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你好了沒有?”
“噢,來了!”
“快點,電視上有大新聞。”
馬亮把暗格子裏的碎片都收進背包裏,離開位于地下的密室,順着樓梯上到一樓,推開一個書櫃,就置身一樓的書房裏。
放哨的小東西“喵!”的叫了一聲,馬亮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頭,看到它面前的食盤已經空空蕩蕩了,笑罵一句:真是個吃貨。
“喵,喵,喵!”
“怎麽還冤枉了你?”
“喵!”
一人一貓鬥着嘴,來到一樓的調制大廳。
沙發上的朱明一見他就站了起來,馬亮沖他點了點頭,來到沙發前坐下。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個激烈的辯論會場。
聯大安理會。
因爲第二次靈性降臨,緊急召開的聯大會議已經持續三天了,如今看來,也應該有個結論了才對。
鏡頭裏的大人物們争吵的像個潑婦,有相互揮舞手臂威脅的,有相互指着鼻子唾罵的,有相互面紅耳赤的擠在一起激烈辯論的!
主席台上的釘錘一直在響,鏡頭在一個個發言的代表身上轉換,隻是一切都很倉促,現場沒有合格的翻譯,落後幾拍的字幕,透露着人類社會還沉浸在巨大的沖擊和混亂當中。
畫面很快就轉到演播室,一臉嚴肅的主持人盯着鏡頭說:“……此前達成的議案已經簽署,活躍在中東和非洲部分地區的契約者組織:救世軍,被定性爲恐怖組織,經聯大安理會授權,各國一緻同意,即将派出多國部隊加以清繳。”
“……十五個序列者教團也被定性爲非法組織,各國可以動用必要手段,在不違背人道主義和基本人權的情況下,根據各國國情和法律嚴加禁絕。對于動蕩地區或者缺乏相應能力的國家和地區,各國一緻同意,提供相應的國際援助。”
“……争論已久的03-0号提案,遭到多數票的否決,各國對序列者的定義和處置方案,存在着巨大的分歧。序列者固然有不好的一面,也有積極的一面,十五個序列途徑既有魔鬼的殘酷,也有對人類慷慨的饋贈。”
“數據顯示,全世界的序列者已經突破十萬人,我國的序列者位于各國之最,已經達到了兩萬餘人的規模……”
“啧啧!”朱明連連贊歎,說:“兩餘萬人,爲什麽我們遇見的就這麽少?”
王飛說,“正常,全國這麽大,十幾億人,這兩萬一平均,你算算。”
朱明說,也是。
然後偷看馬亮一眼,笑着說:“老馬現在牛逼了,十幾億人裏面的兩萬分之一,噢,還不止,一般的序列者那比的上你,你可是能讓人成爲序列者的稀缺人物……”
馬亮笑了笑,看着電視。
“隻是哥們,你發達了也别忘了一個寝室的兄弟,我……”
“咳咳!”
王飛一邊咳嗽一邊瞪他。
朱明見馬亮沒什麽表示,讪讪的笑了笑。
一直等電視特别節目播完,又開始播放重複的維穩内容,他才關了電視。
伸了個懶腰,一個人去附近的獸欄,看了看分别安置的非凡種。
特廳的一個飼養員在照顧它們。
這人是個新手,很珍惜這難得的機會,一抓住時機就向馬亮請教。
被他纏了十幾分鍾,解答了幾個調制方面的難題和細節,石劍英的電話就來催了。
學校那邊也該有個結果了。
到底是徹底清繳,還是怎麽辦,總得有個說法。
叫上王飛和朱明兩人,離開園區的時候,看到圍繞調制大樓的安全警衛已經建立起來了。
現在馬亮和特廳的合作越來越緊密了,石劍英對他頗爲照顧,他也表現的很是配合,雙方對彼此都有需要,算是一種融洽的合作。
馬亮最看重的還是對方掌握的資訊。
比如序列8主材料的消息。
同時也在尋思,這單打獨鬥看來是不行了,總得有個組織,也好背靠大樹好乘涼才是。
朱明見整個園區被拆的七零八落,大量的建材和機械丢在原地都沒有人管,又是一陣啧啧的贊歎,說,這麽大的場面,沒有幾千萬下不來吧?這才過了多久,真是我們這些凡人比不了啊!
這話說的……連王飛都很不自在。
說實話,馬亮也有些煩他這種蹩腳的讨好和奉承,聽他的馬屁隻會讓人覺得尴尬,真是一點正面的效果都沒有。
奈何他自己還不覺得,強烈的得失心一起,人就變得極其的卑微,看見你就笑,一張肥臉都快笑出褶子來了。
他的心思誰不知道,但要說就憑以前的那點交情和現在的伏低做小,就讓馬亮爲他張羅配方,還提供主材料,那就太天真了。
三人上了特廳吉普車往學校趕。
路上已經有車流和行人,很多店鋪已經恢複營業,寫字樓的上班族也出現了,城市公共交通和基礎設施正在恢複運轉,隻是戒嚴還沒有解除,到處都是檢查站和崗哨。
人們還要生活,天大的事總有過去和适應的一天,隻看上面的處理方案什麽時候下來了。
車上,馬亮正在閉目養神,實際上是不想理會朱明越來越露骨暗示,王飛從他這态度裏覺察到,已經變得異常沉默。
路過一個街口檢查站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吉普車“嘎!”的一聲來了個急刹車。
接着,炒豆子般的槍聲就出現了。
正北方向,很多驚慌失措的人正朝這邊湧了過來。
一個個都在大喊,螞蟻,好多的螞蟻!
馬亮臉色一沉,就看到一條黑線出現在人群後,就像潮水般,向這邊蔓延過來!
這是?
“快,掉頭,繞路!!”
司機如夢方醒,趁人潮還沒有湧過來的短暫時機,調轉車頭,加了油門狂飙而走。
“我知道,這是獸潮,網上有人分析過,還預言了……”
朱明一點都不害怕,還亢奮的一直盯着後路。
一個消防車隊迎面駛來,吉普車趕緊讓到一邊停下。
馬亮下了車,看着消防官兵沖向蟻群襲來的方向。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王飛臉色蒼白的說。
“那螞蟻一定是群體覺醒,一個個都有拳頭大,蟻後一定是非凡種!”,朱明眉飛色舞的說。
馬亮卻看着一根沖路燈柱子上長出來的小草。
剛鐵制成的柱子,刷着防鏽的油漆,那裏有雜草紮根和發育的土壤和養分?
再仔細一看,燈柱上有一個極其微小的縫隙,縫隙裏積累着一層淺淺的塵土,草根就在這縫隙,以這樣貧瘠和有限的資源,完成了萌芽和發育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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