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兩個問題沒聽這人回答完，張崇山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好了，第三個問題，什麽是殺毒獵人。”

病态男人看着張崇山變化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便繼續說道：“我們就是殺毒獵人，職責隻有很簡單的兩點，找的病毒，消滅病毒。”

“而殺毒獵人總共有9個等級，由低到高分别是F，E，D，C，B，A，S，SS，SSS級。”

“咱們先以第九戰區的那些普通人爲例，他們平均實力是F級，某些特别出衆的人會達到E級，而那些精英則會達到D級，但也就止步于此了，因爲再想提升的話，就需要獲得新的屬性模闆，也就是你即将進行的進階試煉。”

“這種變化，嗯，用超凡入聖來形容比較貼切一點。”

“不過現實世界的那群殺毒獵人，也都會時刻關注這些達到D級的人，當他們要突破時，就會前去幫助他們，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反正這些突破了的人最後都會成爲殺毒獵人。”

“當然，這與我們無關，但是從D級以後，每次想要突破下一個境界，都需要進行一次進階試煉，而難度也會逐漸增加。”

“至于殺毒獵人是如何出現的，已經無從考證，不過根據混沌基地的編年史來推算，殺毒獵人應該是從神話時期就一直存在，嗯，大概就是從盤古開天地這裏開始的。”

看着思考中的張崇山，病态男人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最後一個問題，病毒是什麽。”

“病毒隻是一個形容詞，它們沒有特定的形态，直到現在，混沌基地的專家們都還沒研究出病毒是否擁有實體，因爲它們總是具有多樣性。”

“但是病毒卻都有着同一個目标，那就是摧毀文明世界，相信你已經經曆過這麽幾個世界後，對這種情況深有感觸。”

“不過鑒于你能安全回歸，一定不知道那些被病毒摧毀後的文明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說着，病态男人從他的挎包裏拿出了一本散發着沉重氣息的小冊子，翻開後看着上面的内容說道：“最近第八戰區，曆史戰區就有一個文明被摧毀了，那應該是宋朝，其中主要曆史人物是一個叫做嶽飛的人，你還記得嗎？”

張崇山皺起眉頭，他很肯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當即搖了搖頭，“我沒聽說過。”

病态男人合上他的小冊子，笑道：“這就對了，那些被破壞的文明，會被人們徹底遺忘，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而我也隻能通過特殊辦法将它們記錄下來，不過這也無法保存太久，最多兩年，這段記錄就會自動消失。”

他的笑容中透着一絲悲哀。

“總共有十萬的殺毒獵人在那個世界犧牲，他們也跟随着被毀滅的文明一起被人們遺忘了。”

張崇山聽着這個數字頭皮發麻，他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當他總算了解到這個世界的真相，卻發現，真相竟是如此殘酷！

病毒摧毀文明世界，然後人們遺忘掉，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死了在了被摧毀的文明裏，同樣會被遺忘的吧？

張崇山咬緊牙關，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忽然發現，自己身爲穿越者時做的那些改變世界的舉動，簡直就像是在萬丈高空走鋼絲一樣，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丈深淵。

所幸，那個敲悶棍的殺毒獵人出現的不算太晚。

現在的張崇山已經沒有了對那個殺毒獵人的怨恨，反而有些感激。

不過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犯賤，以前的自己可都是容不得半點委屈的人，别人損害了自己的利益，自己都會想着去征讨回來，在返回混沌基地時，自己确實還想着這件事。

可是現在的他卻無論如何都升不起那股報複的想法，因爲病态男人給他講解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他覺得自己連提升都已經來不及了，怎麽可能還會想着這種瑣事。

一個絕望的開頭，是讓人自律的最好鞭策。

張崇山想變得更強，強大到足以安然立身在這個世界上。

在一旁的病态男人看着張崇山身上散發出來的悲觀氣息，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小兄弟，這個世界雖然充滿絕望，但你也不用太擔心，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着呢，我們這種實力太低的，根本就連炮灰都算不上。”

“所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享受吧，除了每個星期都必須參加一次的任務世界比較殘酷外，咱們第四戰區的娛樂項目還是挺多的。”

病态男人指了指酒館外，那一條纏繞着薄霧的小巷子。

“那邊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隻是需要不少的代價。”說着，他晃動了自己的錢袋。

張崇山沒有理會，因爲他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知道進階試煉在哪進行嗎？”

“看在你出手慷慨的份上，我帶你過去吧。”病态男人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張崇山，随後眼神中透着一絲敬重。

這個小兄弟的心性還真是堅韌，以往那些新人在得知這些真相後，絕大多數都是就此沉淪，每次任務結束，都要花光任務世界賺來的混沌金币，然後越發頹廢，最終死在任務世界。

比起這種人，張崇山這類人就顯得格外高尚了，他們就算得知殘酷的真相，卻依然不放縱自己，恪守自己的底線。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啊……

病态男人将張崇山帶到了一處像是圖書館的地方，但不同于圖書館的安靜，這裏的人們三五成群，嘈雜無比。

“蘭戈斯，我這個小兄弟要進行進階試煉，幫他登記一下吧。”病态男人敲了敲這個‘圖書館’的登記台。

而這輩叫做蘭戈斯的人卻連頭都沒擡一下，直接拿出一個像是按指紋的機器，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說道：“按個指紋，交納5混沌金币。”

病态男人轉頭看向張崇山，朝他點頭。

張崇山按了一下指紋，扣除了五枚混沌金币，然後就看見蘭戈斯将這指紋機收回去，說道：“可以了，去大廳等通知。”

……

“認識一下吧，我叫張狼，實力C+，目前是一名專業的情報商人。”叫做張狼的病态男人沒有離開，反而是跟着張崇山一起在大廳裏等待着。

張崇山點頭，“蟑螂？我叫張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