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無視豬剛鬣無辜的眼神,鎮定自如的說道:“剛才是你挑釁在先,不過我也講規矩,我正好缺坐騎代步,雖然騎豬有損形象,但聊勝于無,隻要你同意,我就饒了你如何?”
看到豬剛鬣用蹄子撓頭,嚴松又用手勢比劃。
豬剛鬣終于明白了嚴松的意思,怒火在眼中一閃而逝,随後換上讨好的表情點頭,還溫順的趴在地上搖搖尾巴,像是在說:主人,快來騎我吧!
嚴松臉上帶着笑,裝作滿意的表情,走過去拍了拍豬剛鬣,而豬剛鬣也很配合的轉頭,伸出長長的舌頭,還用頭親切的拱嚴松褲腿。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當豬剛鬣頭靠近嚴松褲腿時,豬剛鬣那足有三十公分,鋒利彎曲外露的獠牙,猛然朝嚴松大腿刺了過去。
“早就知道你不死心。”嚴松早有防範,腳步後退,豬剛鬣獠牙刺空,而嚴松抓住豬剛鬣鬓毛,一翻身騎到它背上,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豬剛鬣身上。
豬剛鬣雖然皮糙肉厚,防禦堪比肉盾,但嚴松拳頭非常刁鑽,專門打肋下,脖子這些柔軟的地方。
豬剛鬣疼的嗷嗷叫,不斷抖動身體,想把嚴松甩下來,嚴松一手抓住豬剛鬣皮毛,右手握拳揮動,完全把豬剛鬣當成了沙包。
“服不服?”嚴松一邊揮動拳頭,一邊說道:“你要是不服,我就打到你服。”
然而豬剛鬣桀骜不馴,它居然直立起來,然後猛的朝後面一個倒背摔。
嚴松也被豬剛鬣這波操作吓了一跳,豬剛鬣足有好幾百斤,要是被壓住恐怕能被壓扁。
嚴松一翻身從豬剛鬣背上跳下來,等豬剛鬣背部落地,嚴松一把抓住豬剛鬣耳朵,一用力又将他翻過身來,再次騎到它背上。
“我讓你堅強,我讓你倔強,我讓你陰險,我讓你狡猾……”嚴松宣洩怒火和憋屈,大仇得報,他居然有一種念頭通達的感覺。
豬剛鬣開始還奮力反抗,到最後它幹脆直挺挺的躺在那裏……既然無力反抗,那就盡情享受蹂虐。
要不是豬剛鬣嘴裏還不斷發出嘹亮的慘叫,嚴松都以爲自己是在給它按摩呢!
打了好一會,嚴松發現有些不對勁了,豬剛鬣雖然在慘叫,但它皮毛太厚,雖然拳頭會讓它有疼痛的感覺,但卻在豬剛鬣的承受範圍内。
難怪它不反抗……
“我讓你淡定。”嚴松黑着臉,終于抽出長刀,架在豬剛鬣脖子上,冷冷的說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不答應做我的坐騎,我就殺了你做成烤乳豬。”
豬剛鬣不淡定了,它渾身一顫,忙不疊的點頭,這次連一點猶豫都沒有……比起豬命,尊嚴算個球啊?
“我還以爲你是塊硬骨頭呢!”嚴松揉了揉發麻的拳頭,心裏非常不爽,本來他還想用拳頭讓豬剛鬣屈服的。
用力一巴掌拍在豬剛鬣頭上,嚴松說道:“給我起來趕路,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其實一點事都沒有。”
嚴松看了看地形,指了一個方向,豬剛鬣耷拉着腦袋,心不甘情不願的背着嚴松趕路。
豬剛鬣剛才一通亂跑,加上夜空漆黑如墨,哪怕嚴松能夜視二十多米,可四周環境陌生,嚴松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自己迷路了。
嚴松給豬剛鬣指了大概路線,隻要找到高速公路,就能沿着高速路找到陳堅他們所在的村莊。
風吹過,全身濕透的嚴松感到一陣涼意,本來嚴松還幻想找到房屋,換下身上的濕衣服。
然而雖然找到好幾處房屋,但無一例外,那些屋子裏都淩亂不堪,所有的東西都被破壞殆盡,甚至很多房屋都已經倒塌,看樣子曾被無數變異獸光顧過。
人類的痕迹,正在逐漸被消除,也許無數年後,人類也會成爲滅絕動物,悄無聲息的消逝在曆史長河之中,不曾被記起,也不曾被緬懷,就像人類推測的史前文明一樣,成爲不可考究的傳說。
适者生存,這是大自然的定律,沒有對錯,也沒有善惡,隻有強者爲尊。
嚴松思緒飄遠,突然,快速奔行的豬剛鬣猛然跌倒,措不及防的嚴松,以慣性從豬剛鬣頭上飛了出去,摔進前方一片漆黑的山崖下,山崖下隐約有轟隆水聲奔流,氣勢磅礴,嚴松跌落下去,肯定兇多吉少。
豬剛鬣右前腿有血流出,走路一瘸一拐,但它看向深不可測的山崖時,眼神中卻透出不可抑制的喜悅。
“終于甩掉那個家夥了。”豬剛鬣抑郁一掃而空,它對這裏的地形極爲熟悉,趁着嚴松發愣,轉了幾個大彎來到這裏,當靠近山崖時,再故意豬失前蹄,終于将那個可惡的家夥摔下了山崖。
一切都是值得的,豬剛鬣發出“噜噜噜”的叫聲,像是在仰天大笑,以至于嘴角都扯到了耳根,露出一口雪亮的大白牙。
“你這頭蠢豬,怎麽走路的?”
豬剛鬣表情凝固了,它好像隐約聽到了嚴松的聲音,可四下一看,并沒有看到嚴松,難道是被壓迫太久,出現了幻覺?
肯定是這樣,豬剛鬣用力搖頭,好使自己能夠清醒一些,現在自己是自由身了,除了曾經的主人,再也不可能有人讓自己受到委屈了。
“你還愣在哪裏幹嘛呢?信不信我宰了你吃烤全豬?”
聲音更清晰了,豬剛鬣渾身一震,看向聲音來源,隻見嚴松正努力往上爬。
這樣都沒把他摔死?
豬剛鬣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看到豬剛鬣站在那裏不動,嚴松有些懷疑了,質問道:“蠢豬,你不會是故意想摔死我吧?”
嚴松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這頭豬可是有前科,狡猾的不要不要的。
“噜噜噜……”
豬剛鬣連忙搖頭,指了指自己流血的前腿,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樁,信誓旦旦的表示,這隻是一次意外。
豬剛鬣慶幸不已,幸好自己爲了逼真,用力踢在樹樁上,就是以防萬一沒把嚴松摔死,現在看來真是明智之舉。
“活該。”嚴松罵了一句,也終于爬了上來,隻不過他的左手耷拉着,他的左手在落下山崖時,撞到岩壁骨折了。
不過幸好嚴松反應及時,關鍵時候抽出長刀插進山崖,才避免落到下方奔流的河水中,否則他還真不一定能活着上來。
嚴松心有餘悸,這山崖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高,這個高度掉進水裏,和掉在水泥地上的效果差不多,運氣再差點,要是掉在礁石上,哪怕他是二級進化者,結局也是死翹翹。
“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嚴松嘴裏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