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兩天後裴元紹大口吃着紅燒肉一副陶醉的表情。
紙鸢差不多弄了好幾個瓦罐子,用糖調色然後加料炖出來的。
别說是裴元紹了,就連年紀不小平日裏吃的清淡的唐珍,都不由得多吃好幾塊肥肉。
紙鸢也算是爲了滿足這個時代的需求,所以炖的時候都是肥肉占得多,隻有自己吃着瘦肉,少量的肥肉……
“真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年了,總算吃到了一點正常的東西。”紙鸢也是不住的往自己嘴裏扒拉肉食。
在吃的胡子上都有些油膩後,唐珍喝了一大口清酒:“真沒想到,女兒還有這種手藝。平日裏吃的,也是比家裏那些不争氣的下人做的好,今天這道更是好吃。”
“要是再過兩個月,女兒走了我可就吃不到這些美食了啊。”
“父親大人……我會交給那些下人的,就算我走了以後也有人給父親做。”紙鸢甜甜的笑了笑。
總體來說其樂融融,唐珍不住的誇紙鸢,唐天一副妒忌的表情:“父親這一個月的笑容,比過去十年都多。”
“你有女兒親麽?”唐珍哈哈大笑起來。
唐天苦笑,然後繼續吃肉……等所有人都睡下來後,紙鸢悄悄的跟裴元紹離開了唐府。
先對付的就是那個洛陽的地頭蛇,說實話這種人死了,對他所在的勢力影響不大。雖然說紙鸢這也算“爲民除害”,但實際上沒有任何作用。
昨天的時候,那方月似乎帶人大幹了一場。雖然勝利了,但手下也死傷了幾個。
手下死了也就死了,人命賤如草的時代,難不成還會去給别人撫慰金不成?
不過由于這一次的勝利,他也是進入了他上層的關注。直接給了他五萬錢,作爲獎勵……
于是乎方月帶着幾個親信手下,跑到一個酒樓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誰知道那天就跟别人的戰鬥中被殺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在他們回去的路上,有一個比較偏僻的胡同。方月走在最前面,正在興高采烈的胡亂說着什麽,一群手下也點頭,互相吹捧着。
不過都喝醉了,所以在他們口中也沒有太過明顯的句子。這個時候,幾個人看到了路口有兩個特殊的人。
這兩個人也在喝酒,就在這胡同裏面。讓人覺得奇怪的就是,這兩個人居然弄了一個木台,跪坐在地面一口一口品酒。
方月愣了愣,然後看了看四周。這裏是以前房屋的後院小路,所以根本沒有幾個人。但這邊居然有兩個人入夜的時候跪坐在這地方喝酒,總覺得那裏怪怪的。
“我說你們兩個人晚上跑出來喝酒,還在這路邊搞什麽啊?”方月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一個身材比較矮小,一個身材中等。矮小的那個人臉色蠟黃,拿了一個大酒鼎然後看了看方月。
“來一杯麽?喝了酒好上路……”這人占了起來,然後把這酒鼎遞到了方月的前面。
方月看了一眼,因爲喝多了也沒猶豫,直接把鼎拿起來,然後一口氣喝了一個幹淨。
手下的那幾個人大聲叫好,畢竟那酒看起來也得有四五兩。而就在那方月剛剛把酒喝完,脖子還沒有低下來的時候。黑夜中一道閃電出現,随後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割裂之聲。
一把砍骨刀直接把這方月的腦袋削了出去,并且随着這個人的用力一腳,噴灑血液的身體,就被踢得飛了出去。
然後在紙鸢的手裏,就多了一個腦袋……裴元紹則把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殺死,紙鸢則把那個腦袋的血甩了甩,然後丢在了麻袋裏面。
裴元紹晃了晃腦袋:“我說公子,你這還怕濺身上血啊?”
“當然了……女孩子都是愛幹淨的不是麽?”
“而且身上被血迹弄上,也會有味道的……到時候我那便宜父親感覺到了也不好,人家可是乖乖女來着……”
紙鸢拐了幾圈,然後來到另外一個偏僻的地方,先把自己的妝卸了。然後帶着裴元紹來到了一個酒樓。
這個酒樓是袁紹置辦的,所以很快就有一個主事的人跟紙鸢接頭。
雖然已經入夜了,但對于有錢人來說,夜生活不過剛剛開始。這個酒樓裏還有胡姬唱小曲,當然紙鸢肯定在一個偏僻的位置了。
紙鸢把腦袋丢了過去,然後對着那個下人說道:“這是方月的腦袋,那個趙芳每天沒有什麽固定線路,并且身份特殊……”
“你去跟本初說一下,能不能不要腦袋了?我會用五雷正法,讓趙芳死無全屍的……”
“啥?五雷正法?那是什麽東西?”這仆人明顯有些懵逼,他根本就沒聽懂紙鸢說的什麽。
紙鸢嘿嘿一笑:“你告訴本初,本姑娘師承烏角先生,自然有特殊的法門。五雷正法,就是用五行引天雷攻擊對方……被殺之人鼻口穿血,死無全屍……”
“大約三天之内,就會有消息。至于那趙芳死活與否,我相信袁本初自己能夠探聽得明白。”
這仆人被吓得不輕,他立刻點頭然後跑到了袁紹那邊。雙方不會直接聯系,所以哪怕紙鸢失誤或則被人發現身份,也沒有人會認爲這事跟袁紹有關。
在聽完仆人說的話以後,袁紹眯縫了一下眼睛。“好……如果真的能引雷霆之力攻擊對方,那看不到腦袋也是可以的。”
在仆人下去後,袁紹則找到了好友曹操。說實話兩個人都有些不信,但紙鸢這麽說了兩個人自然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子不語怪力亂神,或許這小丫頭真學會了那隐士的幾分本事也說不定呢……但如果這丫頭真的能夠召喚雷霆,我們倒是可以在這方面做一些功夫。”
袁紹很快,就想到了對自己非常有利的地方了。
而紙鸢和裴元紹準備回家的時候,卻看到了剛剛訪友回來,有些酒氣的苟貨。
荀彧在洛陽也是有很多好友的,今天有些貪杯,所以回來的就有點晚了。
沒想到在回來的時候,這荀彧看到了裴元紹。裴元紹在殺人後,也跟紙鸢已經把一些東西處理幹淨,畢竟他的身上有血,那衣服早就丢了。
“你們兩個這麽晚,怎麽還在外面?”荀彧走了出來,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小姨子……
突然他提了提鼻子,然後神色有些凝重:“你們幹嘛去了?”
紙鸢直接尴尬了起來,這貨真是屬狗的麽……每次都能聞出自己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