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血霧一下子就彌漫開來,濃厚的血腥味一瞬間就将會場變成了一個極其妖異的所在。
血霧籠罩的範圍,所有人都感覺到氣血沸騰,抗性的光芒連閃,序列8趕緊向血霧的範圍之外逃開,序列9的卻人人都吐出一大口滾燙的血液,萎靡下來。
“你,你,你……”
房友民震驚的看着這一幕,手指顫抖的指向夏隐。
夏隐同樣不知所措,完全沒有預料到,隻是想略施懲戒,就有如此威力和效果。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一個“不是故意的”的就能推脫嗎。
現場這麽多序列8,反應過來後紛紛下意識的反擊!
一時間種種強力的技能連閃,非凡夥伴怒吼、非凡植物暴漲、射線、幻影、光射等等,就像湧起的浪潮一般,向主席台上的那個身影襲去。
“我真不是故意的!”
夏隐尖叫着,身形卻像血霧那樣融化開來,所有的攻擊都落到了空處,轟轟轟的巨響将主席台徹底碾碎!
房友民狼狽萬分的從一片廢墟中爬出來,一個圓形方孔、錢币模樣的光環将他暫時托舉到了半空,一聲大吼:“都給我住手,住手!”
衆序列8心有餘悸的停下動作,非凡夥伴和非凡植物浪潮般回到各自主人身邊,大片妖異的血霧凝而不散,飄飄蕩蕩的彌漫了十幾米方圓的空間。
血霧最深處,一個曼妙的身影顯現出來,身處血污,身上的黑色衣裙确是一塵不染。
隻見她慢慢的走出,有些害怕、有些懊惱還有些強撐的對所有人喊道:“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們還想怎麽樣?再來,我可就要還手了!”
“她是馬亮的詭秘夥伴,序列7,都别亂來!”
房友民落在廢墟上,趕緊喊了一嗓子。
人群一靜!
然後就是舊仇新恨一起發作。
“序列7又怎麽樣,當老子沒見過序列7咋地?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人,今天沒個滿意的結果,大家夥都回家吃奶吧,都别他媽的出來丢人現眼了!”
一個序列8的培育者滿懷恨意的瞪着夏隐,然後悲憤的對四周喊道。
“你想怎麽樣?”,夏隐的胸脯一挺,強撐的說。
“怎麽樣?”,培育者的視線在血霧中找了找,暗自心驚之餘,臉上卻悲痛的說:“老胡雖然不成器,但也是評議會的一員,現在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大家說,怎麽辦吧!”
“能怎麽辦,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把她扣下,讓馬亮上門給個說法!”
“狗屁,還要什麽說法,老子今天就将這妖女辦了又咋地!”
“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動手啊!”
群情激奮的人群一陣騷動,喊動手的那人反而後退了一步!
房友民居高臨下的看在眼裏,心中暗歎,不得不站出來,大聲說:“大家夥都冷靜一下,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我相信這位夏小姐真不是有意殺人的,應該是剛剛晉升,還沒掌握好火候。”
“放屁,難道就這麽算了不成!?”
“算了?艹,傳出去丢死個人。”
“對,要是就這麽輕易放過,大家夥以後也别出門見人了。”
房友民心中大罵,光喊狠話有個屁用,你們到是動點真格的啊!?
這些爛人,一個個比猴子都精。
剛才反擊應該是下意識的,過後理智就回來了。
算計、利益、好處、壞處……花花腸子、七拐十八彎,恐怕什麽都考慮到了,唯獨沒有表現出來的血性和莽撞。
但這樣的一個效果,夏隐還真被吓住了。
“夏小姐,你看,今天是事兒實在無法過去了,不如你先在我這待幾天,等馬亮來給個說法和滿意的交代再放你走,怎麽樣?”
“……不行,我要回家……我,我道歉行了吧,不要告訴爸爸,我怕他罵我!”,在群情激奮和一片喊打喊殺的情況下,夏隐有些軟化了,經不住心裏的慌亂,帶着一點哀求的語氣對房友民說。
她這一軟,那邊的氣勢立刻高漲。
當下就有更強硬、更兇悍的叫嚣,樣子就想是要把夏隐活吃了。
還有人膽氣大漲,挽起袖子上前兩步,看樣子就要動手了。
房友民的神色也冷了下去,威脅道:“你也看到了,現在你走不了,還是乖乖的留下吧,别把事兒鬧大,一錯再錯。”
“不行!”,夏隐連連搖頭,更顯得慌張。
房友民心裏冷哼着向下面的幾個親信使了個眼色。
“你們别逼我啦,再逼我,她就要出來了!”
夏隐方寸大亂的對騷動的人群喊道。
她?
她是誰?
房友民心裏剛轉過這樣的念頭,接到他暗示的親信已經越衆而出,幾個人做出即将攻擊的架勢,對身後左右喊道:“别廢話了,先把她拿下再說!”
有了挑頭之人,現場十幾名序列8頓時動了。
頃刻間就将夏隐包圍,種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将她籠罩。
而夏隐,這個時候反而低頭不懂了。
衆人以爲她膽怯,更是膽氣大漲,一個猥瑣的眼神貪婪的注視着她那無限美好的腰身,咽了口唾沫,按捺不住首先閃了過去。
“妖女,留下吧!”
這人是個序列8的破碎者,戰鬥技巧和本能可謂強大,他也不是冒進,身形運動間考慮到了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好了随時應變的打算,自信,就算是這讓人眼饞的美人反擊,也能再第一時間閃開。
然而!
夏隐迎着他的爪音擡起了眼簾,神色氣質大變的她浮出一絲冷笑,朱唇輕吐,“找死!”
一瞬間,一股從未體會過的危機讓破碎者頭皮發麻、亡魂皆冒,電閃火石間他就要放棄逃開,就隻看到血光一閃,接着無法抑制的劇痛伴随着深徹骨髓的麻木襲來!
眼前一黑,意識就此墜入黑暗。
“呼!”的一聲,所有人都在後退!
衆人都沒有看清夏隐做了什麽。
隻看到破碎者身上湧出抗性的光澤,隻是一閃就破碎了,然後就像喝醉了一般,踉踉跄跄的幾步,然後在她面前頹然跪倒。
跪倒後身體變得通紅通紅,就像煮透的蝦米,全身上下的毛細血管突出皮膚表面,豆大的血珠一滴一滴的滲透出來。
“施法!!”
一個變調的聲音尖叫着。
“還是血法術!”
跟着又有一個聲音驚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