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鼠的吼叫到了最後已經近乎哀求,可是白衣少年依舊哭個不停,而且姿勢跟原先一模一樣。
見那少年還是全無反應,四鼠鬥膽走近了些。
他依舊還是那樣,跪在雪地裏,抱着金英勳哭天抹淚。
金毛鼠冷哼一聲,又往前走了一步,怒斥道,“骷髅奴,你别再演戲了。”
其餘三鼠驚叫道,“大哥,别再往前了,當心他設了什麽圈套。”
金毛鼠吓得往後一跳,以爲踩到了陷阱。
金毛鼠道,“我覺得他根本聽不見咱們說話。”
鐵毛鼠道,“廢話,他又不是聾子,之前咱們跟金英勳戰鬥的時候,這骷髅奴一直在旁邊給金英勳出主意,所以他既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
金毛鼠道,“那就奇了怪了,既然他不聾不瞎,我跟他說話,他怎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這又是咋回事?”
鐵毛鼠道,“别問我,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大家了。”
銀毛鼠噓了一聲,“老大老四,你們不要吵了。咱們仔細盯着骷髅奴,看他下一步再作何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怪事再次發生了。
原本跪在雪地裏哭泣的少年竟然自行朝後移動了一段距離。
一直死盯着少年的四鼠就感覺是眼前一花,再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就發現白衣少年往後移動了大概兩米的距離。
盡管向後移動了兩米,可是少年的姿勢不變,還是跟先前一樣,跪在地上哭泣。
金毛鼠喊道,“他往後移動了,大家看出來了沒?”
銀毛鼠道,“當然看出來了,看右手邊的那塊大石頭就知道了,之前他明明跪在石頭前面在哭,現在已經是跪在石頭後面哭了。”
金毛鼠驚道,“他怎麽往後移了呢?”
鐵毛鼠道,“老大,别再問這麽愚蠢的問題,沒人知道他怎麽往後移了。”
銅毛鼠道,“關鍵是,他移動之後,還是跪在地上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銀毛鼠道,“我好像看出點問題了,是不是咱們往前走,走到一定的範圍之内,他就會自動往後移動。”
其餘三鼠琢磨了一下,然後皺着眉一起點頭,“像是。”
銀毛鼠道,“要不咱們往前走走,再看看他會如何反應。”
四鼠又一起往前走,果然,當他們走到距離那少年一米左右的時候,那少年再次往後移動了兩米。
這次,他們看得很清楚,那白衣少年抱着金英勳像是在雪地上朝後滑動般的移動,如果不是仔細盯着他看,根本看不出他朝後移動了。
少年移動時候,感覺他和金英勳的身體都輕的如同空氣般的,似乎沒有一點分量。
四鼠愕然,“這骷髅奴究竟練的什麽法術,身子竟然輕如空氣。”
這把四鼠看得是又羨慕又害怕,這得怎麽修煉,才能把身子練到如此之輕呢?
金毛鼠道,“他是在故意躲着咱們嗎?”
銀毛鼠搖頭,“不知道。咱們再往前走走看。”
四鼠再往前走,結果還是一樣,他們每走到距離一米遠近的時候,他就會自動朝後滑動兩米。
如果這樣下去,他們跟他的距離永遠保持這種古怪的狀态,也就是說,他們永遠也别想抓住他。
鐵毛鼠道,“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吧。”
銀毛鼠點頭,“是的,不能這樣一直追,幹脆,咱們四兄弟分别從四個方向把他圍在中間好了,那樣他就跑不了了。”
金毛鼠道,“老二不愧是咱們的智多星,依我看,咱們四兄弟就從他的前後左右一起向他靠近,這次,看他再怎麽跑。”
其餘三鼠點頭。
于是四鼠騰起身形,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别飛到距離白衣少年兩米處落下,然後四人從四個方向一起往圍在中心的白衣少年走去。
可是當他們四個一起走到距離少年一米左右的地方,怪事再度發生了。
白衣少年抱着昏迷的金英勳忽然騰身而起,掠至距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然後跪在那裏,繼續哭。
金毛鼠道,“擦,咱們不是撞鬼了吧?敢情這金英勳已經死了,那骷髅奴原本就不是人,咱們是被骷髅奴和金英勳的魂魄耍着玩呢。”
鐵毛鼠道,“老大,你這拿起就說的毛病又犯了,你就不能走走腦子嗎?剛才咱們隻是擊中了金英勳的心脈,他并沒有死,他還活着,哪來的鬼魂調戲你啊?”
銅毛鼠道,“就是,老大淨瞎說,吓唬人玩呢。你這一說鬧鬼,我腿肚子直轉筋。”
金毛鼠一聽見銅毛鼠說害怕,立刻興奮起來,一直慣好惡作劇的他故意大聲道,“什麽鬼啊神啊的,我就不信這個邪,走,骷髅奴不是躲來躲去嘛,咱們幹脆卯足勁死追他,看他能怎麽着?”
金毛鼠是個魯莽慣了的家夥,說追就追,立刻掠起身形,朝着雪地裏的白衣少年飛去。
銀毛鼠道,“大家不要亂,還按照剛才那樣,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一起靠近他。”
四鼠還按剛才那樣,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别飛到距離白衣少年兩米處落下,然後四人從四個方向一起往圍在中心的白衣少年走去。
可是當他們四個一起走到距離少年一米左右的地方,怪事再度發生了。
白衣少年抱着昏迷的金英勳忽然騰身而起,掠至距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然後跪在那裏,繼續哭。
接下來,不管四鼠怎麽追白衣少年,結果總是這樣,他們根本别想抓住他,别說是抓住了,就連靠近都費勁,四鼠隻要一走到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他就立刻騰身飛走了。
有好幾次,白衣少年竟然騰身而起,懸在半空,抱着昏迷的金英勳在半空哭泣,等四鼠追過去,他就再次騰身飛走了。
鉛灰色的天空下,漫天飛舞着鵝毛般的雪片,四鼠如同對獵物窮追不舍的餓狼般的死追着白衣少年,可惜的是,這是一個他們永遠也抓不住的獵物。
令人感到無比諷刺的是,盡管四鼠面對白衣少年急得抓狂撓腮,然而白衣少年依舊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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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