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建華一個大男人坐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上,眼中滿是淚水,讓人忍不住覺得心酸。
“這一大片沼澤,我怎麽把孩子撈上來呀。”
“别着急,我來幫你。”李元泰說罷,比出劍指,正想用法術把孩子拔出淤泥。
高鵬上前制止,“元泰兄,萬萬不可,這孩子死于非命,依我看,咱們先不要動這屍體,也不要在現場随意走動,以免破壞現場。咱們還是等警察來,調查取證再說吧。”
李元泰道,“好吧,那咱就等着警察。我先收了咪西,讓咪西休息一下。”說罷,念咒,咪西仍舊化作一隻紙剪的小狗,躺在李元泰的掌心,李元泰把那隻小狗重新放回袖子裏。
胡建華點頭,“也好,必須查出兇手,否則我孩子死不瞑目啊。”
賽璐珞道,“對呀,咱們可以打電話把特案組的組長葉天叫來,這樣的話,咱們就又可以見到葉神探了。”
還沒等大夥同意,她就立刻撥通了葉天的手機,“葉神探嗎?我們在市郊的垃圾填埋場發現一具童屍,麻煩你馬上趕過來。”
挂了電話,賽璐珞皺眉道,“難道說葉神探說話一直都是在這樣簡單利索,從不拖泥帶水的嗎?”
阿呆道,“他怎麽說的?”
賽璐珞道,“他攏共隻說了四個字——我馬上到。”
我噗嗤樂了,“那有什麽稀奇,人家每天忙着查案子,很辛苦的,你以爲都像你啊,那麽逍遙自在。”
我們頂着驕陽,站在發出陣陣臭氣的垃圾場裏,由于擔心破壞現場,我們隻好站在原地。郁悶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場中的各種垃圾被熱烘烘的太陽一曬,臭氣似乎愈加濃郁。
盡管我們根本不想待在這髒臭不堪的場所,可是一想到旁邊的淤泥中還有一個小孩子的屍體,一切郁悶立刻一掃而光。
胡建華跪在臭水溝邊,盯着露出水面那隻蒼白的小手,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流。
“孩子,究竟是哪個混蛋害了你,如果讓爸爸知道他是誰,爸爸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兩輛警車才一前一後地呼嘯而來。
警車在我們面前停住,葉天和莊夢蝶跳下車,朝我們走過來。在他倆身後,還跟着法醫何楚耀和三名刑警。
賽璐珞撅着嘴道,“說是馬上到,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才趕到,什麽速度嘛。”
葉天道,“大小姐,這裏是市郊,我們從市裏趕過來。現在還是交通高峰期,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
賽璐珞道,“你們的貓呢?我想見那隻喵喵。”
莊夢蝶笑道,“考慮到這裏的環境太過髒亂,就把它留在辦公室了。”
葉天咳咳兩聲,“不逗貧了,屍體在哪裏?”
莊夢蝶努努嘴,“喏,看那個跪在溝邊的中年男子就在知道了,那人肯定是孩子的父親。屍體肯定就在他面前的溝裏。”
何楚耀彎下腰,仔細看着地上的車轍印,嘴裏嘟囔道,“這裏很多的腳印和車轍印。”
葉天道,“全部取樣。”
何楚耀點頭,細心地把現場的車轍印痕和腳印全都取樣。
莊夢蝶蹲在地上,仔細看着地上的一行腳印道,“這組腳印明明是女人高跟鞋的腳印嘛,一個愛穿高跟鞋的女人一定是個講究外表的女人,很難想象一個時髦女人會穿着高跟鞋來到這麽肮髒雜亂的垃圾場裏來。看來,這個來到垃圾場裏的女人很可疑啊。”
何楚耀點頭,“我也這麽看,這組腳印我已經取樣了,看腳印大小,她的鞋号應該是36碼。”
葉天道,“何法醫,眼力不錯嘛,光看腳印就知道鞋碼了。”
何楚耀道,“我天天看現場,多大的鞋碼,我用手一量就差不多。我的手手腕到中指的長度剛好是36碼的長度,所以我用手一比就知道了。”
葉天道,“嗯,這倒是個丈量鞋碼的好方法,回頭我也試試看。”
莊夢蝶道,“你的手比何法醫的大,手掌的長度肯定不止36碼,所以這方法對你沒什麽用。”
葉天咳咳兩聲,“那也沒所謂,說不定我的手長是37碼或者38碼呢,這方法一樣用得上。”
何楚耀道,“由于這裏鮮少有人來,而且抛屍行爲又是近期發生的,車轍應該能得到很好的保存。好了,你們先不要跟過來,否則腳印會越多越亂。”
大家隻好停住腳步。
莊夢蝶道,“這裏遠離市區,要把屍體搬運過來,必須要有運輸工具才行。這些車轍印很可能是嫌疑車輛留下的。”
跪在溝邊的胡建華道,“不,我孩子不是死後被運過來的,他是被人扔進這沼澤地裏活活淹死的。”
何楚耀愕然道,“你怎麽知道他活着被帶到這裏來的?我們還沒把他打撈上來,做屍檢呢?”
胡建華道,“是鬼婆婆告訴我的,鬼婆婆把我兒子的魂魄招上來,我兒子親口跟我說是一個很健壯的男人強行把他扔到沼澤裏的。如果不是鬼婆婆和小道士幫忙,我都不知道我兒子的屍體就在這裏。”
葉天、莊夢蝶和葉天同時怔住。
葉天搖頭,“好吧,暫時摒棄科學辦案的想法。”然後朝三名刑警揮揮手,“先把孩子的屍體撈上來再說。”
三名刑警點頭,立刻回車裏取了打撈工具。
屍體很快被撈了上來。
那是一具兒童的屍體,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屍體已經被泡得發脹變形,唯一沒有發生太大變化的就是伸出水面的那隻小手。
這樣一具屍體,讓人看了心酸不已。
胡建華跪在屍體跟前,哭得像個淚人。
何楚耀剪開屍體身上的衣服,發現屍體的背部腰部有多處青紫的淤痕,等他把孩子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發現孩子的胳膊、大腿和胸腹部也滿是傷痕。
于是問道,“你們夫妻喜歡打孩子嗎?”
胡建華搖頭,“不,我從來都舍不得打孩子,明明再淘氣我也隻是罵罵他,從沒打過他。”
“那孩子的母親打孩子嗎?”
“不,她也沒打過他。”
“那這些傷痕一定是兇手在孩子死前毆打孩子所緻。”
胡建華聽了更加傷心,“這兇手就是個畜生,連這麽小的孩子都舍得下狠手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