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巡警老王接到報警電話，立刻趕往事故現場。
一直等在路邊的老大爺見警車呼嘯而至，立刻迎了上去。
“快，警察同志，就在路基下面，那人還在跳舞呢，瘋的可厲害了。要是再不制止他，真不知他會瘋到什麽時候呢？”
老王立刻拔出手槍，走下路基，老大爺趕緊跟在老王後面。
老王道，“這下面究竟是怎麽回事？”
老大爺搖頭，“咱也不明白，反正我到的時候，就看見那瘋子一人站在坡底下看着屍體自言自語，我就問他究竟出啥事了，誰知道不問還好，一問，他的瘋勁兒立刻冒出來了，拉住我讓我跟他一起跳舞，媽呀，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被他一個大小夥子連拖帶拽的，幾乎散了架。”
老王皺眉，“老大爺，你糊塗了吧？這坡底下不是三個人嘛，你怎麽愣說是一個人啊？你眼花了，我可看得很清楚。”
老大爺道，“你聽着啊，我來的時候，就隻有那瘋子一人在，這小兩口是後來來的。”
老王道，“那他倆怎麽給扯進去的？”
老大爺苦笑，“那瘋子愣說那女的是他老婆，就這麽着，把他倆給扯進去了。也是因爲他倆被扯進去，我才解脫了。”
老王歎氣，“老大爺，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越聽越迷糊啊。”
老大爺道，“不瞞你說，整件事，我從頭看到尾，其實我現在也是滿腦子的漿糊。我到現在也沒鬧明白這裏究竟出了啥事。”
說話間，老王和老大爺已經下了路基，走到坡底那三人跟前。
那人摟着女的還在跳舞呢。
那女的一看見老王身上的制服，立刻驚呼道，“警察大哥，救命啊！這人是個瘋子，他一直拉着我跳舞。趕緊救我啊，我受不了了。”
男的也着急地道，“是啊，警察大哥，趕緊救救我老婆，那瘋子摟着我老婆，死活不撒手，真拿他沒轍。”
那人卻像是沒聽見衆人在說什麽，依舊摟着女的，跳得正歡實。
老王把子彈咔咔上膛，對準那人的腦門，厲聲道，“停下！别跳了，再跳，我就開槍了！”
烏洞洞的槍口對準腦門，槍口冰涼的觸感讓那人瞬間冷靜下來，他的身體終于停止扭動，停了下來。
那人看着老王，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你是誰？你爲什麽用槍指着我的頭？”
老王厲聲道，“把手舉起來，别廢話！”
那人隻得把手乖乖地舉起來，女的立刻如臨大赦，尖叫着從他懷裏逃出來，跑向自己的丈夫。
倆夫妻緊緊摟在一起，嚎啕大哭。
“老公，吓死我了。我以爲自己死定了呢。”
“老婆，你有沒有受傷啊？看着他摟着你，我的心都碎了。”
那人皺眉，“喂，你幹嘛抱着我的老婆，你有病嗎？”
男的罵道，“你這瘋子，死不要臉，你剛才抱着我老婆不撒手，還說我有病，有病的人是你啊。”
女的也惡狠狠地道，“就是，那個神經病，瘋子！你該去精神病院好好看看。”
那人道，“大哥，麻煩你把槍口挪開，我老婆被人搶走了，我得把她追回來。”
老王把槍收進槍套，抓住那人的衣襟，伸出巴掌，一通左右開弓，直扇得那人鼻青臉腫，方才停下。
那人疼得受不了，不住地嚎哭哀求。
老王厲聲道，“你看看你，都瘋成啥樣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女的，是你老婆嗎？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認識了？真有你的。”
那人的神志似乎開始慢慢恢複了，他仔細看着那女的，然後搖頭，“不！這女的不是我老婆。我認錯人了。”
老王訓斥道，“那你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你看你剛才把人家給吓成啥樣了？”
那人道，“對不起，我錯了。”
老大爺歎氣，“唉，挺好的小夥子，不是活活被車禍現場給吓瘋了吧？”
那人才徹底清醒過來，抱着老大爺哭道，“大爺，他們都死了，他們是我的同事啊。”
老大爺道，“小夥子，到底出啥事了？你慢慢說。”
那人道，“大爺，我姓李，是急救車的司機。他們都叫我小李子。那五個人是我的同事，他們都是醫護人員。”
老王道，“這五個人怎麽死的？他們都是車禍死的嗎？”
小李子點頭，“是的。”
老王厲聲道，“你胡說！這五個人一看就是被人謀殺的，根本不是死于車禍。因爲他們五個人的腦袋上全都有一個窟窿，這窟窿顯然是有人用石頭或者錘子一類比較堅硬的東西給砸出來，顯然不是車禍留下的。說吧，人是不是你殺的？”
小李子吃了一驚，哆嗦道，“不！人可不是我殺的。我可沒殺人，你看我的樣子，連殺雞都不敢，更别說是殺人了，”
老王道，“那他們五個究竟是怎麽死的？”
小李子道，“好，我說實話吧。今天，單位接到一個求救電話，說是新星片場門口有個女瘋子，單位的意思是直接把那女瘋子送到精神病院去。可是等我們到了片場門口，卻發現情況遠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那個女人，不但是個瘋子，還是怪物，她在現場來回折騰，我們很難控制她。最後，費了老大的勁，我們才算把她控制住，塞進了急救車。誰知道，車走到這裏，又發生了車禍。車禍發生之後，那怪物趁機從車廂裏逃出來，殺死了我的五個同事，然後逃跑了。”
老王冷哼一聲，“小李子，你是在說天方夜譚嗎？什麽怪物殺人？依我看，殺死這五個人的應該是你吧。”
小李子搖頭，“我絕對沒有殺人，這五人的死與我無關。”
老大爺皺眉，“小夥子，不對呀，我過來的時候，聽見你嘴裏不停地念叨，說啥死的好，死的活該，還說這五個人全都是壞人，又是咋回事？如果這五人不是你殺的，你又爲啥說人家該死呢？”
小李子傻眼了，“大爺，我剛才那是吓糊塗了，我自己說的啥，我全都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