒動靜,林夢越琢磨越生氣,不覺再次掄起了斧子。
“賤人,就算這斧子沒刃,我也要用它砸碎你的腦袋!”
林夢說完,再次掄起斧子照準昏迷中的劉馨死命砸下去。
沒想到,這次,還是跟剛才一樣,林夢感覺自己就像是砸在一個大鐵疙瘩上,由于用力過猛,斧子從她手裏飛了出去,斧子頭跟把兒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而林夢本人,也因爲斧子反彈的力量,撞到身後的牆壁上,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嗯?真是郁悶,那團白光究竟是什麽呢?好像在保護她的身體。”
那把斧子徹底被毀,手裏沒有工具,林夢犯了難。
林夢一扭臉,發現消防櫃裏還有一個滅火器。
衆所周知,滅火器分量不輕,關鍵時刻,完全可以拿來當作防身的武器。
林夢冷哼,“幹脆再用這個滅火器試試,就不信打不死她。”
林夢走到消防櫃跟前,取走滅火器,拎在手裏,再次來到劉馨跟前。
此時,劉馨仍舊處于昏迷未醒的狀态。
“該死的劉馨,這次我一定要弄死你!”
林夢說完,舉起手中的滅火器,重重地朝着劉馨的腦袋砸下去。
就聽見咣當一聲,滅火器飛出撞到牆壁上,林夢也再次被撞飛,摔在地上。
很具諷刺意義的是,林夢拿着滅火器打算砸死劉馨,結果劉馨安然無恙,林夢卻摔得個四仰八叉,疼得捂着後腰叫喚半天。
這下,林夢也發愁了。
“這白光究竟是啥玩意?怎麽就搞得我殺不死劉馨呢?”
此時,剛四點多,夜靜的出奇,林夢站在昏迷的劉馨面前,看着那團白光,沒了主意。盡管滅火器就在牆邊,她也懶得去撿了,因爲她知道,再拿滅火器砸一次,恐怕還是同樣的結果。
不遠處,忽然傳來汽車馬達聲,馬達聲停止,又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糟糕,好像是有人來了。來的人,還開着車。”
林夢溜出樓門外,果然看見一輛面包車停在小區大門口,看門的王老頭正在跟面包車司機說話。
然後,面包車司機朝王老頭招招手,開車朝着這棟居民樓來了。
“啊?那面包車往這裏開,司機不會是要進這棟大樓吧?如果他走進大樓,勢必會看見我和昏迷不醒的劉馨,我現在可是個通緝犯,被人發現可不好。還是趕緊溜走吧。”
主意打定,林夢立刻躲進牆邊的暗影裏,順着牆跟,溜到圍牆邊,然後,趴着牆頭,利索地翻出牆外,消失在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