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泰叫聲危險,抓起我的手,掠起身形,才算躲過這一劫。
我們剛閃開身子,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才知道是那爪子把警車給拍扁了。
看着扭曲變形的警車,背後的寒意陡然升起。
我滴乖乖呀,差點就成肉餅了。
我氣兒還沒喘勻呢,就聽見賽璐珞和阿呆一起尖叫,“跑啊啊啊!那爪子又來了。”
我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那爪子再度舉得高高的,再次對準了我。
尼瑪,這爪子跟我多大仇啊,非得追着我不放?
李元泰拉着我拔腳就跑,我們身後的一棵蒼天古樹轟然倒塌。
不用說,又是被那爪子給拍倒了。
正當我驚魂未定,瑟瑟發抖的時候,又聽見奇怪的噗唧聲。
這次的噗唧聲不是響了一下,而是接連響了三下。
那怪聲從大廈的方向傳來的,盡管現在跟嘉信大廈相隔二十米遠,可是那非同尋常的怪聲我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那怪聲音接連噗唧三下之後,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大廈第一次發出噗唧聲的時候,從大廈的底部伸出一隻長滿黑鱗的巨爪,現在接連噗唧三下,那是不是意味着……
想到這裏,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電擊中般的麻了一下,我僵硬着身體轉過頭去,禁不住啊地尖叫一聲。
這次,我看見大廈底部又多伸出三隻長着黑鱗的巨爪。
果然是這樣啊,噗唧一聲,伸出一隻巨爪,再噗唧三聲,又伸出三隻巨爪。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四隻爪子往地上一撐,整棟大廈居然站了起來。
尼瑪,我實在找不到合适的字眼來形容眼前的一切。
然而事實就是這樣,巍峨的嘉信大廈在四隻爪子的支撐下站了起來,就像是任何一隻四足猛獸那樣。
接下來所見的一切就更加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
被四隻巨爪支撐着站起來的嘉信大廈瞬間長滿了黑色的鱗片,整棟大廈的鱗片化具體是先從底部開始還是頂部開始已經無人能說得清了,總之感覺就是眨眼間就成了滿是鱗片的外觀。
那些黑色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再加上那四隻爪子使得整棟大廈看上去更像是一隻巨型猛獸。
與此同時,大廈上所有的窗戶霎時間聚集在大廈頂端的兩處,左邊一處,右邊一處,高度對稱,那些窗戶漸漸融合在一起,變成兩隻血紅色的眼睛,大廈的門也變成了龇着獠牙的血盆大口。
它伸出一隻巨爪用力扯下大廈頂部的避雷針,握在爪子裏,瞪着血紅色的眼睛,朝着我們怒吼道,“你們這些讨厭的人類!”
尼瑪,這簡直是吓破膽的節奏啊。
到現在爲止,這棟大廈活脫脫成了一隻怪獸了。
那怪獸咆哮一聲,兩隻後爪撐地,完全立了起來,看上去更龐大了。
怪獸的身後還拖着一條粗大的尾巴,它靠兩隻後腳爪和粗大的尾巴支撐自己龐大的身軀。
什麽情況?哥斯拉嗎?
我不自覺地舉起右手食指對準那怪獸,滴滴兩聲,嵌入我右手食指的辨獸儀啓動了。一個半透明的控制面闆彈了出來。
面闆上寫着,不明巨獸,可能是恐龍家族的近親,具有很強的的攻擊力,建議主人快逃。
這什麽勞什子辨獸儀,說的都是屁話,我當然知道逃跑了。還用它特意彈出來通知我?
賽璐珞尖叫道,“路飛,你個慢半拍,趕緊跑啊,還有時間玩辨獸儀呢。”
擦,我哪裏有玩它,話說這隻搞笑的辨獸儀靈敏無比,基本上每次都是自己啓動的,它哪裏會受我的控制?
就因爲辨獸儀彈出,我爲了看清面闆上的内容,動作又比小夥伴們慢了一點點。
就這麽幾秒鍾時間,那隻怪獸竟然扛着避雷針走到我面前了。
當時,那隻怪獸跟我的距離隻有一米左右的樣子,它隻要伸出後爪,就能把我碾成肉渣。
這麽近的距離,跑肯定跑不掉了。
我隻好尴尬地舉起右手跟它打個招呼,嗨~
怪獸彎腰凝視着我,然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它嘴裏噴出的腐臭氣息嗆得我直想打噴嚏,可是我怕打噴嚏會激怒它,隻好拼命忍住。
等它笑夠了之後,它用避雷針的頂端挑起我的下巴,仔細打量着我。
艾瑪,這根避雷針頂端尖得像針尖,不但鏽迹斑斑而且滿是灰塵,我很想躲開,又怕它一怒之下,用避雷針戳中我的喉嚨,隻好傻站在那裏,被它像看牲口般的打量。哎,我的尊嚴啊,隻好閉上眼睛不去想。
怪獸咳咳兩聲道,“你們人類隻是我的食物而已。你們隻是一些自以爲是的低等生物罷了。”
怪獸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傲慢無比,說我們人類低等,那意思它自己就是高等生物了?我可不認爲這個渾身鱗片、不斷從獠牙上滴下口水的家夥比我們人類高等。
它的傲慢徹底激怒了我,于是我吼道,“所以你就自說自話地把大廈内的幾十個上班族吞下肚子了?”
“幾十個人的性命算什麽?我的目标是吃下更多的人。我需要不斷地長大,需要很多很多的營養,而這些營養就由你們人類來提供。”
“你簡直瘋了,太殘忍了。”
“弱肉強食,這是生物生存的法則。不用覺得我很殘忍,你們人類不也總是拿比你們弱小的雞鴨魚豬牛羊做食物攝取養分,來保證自己的身體所需嗎?所以說,這沒有什麽殘忍一說,你們吃掉動物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殘忍?被你們人類殘害的動物還少嗎?這世上有多少動物的滅絕是因爲人類的瘋狂捕殺?”
擦,我居然被這怪獸的歪理噎住。
賽璐珞在一旁急得大喊,“路飛,你個蠢貨,不要跟它吵,不要激怒它。”
怪獸哈哈大笑,“看來,她比你聰明,她的意思是讓你乖乖地站在這裏,等着被我吃掉。如果對手很強大,安靜地等待死亡不失爲一種明智的策略。”
“你瞎說,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她是哪種意思對于我來說都無所謂,現在就請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怪獸說着,舉起那根鏽迹斑斑的避雷針照準我的腦門砸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