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火車上你也敢偷吃!?”
李莉重重的撞在一個橫梁上,落地的時候已經恢複輕盈,隻是她兩眼通紅,神智好像有些不清,兩顆獠牙泛着寒光,就像個野獸那樣嘶吼一聲,向小隐沖了過來。
小隐一個冷哼,也不見如何動作,血脈中壓制和牽引力量讓李莉跌倒在地上,強烈的虛弱、強烈的痛苦、強烈的痙攣讓她清醒過來。
全身上下的力量都消失了,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隻能恐懼的用臉去蹭小隐的鞋面,拼命的求饒:“大,大人,饒,饒命!”
小隐又将她提溜起來,啪啪兩下,煽的她獠牙縮了回去,兩張臉頰通紅,然後又将她扔了出去。
“蠢貨,真是蠢貨,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李莉撞倒一堆零碎,狼狽萬分的爬了起來。
“大,大人,極品貨色,我,我準備獻給您的。”
小隐眉頭一皺,回頭看床上的江靓穎。
衣衫不整的女體,還在無意識自我摩擦和呻吟着。
小隐的眼睛一亮,秀挺的鼻尖嗅了嗅。
“大人,真是個極品,好久沒有碰到過了。”
“廢話,你成爲血族才幾天,還好久沒有碰到過了,一副鄉巴佬沒見過市面的鬼樣子。”
李莉難堪的笑了一下,開始整理自己那淩亂的衣物。
小隐看她和床上的江麗穎,厭惡之色一閃,恨道:“迷失在感官刺激裏的廢物,狩獵就狩獵,還搞這種惡心的把戲,要是讓爸爸知道,我可就不能留你了。”
這聲音的殺氣和寒意讓李莉顫抖了一下,連忙堆起笑臉道:“大人,婢子再也不敢了。”
“哼!”
小隐在床邊坐下,仔細看蠕動的女體。
伸手在她的眉形一點,啊的一聲,江靓穎就像沒骨頭似的松軟下來,不再折騰了。
“我怎麽看她有些眼熟?”
小隐皺起眉頭回想。
片刻之後她就想起了。
這女人不是在上京見過嗎?
好像大有來曆,爸爸是認識她!
回憶起這些,她就勃然大怒。
也不見如何做勢,李莉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喉嚨,胸前的皮衣裂開,一個心髒的輪廓浮出白嫩的肌膚表面。
小隐在她面前顯形,一隻手居然捏住了它。
李莉簡直被恐懼淹沒了,将死的直覺化作強烈的求生,但她無法掙紮,隻能用一雙眼睛祈求。
“笨蛋,這女人爸爸認識的,你給闖禍了!”
李莉拼命搖頭,感覺脖子上壓力放松了一些,連忙有些尖利的叫道:“我是在火車上發現她的,我沒有,我沒有。”
“火車上?”,小隐又看了眼江靓穎,怒火稍退,“她怎麽在火車上?”
“我不知道……噢,對了,應該是想成爲大人的侍女,家裏人反對,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小隐想了想,片刻後噗嗤一笑,丢下全身不能動彈的李莉,走到地面上,居高令下的把江靓穎打量。
“大人,真是個極品,、血液、靈魂,資質絕佳。”
“……你說,爸爸會不會喜歡她?”
“這……團長大人有潔癖,還需要好好計劃才行。”
“哼,你也是個沒用的,你說,爸爸多久沒碰過你了。”
李莉趴在地上不敢擡頭,隻說,“是,是婢子沒用。”
“算了,等她醒了就給我送過來,不準你再動她一根手指頭。”
“是,是!”
小隐離開床邊,一腳伸出去,鞋尖挑起李莉的下巴,咬牙威脅道:“不要再有下一次!”
“是,是,婢子再也不敢了。”
“哼!”
一直等小隐離開許久,李莉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她捂着胸口,不在跳躍的心髒已經回到胸腔,生死一線、核心操縱他手的那種恐懼和無力還殘留在身體和靈魂上。
她不甘,她在心中嘶吼,卻一丁點不滿動不敢表現出來。
從成爲血族的那一刻起,如何掙脫血脈中的束縛就成了唯一在乎和追尋的答案。
然而,現實告訴她,沒有希望,至少在當下,沒有人能夠辦到。
還有狩獵。
拜托,血族啊!
哪有吸血鬼天天喝血袋的!?
就因爲一個極其幼稚、天真的理由,就生生的壓制和扭曲這種天性,是何等的荒謬和痛苦。
不過偶爾出格一次,就被這樣的威脅和對待……
這時,李莉無比向往的,不再是極品的獵物,而是真正的自由。
“大,大人,您沒事吧,這裏是怎麽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門口,看着車廂内的狼藉還有昏睡的江靓穎,沖李莉媚笑道。
李莉這一刻有撕碎這個女人的沖動,不過她忍了下來,“這個女孩很不錯。”
女人聽了大喜,“大人您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現在你把她送到11号車廂。”
“是,是!”
“把她收拾一下,但别叫醒她。”
“我辦事,大人放心。”
一聽這句話,李莉的犬牙就忍不住向外延伸。
“大人慢走,慢走!”
李莉走出車廂,另一節車廂裏的女孩都“睡”了,有幾個還在做什麽“噩夢”,被子裏面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這時候,她也意識到自己魯莽了。
明天恐怕就有流言傳出。
都是身後的這個蠢貨不知道輕重。
李莉回到自己所在的車廂,半個小時後,江麗穎被卷成一團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不敢耽擱,連忙又将她送到小隐那裏。
小隐坐在窗邊,一手托腮,無聊的直打哈欠。
“大人,我把她送來了。”
小隐沒有回頭,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車廂門重新關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她嘴裏發出:“還在想?無聊不無聊?”
“我一想,爸爸有不能讓我知道秘密,心裏就難受。”
“你也有秘密啊,剛才的樣子,你不就一直瞞着他嘛?”
“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也許他也怕破壞在你心中的形象呢?”
“才不會呢,爸爸什麽樣子小隐都愛他。”
“……你呀,誰讓你當初叫他‘爸爸’呢,作繭自縛,嘗到苦頭了吧?”
“哎呀,煩死了,你别出來了,我不想跟你說話。”
“煩惱是成長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