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補償的事,日後再說。”穿越者袁逸上前一步。
他先是看了一眼張崇山,随後又轉頭,看向眼前渾身浴血的蘭格莉。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想幫你組建起來一個團隊。”
袁逸說着,從蘭格莉的神色中看出一絲不解,便解釋道:“其實這也是爲我們自己着想,如果有一個團隊能爲我們提供安全和保護,那我們也可以爲之而戰。這完全是一個互惠互利的模式,何樂不爲呢。”
“隻是您之前的做法太過極端,導緻我們心中存在芥蒂,所以團隊的事情至今也沒有結果。”
将一切都說明後,穿越者袁逸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伸出手,看着蘭格莉,等待着回應。
蘭格莉站在那,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随後又忽然的看向了張崇山,開口道:“那麽,戰士先生,你的想法呢?”
張崇山道:“我同意他的說法。”
到目前爲止,他卻實還需要有一個強大的團隊當後盾,雖然他心中向往獨行,但那得在他覺得自己足夠強大後才行。
他在先前的戰鬥中,發現自己似乎出現了一些戰鬥上的小問題,雖然還沒找到原因,但一向謹慎的他必須得找出這個問題,才會安心。
蘭格莉笑了笑,點頭說道:“那好吧,以後我不會輕易去找你們麻煩,你們可以安心組建團隊。不過,我隻能給你們三十天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必須出發。”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爲什麽蘭格莉會給出一個準确的時間限制?
“請問,爲什麽隻給我們三十天的時間?如果有更充裕的時間,我們可以更加強大的。”穿越者袁逸也很是不解。
“船之墓的深淵戰争,我想你應該知道的。”蘭格莉面無表情的看着袁逸,直接離開了此地。
看着走遠的蘭格莉,袁逸忽然驚呼道:“原來是這樣!”
“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湊了過來,他們按捺不住心中的求知欲,因爲這關乎他們的命運。
穿越者袁逸點頭,便緩緩道來。
原來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病毒士兵,并不是一個偶然。
他們應該是準備去參加船之墓的戰争,航海路線必然會途經這座島嶼。
先前的炮擊或許隻是爲了開辟宿營陣地,但好死不死的,自己這群人反應太過敏感,直接沖上來與之發生了沖突。
這場戰鬥,本來完全可以以他們隐忍不出而化解的。
至于爲什麽會有三十天的時間準備,袁逸估計這個世界和遊戲的時差有所不同,所以船之墓的戰争都有一個開戰周期。
加上他們穿越至此的前二十天,和現在蘭格莉給出的三十天,總共五十天的時間,應該正好是一個周期。
所以在這三十天裏,必然會有更多的病毒士兵登入。
他們隻能用這麽點時間訓練出一個強大的團隊,任務很艱難啊!
那些腦子不夠的鲨魚戰士很難訓練,隻能讓它們做一些簡單的東西。
所以在第一時間,穿越者袁逸就讓蘭格莉召集了全部的鲨魚戰士,讓他做了一個統計。
這個島上一共有着200名3級鲨魚戰士,1000名2級鲨魚戰士,和不斷從海裏進化出來的1級鲨魚戰士。
能夠作爲正式作戰單位的,隻有200名3級鲨魚戰士,而那1000名2級鲨魚戰士,卻并不能在戰場上起到什麽作用。
那些病毒士兵,可都是4級的病毒感染者,有着兩萬點常規血量和精良的裝備。
更别說後面會不會出現某些精英級别的高級病毒士兵,在戰力水平上也隻有蘭格莉這個boss才能碾壓他們。
對此,穿越者袁逸就提出了要大力開發島上資源的問題。
讓1000名2級鲨魚戰士和不計其數的1級鲨魚戰士當做勞工,來改造這座島嶼。
他想把這座島嶼改造成固若金湯的堡壘。
畢竟戰力不夠就隻能靠地利來湊。
東西南北四條進入道路,都必須修建起高牆來抵禦炮火的攻擊。
同時還要在外圍地區廣設緻命陷阱,讓敵人在進入時造成損失。
而最後就是關于主戰團隊的訓練問題。
穿越者這群人自然還是需要擊殺更多的病毒感染者來提升屬性,而那200名3級鲨魚戰士,卻需要有人來教導他們如何配合,打出陣戰來,以此提升戰鬥力。
好在有個編号是A-127077的穿越者,是穿越到曆史中去的,當過一段時間的小監軍,對于行軍打仗也有一些建樹。
所以他被袁逸叫去訓練那200隻腦袋不好使的3級鲨魚戰士,77号雖說不願,但爲了大局,也隻能是硬着頭皮上了,每天都寸步不離的教導着這群鲨魚戰士。
而他的提升自然也不能落下,每天由别的穿越者綁着病毒感染者來讓他擊殺。
大家都在穩步提升着,隻有張崇山似乎被遺忘了。
因爲他根本不合群,每天就像是失蹤了一般,穿越者們知道張崇山的性格,所以也沒去管他。
此時的張崇山坐在山巅的懸崖上,吹着海風,眺望遠方。
他經過這幾天的訓練,發現的直刺似乎達到了一個瓶頸。
先前的戰鬥中發現的小問題,也正是這個問題。
雖然他出手時就像本能一般迅速而又精準。
但他卻不能做到如蘭格莉那樣快若閃電,不被外物影響的境界。
他知道蘭格莉是個劍術高手,她的劍非常快,這個快,可不僅僅是依靠他那boss的屬性堆積起來的快,而是她那種對于劍術的理解和運用。
正如前些天的那場戰鬥,最後用出的那招‘殺戮風暴’。
如果沒有強大的操控力和對劍術的理解,又如何能造成那樣的恐怖傷害。
站起身,張崇山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持劍,指着海風吹來的方向,閉眼細細感悟。
他想明白,風的速度與風的狂暴。
“戰士先生,你和他們可真不一樣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張崇山身後傳來。
張崇山放下了手中長劍,轉身看去。
竟是蘭格莉來了。
不過張崇山并沒有說話,他有些不明白蘭格莉爲何會在此時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可真是個拘謹的人呢,放輕松點吧,我不會随便殺人了。”蘭格莉輕笑一聲,随後走到懸崖邊坐下,然後又開始說道:”我看你每天不去殺病毒感染者,反而是一個人躲在這個山頂,是不是對于一些東西的理解達到了瓶頸?“
蘭格莉每天都有在暗中觀察着這個與那個男人相似的戰士先生,她發現這個戰士先生總喜歡用病毒感染者來訓練他的那個簡單的劍招。
一個簡單的直刺的劍招。
并且經過幾天的訓練,對于這個劍招的把控程度越發純熟,達到了就算閉眼,也能準确刺中對方的程度。
這已經稱得上厲害了。
但蘭格莉卻明白,戰士先生對于這個劍招的感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
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遭遇,所以能感同身受。
正好這人又與自己的摯愛如此相似,幫他一下,也不是那麽困難。
而張崇山卻如同木頭一般,沒有回答蘭格莉。
倒是蘭格莉卻毫不在意,她拿出自己的冰霜螢紗。
指着張崇山,笑道:“隻有生死間的戰鬥,才能讓你繼續突破。”
“但如果你以爲我這是在幫你,那你可就猜錯了。”
“我隻是把你代入了我曾經摯愛過的那個男人,單純的想折磨你,然後再殺死你!”
話音剛落,蘭格莉陡然爆發出極強的氣勢,一劍直撲張崇山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