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道,“亘古以來,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我又何罪之有?奉勸你這不開眼的半仙,還是少管閑事,何苦殺了我荼毒生靈呢?你們學道之人不是要以善爲本嗎?懇請半仙還是網開一面,放我一馬。”
吳半仙道,“狐妖,你也别怪我手狠,是你勾搭人類的女子在先,做下那天理難容的人妖之戀,你明知道人妖殊途,還着意引誘人類的女子卻是爲何?”
狐狸道,“男女兩性,純屬于異性相吸,無關乎這對男女是一人一妖,你又何苦棒打鴛鴦,毀了一樁好姻緣呢?”
吳半仙道,“好一個好姻緣,今天,本半仙且打得你露了原形再說。”說完,立刻念起咒語。
那狐狸原本就肚疼難忍,道士這一念咒,立刻感覺胃裏似有一燒紅的鐵球在打秋千。
那鐵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燙得狐狸慘叫連連。
狐狸咬牙切齒地道,“狗半仙,你那猴子給我吃的棗裏到底有什麽東西?”
吳半仙笑道,“也沒啥精貴東西,我就放了一張符進去。”
狐狸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把一張符給吃下肚了,媽呀,難怪這肚子疼成這樣呢?
吳半仙又道,“狐妖,你吃了我的符,就不能隐身了,所以今天你是鐵定逃不走了。”
此時,廟會上的人知道是吳半仙捉狐妖呢,全都圍攏來看熱鬧。
不多一會兒,竟然擠得裏三層外三層的,水洩不通。
吳半仙笑道,“孽畜,還不現了原形?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那狐狸早就疼得招架不住,可是依舊忍住,保持人形模樣。
吳半仙道,“那狐狸,你不用再扮成人樣了,你的老相好張寡婦已經被我送回村裏了,你且露了原形給大夥兒看看你的真身呗。”
那狐狸要緊牙關,身上的汗水早就浸濕了衣裳。
吳半仙笑道,“你這隻狐狸,還真是能忍,都疼成這樣了,還抱着人形不放?”
圍觀的衆人不知就裏,齊聲道,“那半仙,你說這人是狐狸,他咋一直是人樣呢?你不是弄錯了吧?我們看他就是個男人嘛。”
那狐狸聽了,趁機高喊,“我是人,你們趕緊報警,這半仙夥同全村的村民要害我性命。救命啊!救命啊!這半仙在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還有天理嗎?救命啊!”
狐狸這一喊,圍觀的人更迷糊了,又齊聲道,“喂,那半仙,趕緊住手,你這樣欺負一個大活人可不行。”
吳半仙怒道,“那狐狸,你休要喊冤叫屈,這次,我非逼得你現原形不可。”說完,繼續念咒。
那狐狸疼得滿地打滾,可還是死命撐住,不露出原形。
圍觀的人見狀,議論紛紛。
“那半仙,趕緊住手,再不住手,就要搞出人命了。”
吳半仙哈哈大笑,“本半仙再繼續,無非是搞出狐狸的命,而非人命。它就是一隻狐狸,變成人樣,誘騙良家婦女,我會讓大家看清它的真身。”說完,再次念咒。
那狐狸知道現真身就是死路一條,仍舊死命撐住。
也是這狐狸命不該絕,那張寡婦被塞在車後座上,心裏惦記着情郎的安危,眼淚撲簌簌而下。
村民們道,“張寡婦,别嚎喪了,你要是想男人了,村裏有的是爺們,有家沒家的,你随便挑,幹嘛非跟那狐狸糾纏不休,咱就不信那狐狸當真是器大活好,把你給伺候舒服了?”
張寡婦隻是含淚搖頭,因爲她嘴巴被堵着,不得說話。
一個村民扯去堵着張寡婦的破布,厲聲道,“小寡婦,有啥你就說吧,别打啞謎,我們都是粗人,看不懂你那些文绉绉的把戲。”
張寡婦罵道,“你們懂什麽?就你們那點床上的本事,跟狐狸比,連一個小手指頭都不如。”
這下,幾個村民怒了。
“你個小騷貨,不就是惦記男人嘛,來吧,咱們爺幾個好好玩玩你,咱們幾個一起上,輪流幹你,就不信還比不上那隻狐狸。”
張寡婦一瞅,車裏坐着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全都是身強力壯的老爺們。而且這四個男人是村裏口碑最差的,平日裏經常一起找雞婆嫖宿,還經常調戲村裏的婦女,沒一個好東西。
此刻,被這樣四個男人死死盯住,張寡婦不禁渾身發抖。
從他們的眼神裏,她已經感覺自己即将大禍臨頭。
果然,四個男人中有人發話了。
“停車!靠邊,這裏附近比較荒僻,咱們就在這裏好好玩玩這個風流的小寡婦,讓她爽到極點。讓她犯賤,跟狐狸搞在一起,丢盡咱們村男人的臉。”
張寡婦急得大喊,“不要亂來,你們要是對我非禮,我可要報警的。”
“報警?報啥警?你又不是黃花閨女?而且你現在隻是個被狐妖玩弄的賤貨而已,既然狐妖都能玩你,我們這些精壯後生爲什麽不能玩你?難不成我們還不如狐狸那種畜生嗎?盡管我們沒有狐狸的命根子粗大,可是我們一樣能喂飽你。”
張寡婦知道這四個家夥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吓得渾身哆嗦,“你們不要亂來,求你們了。”
“求啥?你就是再求都不靈。哥幾個,停車,靠邊,咱們人多,車裏玩不開,咱們把她從車上拖下來再玩。這種賤貨,你留着她不玩,也隻是便宜了那隻狐狸。”
接下來,車靠邊,四個男人把張寡婦從車上拖了下來。
可憐張寡婦手腳被捆上,不得逃跑,隻得任他們擺布。
四個男人猴急地把張寡婦拖到灌木叢後面,扯去張寡婦的衣裳,正要行那男女之事。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傳來。
驚得四個男人慌忙起身,提上褲子。
“媽呀,是警車的聲音啊,不會是110過來了吧?”
“嗯,警車,聽聲音,離咱不遠,馬上就到了。”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那這賤貨怎麽辦?”
“管她幹嘛?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這時,急促的警笛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離得似乎更近了。
“走吧,别再耗着了,警察說話就到。”
四個村民急匆匆地上車走了,留下張寡婦一人,扯開喉嚨大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