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跟着葉天和莊夢蝶回到警局，第一次坐在一百瓦的燈泡下被警方訊問，路飛感到頭暈眼花。
他不敢擡頭看一臉正氣的葉天，隻好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此刻，他心裏早已亂成一團麻，他在努力回憶自己的手機到底是丢在哪裏了。自己實在太大意了，連手機丢了都不知道。
莊夢蝶咳咳兩聲，“路飛，你穿多大碼的鞋子？”
“42碼。”
路飛低聲回答，聲音輕的蚊子哼哼。
“你平時都是穿着這雙運動鞋嗎？”
“是的。”
莊夢蝶走上前，把一張白紙放在路飛腳下，“把你的腳踩在上面。”
路飛感到緊張了，這是要幹嘛？取腳印嗎？昨晚自己的腳印是不是也留在現場了呢？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死定了嗎？他猛然想起，維多利加帶着自己離開那棟别墅的時候并沒有清除地面上的腳印，那麽說來，現場有自己的腳印也毫不奇怪。
魔钺哈哈大笑，“怎麽？廢材小子，你害怕了嗎？”
路飛氣得大吼，“閉嘴，你這個混蛋，少看老子的笑話了，老子雖然沒本事，也不是被你這個混蛋随便欺負的。”
路飛罵完，才看見葉天和莊夢蝶正驚訝地看着他，自知失态，隻好尴尬地笑笑。
莊夢蝶道，“路飛，你到底怎麽了，像是在跟一個看不見的人吵架。”
“不是看不見，他其實就在……”
路飛一着急差點說漏嘴，隻得改口道，“算了，不提他了。”
莊夢蝶道，“那現在你把腳印印在白紙上吧。”
路飛隻好順從地在白紙上踩了一腳。
莊夢蝶拿着那張白紙回到座位上，跟在案發現場取的男式運動鞋一對比，發現正好一模一樣。
葉天和莊夢蝶目光對視，倆人心裏都有數了。
葉天咳咳兩聲，“路飛同學，昨晚你在什麽地方？”
路飛隻好硬着頭皮瞎編，“我在宿舍裏睡覺，哪都沒去。”
“你說的是真話嗎？”
“當然是真話。”
路飛裝出很肯定的樣子，鎮定地看着葉天。
魔钺哈哈大笑，“廢材小子，你還太嫩，說謊都會臉紅發抖，你真萌啊。”
路飛壓低嗓門道，“拜托你，閉嘴好吧。不要再騷擾我，沒看見我現在有麻煩了嗎？”
魔钺笑道，“那是你的麻煩，與我無關啊。我隻是覺得有戲可看，不那麽無聊了，你可愛的女主人昨晚帶着你去收回器官，惹下的麻煩卻要你一人承擔，這還真是有意思呢。”
路飛捂着腦袋道，“閉嘴吧，吵死人了。”
葉天走過來，拍了一下桌子，“路飛，拜托你安靜一點，不要總是自言自語。如果你拒不回答我問題，那隻能是罪加一等。”
魔钺聽了哈哈大笑，“廢柴小子，你會不會坐牢呢？”
路飛吼道，“老子希望被槍斃，這樣你這個混蛋就沒地方可待了。”
魔钺笑道，“嗯？看來你真的很害怕我，甯可被槍斃也要跟我分開。”
“閉嘴！你這混蛋，我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
魔钺得意地哈哈大笑。
“滾啊！你這個混蛋！拜托你趕緊滾出我的身體，我再也受不了你了。”
“廢材小子，我是不會離開你的身體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任意蹂躏的宿主，我哪裏會随便離開呢？你盡管喊吧，喊破喉嚨也沒用，我是不會走的。除非你死了。”
葉天抓住路飛，使勁搖晃，“路飛，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究竟還要再說多久呢？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路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莊夢蝶道，“現在，你必須回答我們，昨晚你去了哪裏？”
事到如今，路飛隻好一口咬定，“都說了，在宿舍睡覺。”
葉天道，“既然你不肯說，就讓我來告訴你，昨晚在京城美墅發生一樁兇案，女死者的心髒被人殘忍地挖去，死狀非常可怖。”
路飛故作淡漠，“可是我看不出這樁案件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們在兇案現場撿到了你的手機。”
路飛假裝在身上胡亂摸了一通，驚慌地道，“哦？手機？我想起來了，我的手機好像昨天丢了，具體丢在哪裏就不記得了。不知是被哪個小偷撿走的吧？怎麽會在你們那裏呢？”
莊夢蝶笑道，“如果光是手機，你完全可以賴得一幹二淨，隻可惜，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你的腳印，這又作何解釋呢？如果你昨晚一直在睡覺，你的腳印是怎麽跑到兇案現場去的呢？”
路飛登時語塞，答不上來了。
葉天道，“路飛，不是我吓唬你，你最好把昨晚的事情交代清楚，否則我們隻好以殺人罪逮捕你。”
路飛一聽，立刻毛了，“殺人罪？不不！我根本沒有殺人啊。”
“那你昨晚在兇案現場幹什麽？看殺人遊戲嗎？”
“這我不能說，”
“爲什麽不能說呢？”
路飛不自覺地把手伸進褲兜裏，褲兜裏那兩張皺巴巴的紙币嘩嘩作響。冷汗順着他的額頭往下流，此刻，他感覺壓力山大。
“如果你不肯說的話，我就隻好拘留你一段時間，直到你張嘴爲止。”
路飛看着葉天冰冷的目光，不由地膽怯了，拘留？這個詞隻在法制節目中經常聽見，自己也要被拘留了嗎？
正在這時，何楚耀推門進來。
“葉組長，我打斷一下，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屍體的胸腔，切下她心髒附近的血管做DNA比對，結果發現不是人類的DNA啊。”
“啊？那就是說這個夏夢瑩不是人類了?”
“不！我已經檢查過了，她的确是人類，她身體其他部分的DNA都是人類的DNA，而偏偏心髒附近的血管不對勁，顯示是動物的DNA。現在我用科學的方法也無法解釋，爲什麽人類的體内會有動物的DNA？”
“具體是什麽動物的DNA呢？”
“這個我還得繼續查證。而且女死者前不久做過心髒手術。”
葉天狐疑道，“剛做過心髒手術？可是劉醫生說夏夢瑩隻是在他那裏檢查了身體，并沒有做手術啊？那她這手術是在哪裏完成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