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不錯!”
黑皇帝的蛇首鞭輕揚,蛇頭極其靈動的向下一指,燃燒在魔化者身上的火焰盡數熄滅。
不僅如此,不成人形、一片模糊的凄慘身體還在眨眼間複原,恢複成頭生犄角标準形象。
“這是給他的獎賞!”
馬亮的臉色冷了下來,有些不耐煩的說:“你的廢話真多,要麽滾,要麽戰,墨迹這麽多幹什麽?”
“戰?還不到時候,對你我必須真身前來……今天隻是打個招呼,認識一下!”
“那就滾吧……對了,先把人質交出來!”
黑皇帝不以爲意,“脾性極好”對下面的魔化者說,“滿足龍之締造者的要求。”
魔化者在黑皇帝腳下,溫順的宛如羔羊。
很快,一個謝頂的白大褂老人,被一群魔化人給推了出來,馬亮向下一指,淩空将他攝到自己身後,再看黑皇帝的投影。
“認識你很高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
“我是聞名不如見面,你一個惡魔,學什麽不好,學歐洲那假惺惺的一套。”
黑皇帝笑了,說:“沒有最好,隻有最合适……這是我給你的一句忠告。”
“那我謝謝你了!”
“那麽……再見了,強大的龍之締造者!”
黑皇帝的投影潰散,漫天的黑霧膨脹着蒸發開來,那麽作爲投影承載的晶片破碎,留下的是一片被震懾的天地和人。
噢,黑皇帝的投影走了,可無法将現場的魔崽子們帶走。
對他們,馬亮就沒那麽客氣了。
和一個投影作戰,即使勝了,也傷不到黑皇帝的根基,與其費勁的做無用功,還不如像先這樣,至少必須保住的人質到手了。
魔化者沒有想到,“無所不能”的陛下既然臨陣退縮了,最大的依仗沒了,自覺大禍臨頭,就在第一時間啓動的逃命手段,從現場消失的無影無蹤。
馬亮冷哼一聲,也不見怎麽作勢,隻是對一座平平常常的山丘指了一指!
“不可能!!”
山丘撤去了所有僞裝,在陽光下變成了一座直通地下的地堡建築,上面籠罩的混亂靈性瞬間潰散,一切防禦和隐藏法陣失去了作用,裸的,毫無防禦的暴露在馬亮的指尖下。
魔化者驚恐的尖叫這,從一個隐蔽的出口逃了出來,而追在他身後的,是一隻靈性能量構成的黑貓!
“轟!”的一聲巨響,黑貓在冒頭的瞬間,爆裂開來,不僅将地堡掀飛,還追上高速逃亡的魔化者!
一個貓頭又凝顯出來,一口将魔化者咬住!
“啊!”
魔化者凄厲的尖叫起來。
于此同時,現場所有的的魔化人都開始哀嚎和掙紮,無害的陽光變了,具備了類似“殺菌”的作用,讓他們紛紛向烈火煎熬下的油脂一樣,全身滋滋滋的冒出輕煙,然後一寸寸的軟化,然後看着自己一點點的被蒸發。
上百個魔化者和哀嚎和掙紮,讓現場宛如煉獄般的殘酷和凜冽。
馬亮的面容如鐵,看似平靜,内心實則怒極、厭極,這些人都是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讓他這樣溫與中立的脾性和立場,都像得了潔癖似的,隻想将之淨化個幹淨,省的留在世上惡心與膈應。
魔化者被咀嚼,破碎成無數個碎片,又被吐了出來,殘缺的肢體生出無數個肉芽,肉芽蠕動着,還在拼命的合攏!
馬亮又是一指,貓頭的形态立變,又黑到亮,再到亮的驚心、亮的刺目,化作一道從天而降的淨化蓮火,将魔化者的殘軀淨化的幹幹淨淨。
隻留下一個燒焦了似的肉團,掩埋在大片黑灰之下。
這就是序列6!
後方的序列8們沒有什麽驚喜之類的情緒,隻覺得觸目驚心。
魔化者啊!
放到任何地方,都是讓人談之色變的存在。
現在呢!?
在他面前真是蝼蟻一般!
同階戰力第一的魔化者都是如此,他們呢?
于是,不聲不響的,就有很多人退走了,剩下的人也是噤若寒蟬,特别是一切都料理完,立在空中的身影,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
頭皮發麻,嘴巴發幹,心跳加速,忍不住、控制不了的彎下身軀,然後後退。
“記住,這就是倒向混亂和堕落之人的下場!”
馬亮以罕見的嚴厲口吻訓斥,一個個上京、首都的序列者精英大氣都不敢喘,紛紛答應。
魔化者的超凡特征扔了出來,滾着滾着滾到了一個序列8的腳下,這位序列者的望月人驚的失态,向後跳了一步,避開了珍貴的超凡特征遺留。
剩下的就是現場和官員和軍人了。
相比序列者,他們的表現要好上一些。
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劉建國臉色極不自然的上來,說:“小馬,你這位序列6都能當戰略威懾武器了,不簡單啊,不簡單,我們今天可謂大開眼界了。”
對他們,馬亮緩和的臉色,溫聲問:“人質的情況怎麽樣?”
“表面看不出什麽,還需要你出手确認啊!”
“我也不行!”,馬亮搖頭說,“等楊瀾出關吧,她有辦法,你們把這玩意交給它,自然能免除一切後患。”
劉建國看着地面上的焦黑肉球,連忙吩咐後面的人小心收集起來。
“黑皇帝是不會輕易罷手的,我們的麻煩還在後面。”
劉建國臉色凝重,遲疑的問:“你對上他……有沒有把握……”
“這天底下,恐怕沒有人能誇這樣的海口……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需要盡快返回江城。”
劉建國連忙說:“我知道了,會跟上級反映的,你放心,後面的事兒會處理的妥妥當當。”
馬亮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就不等楊瀾出關了,把今天的事兒告訴她,囑咐她要特别小心……還有你們,一切要害位置的人,要高度警惕,做好應對大變的準備。”
“這,這……這麽嚴重!”
馬亮這時傲然一笑,說道:“但也請你們放心,隻要他敢真身前來,我保證,華夏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說完,一對幻影翅膀在他身後展開,身形沖天而起。
劉建國和地面上的人凝視他留下曳光痕迹,久久無言。
一位應急部隊的少将上來,小聲問:“這樣的人物,你能放心嗎?”
劉建國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序列者們已經走的幹幹淨淨,就小聲回問:“不放心又能怎麽樣?”
少将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