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隐趕回“家”中,發現家裏已經按照她的要求布置好了,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網絡,液晶屏幕牆,遊戲主機,跳舞毯,電影放映裝置等等。
四個房間,兩間是供她玩樂的,一間是她的卧室,一間最狹窄簡陋的,才是給女仆用的。
女仆就是李莉。
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漂亮的公主床上翻滾了幾圈,就準備入睡了。
可翻來覆去,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裏是焦躁的,床太空,太軟。
過了一會,她從床下拖出一口銀色的箱子來。
箱子打開,她猶豫了一下就躺了進去。
等箱子一合攏,那股不舒服、膈應的感覺才煙消雲散。
完全封閉又靜谧漆黑的空間,給了她無限的安心,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讓她能安詳的進入睡眠。
可她不喜歡、不願意這樣。
自己睡棺材,爸爸睡那呢?
她有些生氣,有些懊惱,本來愉快的心情就被破壞了。
粗魯的推開棺材蓋子,坐起身發脾氣的蹬了一腳,嗵的一聲悶響,銀色的金屬闆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淺淺的腳印。
她固執的爬回床上,賭氣似的用被子将自己埋住,心裏開始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啊,不對!
她想起來了,今晚爸爸應該會來。
這些天忙着調制和訂單事兒,爲了給園區和團隊弄點底子,馬亮和她已經好幾天不見了。
一想起他,夏隐就滿心的歡喜,一個翻滾踢開被子,高高興興的下了床,赤着小腳來到客廳。
“爸爸?”
她用最乖巧和淑女的一面,軟軟的叫了一聲,她知道馬亮喜歡她這樣。
隻是沒有人影,相反還有一股可疑的味道被她察覺出來。
來到沙發前,夏隐像個小狗似的在一個位置上聞了聞,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氣沖沖的來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前,先是小心的貼着門聽了一會,然後就一腳踢開。
“嘭!”
房間隻有十幾個平方,隻有簡單的床和衣櫃,床上的女人正在海棠春睡,帶着一點潮紅和餘韻的俏臉露在被子外面,淩亂的秀發鋪開在枕頭上。
夏隐走了過去,先是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突然出手捏住了李莉的脖子,輕輕一提,就将她擰了起來。
“你跟他交配過了?”
“嗬嗬……”
夏隐的妒忌是不加掩飾的,嬌小又白嫩的手就像鐵鉗,任由李莉如何掙紮都不能撼動分毫。
“哼!”先是一個冷哼,然後“刺啦”一聲,就撕下了李莉的睡衣,将她那誘人的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妒忌的神色就更加的濃厚了。
“他最喜歡你什麽?”
“嗬嗬……”
夏隐松開手,把李莉往床上一扔,李莉在床上咳嗽喘息了片刻,就的跪在她面前:“大,大人,他還沒走啊!”
夏隐聽了就縮了一下脖子,下意識向身後看了一眼,“笨蛋,怎麽不早說?”
李莉就是想說也沒有機會啊。
但她不敢分辨,這幾天着實被“收拾”的很慘了。
“快把衣服穿好,難看死了!”
夏隐口不對心留下一句,急匆匆的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威脅着說道:“要是讓爸爸看發現,你就慘了!”
李莉哆嗦了一下,擡起頭媚笑:“不會的,大人!”
“哼!”
……
馬亮和k先生已經結束了第一階段的交談。
兩人對着一條污水河,還有河面上漂浮了一具動物骨骼,陷入到良久的沉默。
“是我太想當然了,那位江隊長說的對,談判隻會發生在對等的情況下,狂妄,哈哈……”
馬亮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過還是要謝謝閣下,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至少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
馬亮笑了笑,說:“我對控屍人沒有任何偏見。”
“可像您這樣的人不多啊!”,k先生歎道:“世人都把我們當成洪水猛獸,以爲所有的控屍人都十惡不赦,其實都隻是長久以來形成的思想和道德觀念在作祟,我們不看重,着重于靈魂,是因爲這才是生命的本質。人之所以爲人,就在于我們能夠思考,擁有智慧,在于靈魂啊!”
“外在的軀殼隻是束縛……”
馬亮打斷他,說:“你是想把我發展成你們的眷屬嗎?”
k先生啞然失笑,點頭道:“也對,你是調制專家,也有自己的路,自己的天,自己的真理……抱歉。”
“恕我直言,你給我的感覺像是很迫切,你們現在的生存環境是不好,但也不用……”
“是救世軍!”
馬亮一呆,“什麽?”
“堕落者來了!”,控屍人變得冷冽,平緩的說道:“我們必須把他們伸過來的爪牙打回去。”
說完,他回身看着馬亮,就繼續說道:“你應該明白堕落者代表着什麽。”
馬亮點了點頭。
“戰争不知道何時就會爆發,所以我才急于達成和官方的諒解……可惜!”
“怎麽不把這個消息傳遞上去?”
k先生微微一笑,說:“官方早就知道,正在嚴加清理,隻是重視的程度還不夠,而且地下世界自有秩序,我們不能示弱,這是屬于我們這些人的戰争。”
“那就祝你們旗開得勝!”馬亮說道:“對了,上次你送的禮物,小隐很是喜歡,我注意到……你們中間似乎有一位?,如果有,我想請他研究一些鍛造附靈的配方,序列9的的任何類圖紙都行。”
k先生了然一笑,“正好,我們也想請你調制一些序列8的主材料,不僅是控屍人的。”
“控屍人的主材料可不好調制。”
“我們負責提供前置序列9和相應的材料。”
“最近事兒很多,過幾天恐怕要去上京一趟。”
“我們可以等。”
“好吧……成交!”
“成交!”
兩個序列8的手握在一起。
一個強健火熱,一個冰涼慘白,但沒人能忽視其中代表的意義和蘊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