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笑道，“小夥子，我人老了，腦子還不糊塗，剛才你說的啥，你全都忘記了。我可沒忘，大爺我全都替你記着呢。你當時說他們死的活該，邊說邊笑，我記得一清二楚。因爲當時，你臉上的表情很得意，看上去特别猙獰。”
小李子恨不能鑽地縫，“大爺，我當時真是迷迷糊糊的，啥都不記得了。”
那對小夫妻也齊聲道，“就是，這個小李子肯定有問題，正常人能在車禍現場跳舞嗎？而且還是腳下躺着五具屍體的情況下，怎麽有心情跳舞呢？肯定是他剛才殺了五個人，腦袋受了刺激，神經興奮異常，才能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在屍體面前跳舞。”
老王厲聲道，“小李子，你不要再狡辯了，這五個人就是你殺的吧？”
小李子吓得哇地一下，哭了出來，“警察大哥，你可真别随便冤枉好人呀，我絕對沒有殺人，這五個人的死與我無關啊。我剛才是被吓傻了，才糊裏糊塗地說了些渾話，這些人真的是那個怪物殺的。”
老王道，“那你說的那個怪物呢？那怪物現在在哪裏呀？”
小李子道，“跑了，早就跑了，我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她就不見了。”
老王笑道，“小李子，你是在說武俠小說嗎？黑影一閃，就不見了？拜托你回到現實中來，不要總是躲在幻想的世界裏。一個生物，隻要不是長了翅膀的，都不可能一閃就不見了。這點常識，你一個成年人不會不懂吧？”
小李子道，“我說的是真的呀，那個怪物真的是黑影一閃，立刻消失了。”
老王問老大爺，“大爺，你看見那怪物了嗎？”
老大爺搖頭，“沒有。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一人站在那裏，看着地上的屍體傻笑，嘴裏說什麽活該之類的話。我喊了他半天，他才回過神來。”
老王道，“聽見沒有？沒人看見你說的怪物。”
小李子道，“大爺，你來的時候，怪物早就走了，你怎麽可能看見她呢？”
老王冷笑，“年輕人，凡事都是需要證據的，你說人不是你殺的，是怪物殺的，那麽你的證據呢？誰給你作證呢？”
小李子道，“當時怪物殺死他們的時候，就隻有我在場，我沒有證人。”
老王苦笑，“那你就很難逃脫幹系了。”說完，拿出手铐，铐住小李子。
小李子憤怒地大吼，“喂，警察大哥，你講理嗎？随随便便的，就給人上铐子？這究竟還有王法沒有？”
老王笑道，“沒辦法，現場的五個死者生前都是你的同事，而且他們的頭部有明顯被鈍器擊打的痕迹，他們死後，你一人在現場念叨什麽死的好活該之類的話，這就說明你平時跟他們五個關系并不好，所以你才會在他們死後，自己神志不清的狀态下說出這類話。綜上所述，我認爲你的嫌疑很重，對于殺人嫌犯，我隻能是先把你铐起來再說。”
小李子大喊冤枉，“大哥，你真亂來，就算我跟他們關系不好，他們死後我幸災樂禍，也并不代表人就是我殺的呀？”
老王冷冷地道，“對不起，在我們找到真正的兇手之前，你就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小李子哭道，“這五個害人精，就是死了，還拉我做陪葬，真是倒黴啊。”
老王道，“行了，你也别哭哭啼啼的，你的情況，我先向總部彙報，至于怎麽處理，應該由重案組來負責，因爲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車禍事故而是重大的刑事案件了。”
小李子放聲大哭，“跟這五個王八蛋做同事真的是倒血黴了，他們活着的時候，每天被他們欺負，現在死了，我倒成了重要嫌犯。”
老大爺道，“年輕人，你也别着急，你不是說人不是你殺的嘛，警方自然會好好調查一番的，如果查清楚，人的确不是你殺的，警方自然會放人的。”
那對小夫妻則鄙夷不屑地看着小李子。
女的道，“哼！還說不是他殺，我瞅他那瘋樣就覺得這五人八成都是他殺的。”
男的道，“我也覺得是他幹的，一個瘋子，啥事做不出來？”
小李子怒道，“你們全都給我閉嘴，我沒殺人，人不是我殺的。”
男的冷笑，“哪個殺人犯也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殺了人，就算是鐵證如山，爲了活命，還得拼命翻案呢。”
小李子怒道，“你給我滾開！你别想誣陷我。”
老大爺道，“好了，全都少說幾句吧，至于怎麽處理，警方肯定會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的。”
老王走到一邊，打開了對講機，“總部，總部，巡警老王呼叫總部。”
“總部收到，請講。”
“我現在就正在車禍現場呢，現場有五具屍體，不過這五具屍體的頭部都有鈍器擊打的痕迹，全都是緻命傷，兇手力氣很大，應該是一擊緻命。初步判定，這五名死者并非死于車禍，而是死于謀殺，兇器應該是石塊或者錘子一類的硬物。我認爲，這并非一起簡單的車禍事故，而是一起重大的謀殺案。事故車輛是一輛急救車，五名死者生前均是急救公司的醫護人員，我還在現場發現一名嫌犯，該嫌犯是駕駛急救車的司機，案發當時，嫌犯正駕駛急救車趕往精神病院，途中發生車禍，釀成慘劇。我發現嫌犯的時候，該嫌犯仍舊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态，現在我已經把嫌犯控制住了，接下來，看總部如何安排。”
“OK，總部收到。老王，那先留在事故現場，既然是重要的刑事案件，我現在就請示一下王局，看他那邊如何安排。”
“好的。那我等您的通知。”
總部立刻聯系了王局，王局聽到這個案子之後，立刻給葉天打電話。
“小葉啊，現在有一樁重大刑事案件，你趕緊去一下現場，哦，對了現場還有五具屍體，你叫上何法醫一起去吧。”
葉天道，“收到。我馬上就趕到現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