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狐妖被那群白裙女子抱着走出洞穴,立刻重新幻化爲狼形,看見一隻隻毛色雪白的雪狼站在自己面前,狐妖吓得膽戰心驚。
雪狼們齊聲道,“那狐狸,你休得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隻不過是帶你回去複命。”
狐妖道,“拜托了,你們長點腦子行不行?我跟那個魔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把我帶走又有啥用呢?”
雪狼們道,“那不行,我們出來一趟,總得給郡主一個交代才行呢。”
“喂!你們要交代也不能拿我交代吧?”
“那怎麽辦?我們又找不到魔钺,而你又不知道魔钺在哪裏?我們隻能抓了你交差啊。”
“喂,你們這群狼,你們簡直是太野蠻了。停下!快停下!我不要跟你們走。”
白裙女子哪管狐妖的反對,硬是把她馱在背上往遠處狂奔。
這群雪狼馱着狐妖,翻過了好幾座大山,才在一個杳無人煙的山洞前停住。
這山洞位于絕壁之上,周遭雲霧缭繞,洞口蒼翠掩映,亂紅飄飛,乍一看,宛若仙境。
洞口一蒼松矗立,蒼松之上放着一架雕花檀木古床,古床之上紗幔層層,隐約可見一女子曼妙身姿盈盈而卧。
雪狼們立刻幻化爲人形,一群白裙女子齊齊跪倒在蒼松之下,“奴婢參見郡主。”
須臾,紗簾打開,一隻雪白細嫩的手伸出簾外,在半空畫了個好看的弧形,擺了擺手,随即,一嬌莺般的聲音傳入耳中。
“起來吧,叫你們辦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白裙女子道,“回郡主的話,之前奴婢們在溪水邊截住魔钺那混蛋了,結果又被他跑掉,奴婢們又追蹤他的氣味找到他的老巢,卻發現他本人不在,巢**隻有一隻秃了頭毛的狐狸,奴婢們疑心,這隻狐狸就是他的新相好。于是就把這隻狐狸帶回來了。奴婢覺得,隻要咱們抓着魔钺的新相好,就不愁魔钺不現身來救她。”
白裙女子話音剛落,狐妖立刻聽見紗簾内傳來咯咯響的磨牙之聲。
那狐妖仍舊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此刻,她仰躺着,使勁歪着腦袋看着紗簾内那曼妙的身影,雖然隔着紗簾,看不清那郡主的模樣,可是仍舊能感覺她一定美的不可方物。而且那郡主一定是在隔着紗簾用嫉妒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于是狐妖慌忙辯解,“郡主大人,您可千萬别聽您的屬下亂說,我根本不是魔钺的相好。”
“既然不是魔钺的相好,那你爲什麽會在他的洞穴裏?”
“我是被魔钺抓去那個洞穴的。”
“世上的女子那麽多,他爲什麽不抓張三不抓李四,偏偏抓你這隻秃了頭毛的狐狸呢?”
那郡主說話的語氣中滿是怨毒。
狐妖聽了,氣得隻想罵娘,原本被小道童明月毀容,就已經是一件相當郁悶的事,現在還被這群女人反複提起,她們似乎是有意想要揭她的傷疤,可是氣歸氣,現在自己躺在人家的地盤,腦門上貼着符,連動都動不了,這口氣隻能自己咽下去。
“郡主大人,我真的跟魔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就是把我抓來也沒用的。魔钺他絕對不會來救我的。”
白裙女子道,“郡主,不要管她。咱們且扣住她,看那魔钺怎麽辦?”
這次,郡主的聲音一改先前的嫉妒變得有幾分幽怨。
“那萬一,咱們扣住這隻狐狸,魔钺還是不來咋辦?這隻狐狸這麽醜,我才不信魔钺會來救她呢?”
白裙女子道,“如果魔钺不來,那咱們就曬死這隻狐狸,然後把狐狸的屍體送回他的洞穴裏去。”
郡主立刻哈哈大笑,“好主意,那要是魔钺不來,咱們就曬死這隻狐狸,把屍體送給他,讓他好好傷心傷心。如果看見新相好被人曬成肉幹,魔钺那種什麽事都不在乎的家夥,總會有幾分難過的吧?”
衆白裙女子哈哈大笑,“對,咱們就曬死那隻狐狸,晾成狐狸幹,把肉幹給他送回去。”
看着這群狼肆無忌憚地商量如何處置自己,狐妖氣得大吼,“喂,你們簡直是太過分了。你們走之前,不是說好了不傷害我的嗎?”
白裙女子道,“走之前說不傷害你,是擔心你在路上搗亂,現在我們可以告訴你真話了。既然帶走你,那當然是打算傷害你了,。你還真幼稚呢。居然會相信被狼帶走,還能全身而退?那狐狸,你就等着接受折磨吧。”
狐妖道,“俗話說狼心狗肺,果然沒錯,是狼就不可能安好心。我可是上了你們這群狼的當了。”
白裙女子道,“好了,狐狸美女,你就好好躺在這裏郁悶吧,你能遇見目前這種狀況,全都是因爲你跟魔钺糾纏的結果。魔钺是我們郡主最心愛的男人,你跟魔钺糾纏,便是惹我們郡主不開心了,如果惹到郡主不開心,曬死你還是最輕的懲罰呢。我們沒有把你撕成碎片,你就已經很幸運了。”
狐妖道,“你們簡直一點道理都不講。話說魔钺那隻醜八怪有這麽魅力嗎?迷得你們郡主找不到北,至于嗎?”
白裙女子道,“話可不是這麽說,你覺得魔钺很醜,可是我們郡主喜歡他,所以,在愛情面前,美醜沒什麽分别。”
狐妖冷笑,“你們郡主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怎麽樣,居然愛上魔钺這種相貌醜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
白裙女子道,“好了,咱們把這礙事的狐狸放在一邊,讓她曬太陽,咱們一起跳舞給郡主解悶吧。”
郡主立刻道,“好呀好呀,很久沒有欣賞你們的舞姿了呢。”
白裙女子不顧狐妖的怒罵,把她抱起來,放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
“這裏陽光充足,晾肉幹的話,更快一些。”
狐妖道,“簡直是一群禽獸。”
接下來,白裙女子不再搭理狐狸,她們有吹笛的,有彈胡琴的,有哼唱小曲的,還有在蒼松下翩翩起舞的,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那坐在古床上的郡主隔着紗簾欣賞着白裙女子的歌舞,不時地露出咯咯的笑聲。
狐妖躺在被曬得發燙的石頭上,心裏卻怨毒到了極點,她咒罵魔钺,恨他把自己搞到這部田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