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微胖有些發福,看起來倒是一副和藹容貌的人,也就是安平王劉續了。
“哈……你就是那在洛陽被稱爲虎女之相的唐紙鸢把?”這個人看起來倒也沒啥脾氣,十分和氣的照顧紙鸢過去。
這裏已經擺好了不少吃食,甚至這安平王還給紙鸢弄了一份外焦裏嫩的烤羊腿。
說實話紙鸢來這裏都十多年了,還沒見過羊呢。來了一小口,雖然有些膻味,但還是可以入口的。
安平王對着紙鸢笑道:“這可是我從草原那邊搞過來的羊肉,洛陽那裏估計也不多。雖然有一些特别的味道,但吃起來比家豕好吃得多。”
紙鸢點頭稱是,随後又有侍女過來,給紙鸢倒上了一壺清澈的酒水。這差不多是紙鸢第一次看到如此清澈的酒水,在洛陽喝的酒水也有不少的雜質。
當然酒色微微發黃,喝起來有一種黃酒的感覺,但不管怎麽說口感的确不錯。紙鸢對安平王表示感謝,安平王無所謂的笑了笑。
飯吃的還是很快的,兩個人的話也沒說幾句,畢竟食不言寝不語麽。等吃了飯後,又有仆人送上一些茶湯,紙鸢對于這種茶湯,還是有些不太适應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奶茶麽……”紙鸢看了看牛奶煮茶葉放蔥姜,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
這個時候安平王開始詢問紙鸢的事情:“姑娘你多大了?”
“唔……現在十三。”
“這麽小就出來闖蕩真的很不容易,聽說你打算去PY縣那邊?”
“是的,我的哥哥出來曆練,所以我帶人去照應一下。”
“姑娘不虧虎女,看來頗有武藝?”
“一般一般,至少尋常人别想近身,無非就是勉強自保而已。”
“姑娘這樣在外很不容易,反正現在姑娘也是督郵,要不然就幹脆在安平國住下來算了。我這裏房間這麽多,可以讓姑娘任意挑選。”
“啊?不了,畢竟是我的哥哥,我的過去幫忙才是。說起來王爺你的王府還真的很大,以後我會常來的。”
“不知姑娘可有婚配?”聊天聊了一會後,這安平王突然來了一句特别直白的話。
紙鸢頓時愣了愣,她以爲這安平王打算把自己兒子之類的介紹給自己。前面畢竟吃好喝好,所以紙鸢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所以她打算委婉一些。
“沒有……不過我還太小了不會考慮這個的,再過幾年再說把。”紙鸢笑了笑。
安平王看了看紙鸢,然後來到了她的身邊。“我正妻去年重病不治,不如我去跟唐珍提議,讓他把你嫁于我做正妻如何?”
“你小小年紀不懂得男歡女愛,又怎麽知道這方面的快樂?等你跟了我感受到這種風情,就會食髓知味愛上歡愉的。”
這安平王說完這句話,紙鸢的臉色直接青了。“卧槽你特麽都四十多了吧,老娘今年才十三你居然就想娶我?瑪德……這個老色胚,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
紙鸢直接冷笑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我說王爺,我可是叫虎女的诶。就你這一把年紀,就不怕我一兩年就把你吃空了身子?”
“這種事情就不要再說了,今天的菜不錯告辭了。”紙鸢說完,直接離席。
安平王的臉上過不去了:“怎麽,你不過是一個司空的女兒,我好歹是個王爺,娶你當正妻難不成埋沒你了麽?”
“而且我讓你走了麽,你以爲我這裏是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安平王平日裏在這地方自在慣了,自然說一不二。
紙鸢輕笑了一下:“王爺?好厲害啊……你自己都離大難臨頭不遠了,我有什麽好懼怕你的?”
紙鸢突然想起來,還有幾個月張角就要造反了,這安平國首當其沖。外面那麽多太平道人,怕不是這安平王結果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這裏紙鸢更不在乎這安平王了,按照三國演義裏面一句話,冢中枯骨而已……
而且最近天氣已經發陰,很明顯就要下雪了。這安平王真的找人去告狀,怕不是得走上幾個月。等到那個時候,現在天子還有空管你這破事?
想到這裏紙鸢直接把細劍拿出來了,然後往外面走去:“如果王爺覺得自己拿着廢物手下能留得住我,大可以試試。”
“反了,你這女人居然敢在我前面拿武器,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留下來!”安平王大喊,然後就在不遠處跑過來了二十多人。
這些人也納悶呢,怎麽王爺讓他們對這個女孩子動手了?不過還是包圍了紙鸢,并且希望紙鸢能夠放下武器。
紙鸢輕笑了一下:“你們也不容易,所以我一會盡量不把你們傷的太重。”
“哈,大言不慚!”帶隊的人蠻年輕的,手裏拿着一杆銀槍。
看到銀槍,紙鸢心裏頓了頓,畢竟用槍的裏面變态還是不少的。于是她近身的詢問道:“不知閣下姓名。”
“哈哈,我乃小将蘇由!識相的就不要讓我們爲難,否則給你這細皮嫩肉的傷到了,那多可惜不是。”這個年輕人說道。
紙鸢放心下來,沒聽過……沒聽過就不是什麽牛逼人。既然如此……紙鸢直接就上了,用細劍對着這個蘇由就攻擊過去。
蘇由把長槍一甩,跟紙鸢站在一處。伸手不到一分鍾,紙鸢估計這人本事還不如袁術那袁家四将的本事高,也就能比裴元紹強點,但根本拿不出手。
所以紙鸢也沒客氣,也就幾個回合後直接一個撩陰腳把這蘇由踢得跪在了地面。
剩下的人都微微一愣,他們不管是本事和訓練水平還不如蘇由呢。一時之間都往後面退了好幾步,紙鸢輕而易舉的走到了大門的位置,然後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安平王這個恨啊,這群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他對着一群人罵了半天,然後又叫來了自己的那個管家劉伯。
“一會你去城外,帶上五百士兵,我就不相信這麽多人還能讓她跑了?”
劉伯頻頻點頭,畢竟他就是管家,主人說什麽也就是什麽。
反而那個蘇由十分羞愧,畢竟他自己覺得從小就學武,怎麽說也算有些本事。但現在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蘇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裏,他原本算是這裏的一個安平城的護衛隊長,但看今天這個樣子,自己也沒有臉在這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