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法國序列者聯席會議的輪值主席克裏斯蒂爵士,恭敬的請了一個原本呆在角落裏的人上來,坐在會議桌的中央。
這位序列8的一隻隔壁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的手指敲打着實木桌面,發出悠閑的嘚嘚響聲。
其他人都不出聲,安靜的等待着。
“諸位怎麽看,是他嗎?”
會議桌中央的一個女聲說道:“伯爵,我們的人是不會範下這種低級錯誤的。”
伯爵點了點頭,歎道:“序列7,阻斷劑改良配方,4個靈性濃度及其以下的防護能力……這個人很神秘啊,諸位!”
“是個人傑!”
克裏斯蒂爵士附和道。
“有沒有可能将他拉攏過來,【怪物園主】,我們可以滿足的扮演和消化需求。”
“要讓您失望了,伯爵!”,序列8的女聲說道:“我們的情報顯示,這人根本沒有扮演和消化的壓力,您可能還不知道,他就是神秘的“血族”調制者,在他還是序列8的時候。他還是亞智慧種族“發明者”,最初的圖紙和方案就出自他的手筆。”
“喔!?”,伯爵挑了挑根本就不存在的眉頭,驚詫的說道:“看來他身上隐藏着很深的秘密。”
其他與會之人紛紛點頭。
“不錯,不能籠絡也不要得罪他……你們看他要找的這位【附靈學徒】是什麽來曆?”
這時第三個人說話了,“我們剛剛調查了,116号的住客隐瞞了真實的身份信息,她不是來自北非,而是來自摩洛哥,名叫巴爾特·阿巴斯,是位靈性研究者。”
“序列9嗎?”
“是的。”
聽到是位序列9,伯爵就全不在意了。
靈性研究者雖然稀少,但也沒有稀少到撿起來就當個寶的程度。
在他暗中領導的序列者世界,序列8的超凡辨識者都有,甚至是序列7的【神秘學專家】也即将誕生。
“好吧,讓我們祝福這位馬先生有一次愉快的旅途……現在該說說那些讓我們頭疼的事了。”
伯爵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眼睛一個一個的看過去,讓每個人都坐的筆直,“我們在中東的事業被挫敗了,很遺憾,救世軍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們早就知道,可直到此刻才願意相信。”
其他人都沉默着。
“多國部隊快要解散了,明面上的、暗地裏的,黑皇帝從必死的陷阱中逃脫,已經得到了各方面的确認了,接下來我們都要面對來自地獄的怒火!”
“麻瓜們越來越不好糊弄了,媒體已經喪失了公信力,他們自己搞出來了個什麽“真理報”!”
“雖然我們将革命的火種撲滅了好幾次,但是,對立終歸還是發生”
“如今,我們已經喪失了信譽,台面上的人物都受到了普遍的懷疑,整個歐洲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怎麽辦,諸位尊敬的先生和女士?”
“伯爵閣下!”,克裏斯蒂爵士說道:“也許可以适當的退讓和妥協?”
“噢?如何退讓和妥協?”
“民衆的怒火總要有一個可以宣洩的目标,我們就提供給他們一個。”
“這種把戲可不新鮮。”
“但很管用!”
“再用我們的代理人充當革命的引路者,一場轟轟烈烈的破壞,每個人都會得到滿足。之後,一切還是回到正規,回到我們的控制之下,無非是換了一批代理人罷了。”
伯爵沉吟着。
“我不贊同!”,第四個沉穩的男聲站出來的反對,“這種把戲反反複複了幾百年,雖然依舊有效,但已經不适應現在的形式。”
伯爵笑道:“男爵閣下有何高見?”
“以前個體之間是大體類同的,一個國王和一個農夫并沒有任何區别。現在不同了,諸位,這隻是第三次靈性降臨,三個月後就是第四次,個體之間的差異會越來越巨大,直到完全可以劃分爲不同的生命物種。”
“有什麽意義?麻瓜們畢竟占多數。”
“不能在用以前的那套來統治這個世界了,這是個體之間巨大的差異性所決定的,我們能滿足了麻瓜們要求麽?不能!他們懷念舊時代,懷念曾經的理念、環境、生活和福利……”
這時第五個人發言表達了堅定的支持:“男爵閣下是對的,伯爵閣下,諸位,無數序列者追随我們是爲了什麽?爲了安撫麻瓜而犧牲他們的利益是否值得?華夏有句話,膿瘡總是要擠破的,還是從現在開始,就讓他們接受現實吧!”
“可動亂……”,克裏斯蒂遲疑了。
“那就讓它亂好了,沒什麽可怕的,一切終歸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但……我們一些合作夥伴和代理人恐怕……”
“就讓他們犧牲吧……”
“短短一年内,已經有三次公投,四次總辭職……”
…………
争論還在持續着,而這個時候的馬亮已經見到了他想要見的人。
在一個矮小的木屋門前,他禮貌的敲了敲門,安靜的等待了一會。
門開了,一個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不同的香腸人出現在門後,“華夏,序列7,【怪物園主】?”
馬亮咧嘴一笑,說:“是我,馬亮,安娜小姐,見到你很高興。”
“進來吧,你把整條街都驚動了。”
馬亮跟着她走了進去,輕松的說:“您很快就要換一個更好的地方,不用在意這些了。”
“你很自信?”
“當然,我能提供你最好的條件和待遇。”
“我喜歡你的自信……請坐。”
簡陋、狹窄到可笑的房間。
就像小女孩過家家酒布置的那樣。
事實上,意識島内的居住權和産權,更多是一種資格和便利,這種資格和便利是可以映射到現實中的。
相比這間木屋的職能,讓人更看重的是它後面代表的東西。
“一位序列7親自前來,誠意是有了,說說您的條件和待遇吧!”
“在這之前,你應該先向我證明你的能力。”,馬亮說。
“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
安娜從身後拿出一打簡陋的紙張,說:“這些都是我的研究,隻是沒有渠道發表和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