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蟮王雖能随心所欲控制石化範圍,但畢竟範圍有限。
曲蟮王帶着剛毛的尾部高高揚起,足有十多米高,朝着嚴松重重砸了下來。
嚴松腳步移動,朝側邊躲過。
地上被砸出深坑,土石飛濺,塵土飛揚。
嚴松的優勢在于移動速度快,反應能力強,其弱點是防禦能力弱,不像玄駒那樣可以硬抗曲蟮王剛毛。
趁着曲蟮王攻擊嚴松,玄駒猛沖過去,黝黑的雙鉗張開,泛着金屬般的光芒。
“就是現在。”
嚴松眼中精光一閃,身體化爲流光,在躲避曲蟮王鋒利剛毛的同時,朝其頭部靠近。
曲蟮雌雄同體,有兩頭,這也是它們的弱點所在。
玄駒雙鉗夾中曲蟮王頭部,激起一串火星,出來磨牙般刺耳的聲音。
曲蟮王用石化,抵擋住了玄駒緻命一擊。
“去死。”
嚴松欺身而上,一聲大吼,拳頭帶着萬鈞之力,轟在曲蟮王另一頭。
碎肉混合鮮血飛濺,曲蟮王被嚴松一拳直接打爆。
曲蟮王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着,頭部雖然被打爆,但它生命力非常頑強,隻要另一個頭部還在,經過一段時間休養生息,就能徹底複原。
曲蟮王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再也無心戀戰,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附近最近的洞穴。
玄駒那會讓它輕易離開,雙鉗開合,重傷的曲蟮王根本無力反抗,被玄駒剪成好幾截。
就算曲蟮王生命力再強,這次也是死透了。
随着曲蟮王被滅,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曲蟮一共七百多條全部被滅。
得到六級獸晶一顆,五級獸晶兩顆,四級獸晶六顆,其餘獸晶四百多顆,全部是初級獸晶。
隻是很可惜,這些曲蟮沒有中級生物。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因爲曲蟮是屬于性情相對溫和的生物,它們不會主動攻擊其它生物。
它們是屬于自然進化,所以産生中級曲蟮的幾率較低。
但凡事都有例外,曲蟮這種特性,是因爲身體構造的特殊性,所導緻的。
一旦曲蟮晉升到高級生物,它們的身體特性就會慢慢改變,隻保留雌性和雄性中的一種,而且還會長出五官四肢,頭生雙角,剛毛退化長出鱗片。
從此它們又有了一個新的名稱:地龍。
每一種生物,如果晉升到高級,都會有一種新的形态産生。
至于人類,嚴松所知,人類從未有過高級進化者。
嚴松突然回憶起,在橫嶺附近的磐石鎮,遇到的那個“朋友”。
這也是嚴松迄今爲止,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高級生物,但嚴松總有一種感覺,磐石隻是類似人類,但具體磐石是屬于何種生物,嚴松到現在還一頭霧水。
血順着山坡流下,彙聚成河,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有曲蟮的也有黃鹂鳥的。
戰場範圍波及一公裏左右,在這範圍内,所有的植物都未能幸免,就連地上都仿佛被犁過一遍。
黃音在打掃戰場,嚴松靠在樹幹上抽煙,陳堅嚼着口香糖,背上背着長刀走過來:“你說的沒錯,戰鬥才是提升實力的最佳途徑。”
戰鬥經驗豐富,有時候會比等級更加重要,嚴松曾經親眼見到,一個富二代五級進化者,被一個四級進化者正面擊殺。
“哈哈,這一仗打的真過瘾。”
何毅雖然遍體鱗傷,但卻非常興奮,眼神中還有些意猶未盡。
“粑粑,我也要抽煙。”
玄駒走過來,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嚴松。
“小孩子不能抽煙。”
嚴松皺了皺眉,玄駒學習能力很強,特别喜歡模仿他的一舉一動。
“我已經三個月了,不是小孩,是大人了。”玄駒一本正經的反駁。
三個月的大人?
好吧,這種事發生在變異獸身上,并不稀奇。
玄駒靠在另一顆樹幹上,學着嚴松吞雲吐霧,有時還有模有樣的抖抖煙灰。
吸煙有害健康,對進化者來說就是一個笑話,嚴松喜歡抽煙,隻是一種減壓方式,或者說是習慣。
沒多過久,打掃完戰場的黃音過來彙報:“禽王,統計結果出來了,鳥群死亡五十二隻,重傷一百零八隻,輕傷有三百多隻,一共收獲獸晶七百多顆。”
總體來說,這次算是大獲全勝。
掐滅煙頭,嚴松問道:“安慧她們下山了吧?”
在大戰之前,安慧已經帶着鳥群先行一步下山,去往山下小鎮,查看周邊環境,以及準備地方接納傷員。
“是的,她們在一個小時前到了小鎮,附近的變異獸已經被清理,非常安全。”黃音回答。
嚴松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這段時間還有多少幼鳥即将出生?”
“有八百隻,會在這幾天陸續出生。”黃音管理非常到位,對鳥群情況了如指掌。
鳥蛋有專門的鳥群,負責用鳥巢運送,所以即使在趕路,也不會影響幼鳥正常出生。
“那就在小鎮修正幾天,等這批幼鳥出生,傷員也可以得到修養。”
傷員會影響趕路,而且嚴松還有另外的想法,他接着說道:“這次收獲的獸晶,正好可以用來培養剛出生的幼鳥。”
成年鳥想要晉升初級代價太高,想要讓鳥群整體實力提升,隻能通過培養幼鳥。
“哦,對了,把五級和六級獸晶留下,至于其它獸晶,你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就行。”
嚴松補充,五級和六級獸晶,他準備留給陳堅他們,至于其它獸晶,交給安慧和黃音就可以了。
雖是禽王,但嚴松更願意當一個甩手掌櫃,凡事親力親爲太累了。
黃音當然沒有意見,而且要不是玄駒和嚴松,它們也不可能那麽輕易打敗曲蟮。
“走吧,我們先下山,聽說安慧炖了肉湯,你别說還真有點餓了。”嚴松笑着說道。
“要不你們先走吧。”
何毅撓了撓頭,解釋道:“我想等一等豬兄,這段它時間日夜趕路,心裏有怨氣。
而且下山它不一定能找到小鎮,萬一走丢就麻煩了。”
“我不是讓那幾隻紅冠鳥負責給它帶路嗎?怎麽可能會迷路?”
大部隊不可能爲了豬剛鬣停下來,所以嚴松才讓紅冠鳥,負責給豬剛鬣帶路,防止走錯方向。
那幾隻紅冠鳥得到不少好處,倒也盡心盡力。
“我這不是怕它心裏有怨氣,我在這裏專門等它,也能讓它心裏舒服一點不是。”何毅笑着說道。
嚴松有些無語,這一人一豬,還真是感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