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組辦公室裏,葉天和莊夢蝶正忙着寫材料,小張在發呆,暹羅貓在打呼噜。
葉天皺眉道,“這個李雲龍和趙淑芳是抵死不認罪,拒不交代,這倆跟商量好了似的。”
莊夢蝶笑道,“等DNA結果一出來,他們不認罪也不行了。”
法醫何楚耀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興奮地道,“DNA結果出來了,套子裏的J液就是李雲龍的。”
莊夢蝶笑道,“咱們終于等到好消息了。”
葉天笑道,“小張,去把李雲龍提出來,咱們接着審訊,這次不怕他不開口。”
小張點頭,跑出去了。
不多一會兒,小張就把李雲龍從監舍裏提出來了。
葉天和莊夢蝶也在審訊室裏就坐。
李雲龍屁股剛一挨到椅子,就立刻發起了牢騷。
“葉組長,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那個監控視頻中的黑衣人根本就不是我,我從來都沒去過趙淑芳的家,我承認我跟她有過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不過,那已經是過去了。我和她早就結束了。當初,是她蒙騙了我,說自己沒結婚,我才跟她交往的,跟她去過幾次賓館,後來發現她騙我,就跟她分手了,可是她還是不依不饒地纏着我,經常給我打電話。這就沒辦法了,人長的帥,她一見我就摟不住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李雲龍不無得意,自命風流的他以爲警方還沒掌握他的犯罪證據,一見到葉天就立刻信口開河,拼命耍賴。
“你們所認定的嫌犯一定是另有其人,穿44碼鞋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像趙淑芳這種見了男人走不動路的女人,情人肯定有一大把,這個案子一定是她和她的老相好幹的。哎,實話告訴你們,她曾經求我幫她殺了那孩子,我覺得很殘忍,就拒絕了。爲了除掉那孩子,她保不齊會找别的男人幫忙。真是最毒婦人心呢。”
李雲龍自顧說得痛快,口沫橫飛,滔滔不絕。
卻不料,在他胡編亂造的同時,葉天和莊夢蝶一直冷冷地看着他。
李雲龍的意圖很明顯,到案之後,他一直極力否認,監控視頻中的黑衣人就是自己,因爲該小區建成時間較早,監控設備老化嚴重,拍出的視頻清晰度不高,隻能看出人影,面部很模糊。
胡建華家中又被打掃得很幹淨,僅憑着門上的一枚指紋,隻能證明李雲龍到過胡建華家門口,并不能證明,他曾經進入吳家。
案發現場的44碼腳印,被證明是李甯鞋的一款,而在李雲龍租住的房屋裏,并沒有發現那雙李甯鞋,非但如此,也沒有找到任何黑色衣褲。
所以現在,DNA的鑒定結果就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葉天把桌子一拍,“李雲龍,别再演戲了,你的演出很精彩,不過,是時候收場了。”
正說得口沫橫飛的李雲龍猛然怔住。
“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葉天說着,把那隻滿是J液的套子拿了出來。
李雲龍一看見那隻套子,臉色立刻大變。
“知道這是什麽嗎?”
“不知道。”
李雲龍使勁搖頭,汗珠子大顆大顆地冒了出來。
葉天厲聲道,“我們在這個套子裏檢測到你的DNA。而這個套子我們是在趙淑芳家裏發現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沒去過趙淑芳家嗎?如果你真的沒進過趙淑芳的家門,那麽這個用過的套子怎麽會在她家裏出現呢?”
李雲龍徹底蔫了,不敢則聲。
他雙手抱頭,好半天,才開了口。
“這個套子,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的?”
“在趙淑芳的床底下。”
李雲龍小聲嘀咕,“不對呀,我明明是扔在垃圾桶裏的,怎麽會跑到床底下去?真特麽的出鬼了。”
葉天道,“我們的法醫已經鑒定過了,套子裏的J液很新鮮,應該是不久前剛留下的。”
李雲龍歎氣道,“好吧,我認栽,我栽在一隻套子上了。我認罪。”
葉天和莊夢蝶相視一笑。
李雲龍咳咳兩聲,“前幾天,趙淑芳約我見面,我本來跟表弟在外面有事,正好路過她家附近,她知道我在附近,就立刻跟我說她家現在沒人,要帶我去她家。我就讓表弟在一個巷子裏等我,我跟她回家。沒想到我和她正在親熱的時候,明明忽然跑回家,撞見我跟她在一起。她擔心明明把我們的事告訴她丈夫,就說要殺了明明滅口。于是我就讓表弟在巷子裏抓住那孩子。等我們過去,再把那孩子扔進臭水溝了事。”
葉天道,“你們把孩子裝在後備箱帶走之後,是誰把孩子扔到臭水溝裏的?”
“是我。”
“整個過程,趙淑芳有沒有動手協助過你?”
“沒有,她一女的,再說小明隻是個六歲小孩,我一隻手就能把他拎起來了。”
“她爲什麽不動手?”
“我想她是擔心被那孩子認出來吧。”
“無緣無故,你爲什麽肯幫趙淑芳殺了那孩子?”
“因爲趙淑芳說,想跟我結婚,那孩子早晚都礙事,不如弄死算了。”
“趙淑芳有跟你說過,她想殺了自己的丈夫嗎?”
“沒有,這事她沒說過。”
“如果那天,明明沒有撞上你跟張淑芳的醜事,你們還會不會殺了明明?”
“那天應該就不會了。但是以後,我也說不好,一切看趙淑芳的意思了,因爲之前她就跟我說過明明礙事。我想除掉明明是早晚的事。”
葉天道,“你作案時穿的衣服和鞋子到哪去了?”
“我害怕被查,一回到出租屋,就把那身衣服和鞋子都扔了。”
“扔哪了?”
“家門口的垃圾堆。”
“你表弟現在去哪裏了?”
“不知道,那天之後,他就拿着東西走了,說是要回老家一趟。具體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之前你們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嗎?”
“是的,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你表弟叫什麽名字?哪裏人?有過前科沒?”
“表弟叫張強,我倆都雙鴨山的,之前因爲盜竊判過半年。”
莊夢蝶迅速在數據庫裏查找,果然找到一個名字叫做張強的,是黑龍江雙鴨山市人,兩年前,因爲盜竊服刑半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