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光踉踉跄跄地回到地下二層,極度的緊張感把他折磨得近乎虛脫,強大的壓力更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對于他來說,排解壓力的最好辦法就是女人。
他想到了何香,盡管她早就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畢竟她還是個女人。
對于一個饑渴的男人來說,有就比沒有強。
他拎着棒球棍走到關着何香的囚室邊上,敲敲鐵栅欄。
正靠在牆壁上發呆的何香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過臉去。
對于何香來說,他的臉是多麽的令她生厭。
看見何香對他的冷漠反應,他感到大爲光火。
“喂喂!你這條死狗,看見你的男人來寵幸你,你就不能站起來迎接一下嗎?”
這下,更糟了,何香居然把身子整個轉過去,用後背對着他。
“草了,你個賤人,今天是打算造反嗎?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給你來頓痛快的,你就徹底老實了。”
他拿起鑰匙,打開鐵栅欄,走到她身邊,踹了她一腳。
這一腳,他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可惜,她連哼都沒哼一聲。
沒有收到預期的慘叫聲,他感到非常不爽。他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接下來,照準她的胸脯、腹部一頓猛踹。
至于踹了多少腳,連他自己都數不清。
往常這個時候,她一定叫得讓他爽上天。
可是今天,她仍舊一聲不吭,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就好像他剛才踹的是一袋子土豆而不是她。
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的慘叫和眼淚視爲一種享受。
可是今天,她竟然拒絕讓他享受到它們。
他抓起她的下巴,無數條傷疤像難看的蚯蚓爬滿了她蒼白的臉蛋,他當然知道,這些傷疤全是他的鞭子留下的足迹。
此刻,這張臉上竟然沒有一絲弱者的氣息,眼眶毫不紅腫,眼窩裏也沒有一滴眼淚。
他剛踹了她許多腳啊,她竟然沒有流一滴眼淚。
她跟他四目相對,她居然毫無怯意。
他感覺,這像是一場獅子和老虎在搏鬥,盡管它們中的一方輸了,可是輸了的那一個,并沒有在氣勢上輸給另一個。
“啧啧,有誰能想到,這張臉也曾經花容月貌、傾倒衆生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蒼老憔悴,滿臉的疤痕。現在的你看起來,就像個母夜叉呢。”
他想從心裏上打敗她,既然從肉體上已經折磨不到她。
折磨人的方法有許多種,不是嗎?
很多時候,語言上的暴力能更快更直接地打敗對手。
何香忽然發出一陣瘆人的大笑。
把他徹底笑毛了,“你個賤貨,你笑什麽?”
“我在笑你呀。”
她竟然這樣直接說!
他怒不可遏地掐住她的脖子怒吼道,“我有什麽好值得被你這個賤人笑?”
“你快要完蛋了。”
她的語氣平靜而自然,就像在說今天是星期二那麽自然。
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态度更使得他惱火,于是他咆哮道,“你憑什麽這麽認爲?”
“女人的直覺。”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曉光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
他掄起棒球棍對準她的天靈蓋,咬牙切齒地道,“親愛的小賤貨,那麽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我現在一揮棍子就能打你個腦花四濺呢?”
本以爲這下,她一定會吓得哇哇大哭,跪地求饒,就像她往常做的那樣。
可是她沒有,她的大眼睛流露出肆意的譏諷,“你絕對不會那麽做的。”
“爲什麽?何香,你隻是我的奴隸而已,你不會天真地以爲我已經愛上你了吧?”
“不!”她使勁搖頭,“你從來都沒愛過任何人。”
“既然這樣,你憑什麽認爲我不會殺了你?”
“因爲你暫時還需要我,你離不開女人。”
“你個賤女人!”
周曉光被她說中短處,一把推開她,踹了一腳。他的确是離不開女人,而且他現在對于女人的興趣是折磨更甚于親熱。對于自己的奇怪癖好,他也感到無法理解,可是他就是喜歡看見她眼淚和鮮血。
他用棒球棍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劃來劃去。
而她,卻像具屍體那樣一動不動。
她的臉秀氣嬌小,眼睛黑亮而美麗,當她凝視着一件物品時,會令人想起櫥窗裏的芭比娃娃。
其實他的摧殘也沒有使得她變得太醜,那些傷疤反倒給她增添了滄桑的美。他在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
“話說你爲什麽就不能像謝寶兒那樣安安靜靜呢?”
她那雙黑亮的眼睛裏滿是驚訝,“謝寶兒是誰?”
“謝寶兒跟你一樣,也是個女演員,不過她就比你知趣的多,從來都不哭不鬧。”
“哦?這個謝寶兒也在這裏嗎?”
“對呀。”
“可是我從來都沒聽見過她的聲音呀。”
“那是因爲人家文靜秀氣,你以爲都像你啊,母老虎下山似的。”
何香怔住,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受到如此的虐待而一聲不吭吧?
周曉光打起女人來,隻能用毫無人性來形容,被他囚禁了一年零八個月,她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這個叫做謝寶兒的女人竟然能做到一聲不吭嗎?
這忍耐力和承受力簡直就是傳說中坦克爸爸呀。
“再給你看樣好東西吧。”
周曉光說完,噌地拔出腰間的手槍,一下子塞進她的嘴裏。
何香剛才正張大嘴巴,不提防,竟然真的被他把槍塞進去。
“寶貝兒,如果我現在扣動扳機,你猜猜會怎麽樣?”
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渾身顫抖,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她做出哀求的手勢,求他把槍拿開。
她知道,他是個真正的瘋子,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轟地一聲,你的後腦勺将會開出一個大洞,然後你的腦漿會順着那個窟窿嘩嘩地往下流。那個場面一定非常有意思。”
他把槍在她的嘴裏攪動半天之後,拿了出來,然後在她身上把唾液擦幹淨。
“你說的對,我離不開女人,我暫時還需要你。所以我暫時不能轟掉你的腦袋。”
何香縮在牆角,開始低聲啜泣。
“好了,寶貝,現在你的男人累了,得去休息一下,等我醒了,再來找你玩。咱倆可以玩拿槍對着嘴巴扣動扳機的遊戲。”
周曉光說完,拎着棒球棍離開囚室,鎖上門,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