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裴元紹問了問。紙鸢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幹了……這方月直接暗殺,那個趙芳……我的考慮考慮。”
“元紹,一會去給我買兩隻豬,還有一些面粉。我有一個特殊的想法。”紙鸢的腦袋裏突然有了那麽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這個年代是有面粉的,從春秋時期就有石磨,包括前面她們吃的這種面片也是一樣,就是……他們根本不去皮,所以這個口感可以想象,肯定非常不好吃。
大部分都做成一種條狀或則餅狀的,泡湯水後吃。不過根據考古,據說發現了完整的面條,但可能還沒有完全普及開來把。
當然紙鸢并不是要吃,而是她想試一試能不能搞出一場爆炸,粉塵爆炸……前提是要弄一屋子的面粉才可以,算是現在性價比較高的爆炸方式了。
這不是不可行的,而是非常可行……因爲紙鸢去過那趙芳的家裏,知道他家空間并不大,并且四周的窗戶都有窗紙,一個非常棒的密封空間。
當然紙鸢得試一下,畢竟她也沒玩過不是麽。所以她才讓裴元紹去采購一些東西,至于豬這玩意,就看看能不能炸死也就是了。
面粉爆炸需要三個要數,就是氧氣充足的地方,面粉要漂浮在空中,漫天飛舞那種,還有一個就是要有明火了……
這個對于紙鸢來說并不難實現,首先紙鸢找了一個在洛陽城外的沒人要的房子。在一個荒蕪的村子附近,已經人去房空了。
不過兩頭豬就比較值錢了,差不多一頭就接近五千多錢。讓裴元紹心疼的要死,畢竟還沒殺人先去了差不多一萬五錢。
說起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用錢交易的,紙鸢也搞不懂爲什麽袁紹用銀子交易,難道是看紙鸢一個女孩子,不容易拿那麽多錢财?
紙鸢對裴元紹說道:“其實這樣一勞永逸,可以殺死趙芳,并且震懾那袁紹。至于我用的什麽辦法,一會實驗過後,你也就清楚了。”
“再說豬死了豬肉也可以吃,我給你炖點紅燒肉把……”紙鸢突然想到了一個美食。
有糖,雖然貴了一點,但也不至于吃不起不是。剩下的肉可以熏烤加鹽儲存起來,要不然就賣掉,總之不會浪費也就是了。
先拿了一隻豬放在門口,說實話如果爆炸的話,門口的位置肯定是最收到沖擊和火焰的,所以隻要能把豬弄死,那麽人一定也就差不多了。
然後就是如何布置面粉了,這個年代面粉裏面一小半都是小麥皮,也就是麥麸的。如果紙鸢沒記錯小時候很多自己家裏做的枕頭,裏面塞的就是這個東西。
畢竟這年頭根本就沒有面麸分離的裝置,紙鸢對這一套根本就不懂。不過面粉磨的還算可以,再加上十分的幹燥,應該可以弄出爆炸的效果。
然後就是要讓面粉充斥在整個空間才可以,紙鸢隻能把面粉帶到房梁上面。裝面粉的袋子是用麻制造的,還算靠譜。
紙鸢做了一個機關,把繩索幫在了大門上面,隻要拽動大門,房梁上面的面粉就會從房梁人傾瀉而下。在房梁上紙鸢已經把面粉用劍劃開,隻需要一個力量就可以了。
裴元紹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紙鸢到底要幹什麽。
而紙鸢第一次弄了一大袋子面粉進去,并且在面粉的下面,放了幾個蠟燭。紙鸢估摸着得有十多斤。
幸虧現在紙鸢麒麟臂不錯,要不然還真拿不動。雖然布置起來有些麻煩,但紙鸢爲了自己以後麻煩少一點,所以甯可現在麻煩一些。
所有東西都布置好了,再附近也沒有什麽外人後。紙鸢跟裴元紹來到了不遠處,并且紙鸢手裏拿了一個繩子。
繩子的另外一端栓到了門上,然後看了看裴元紹。裴元紹反正是一臉懵逼,要不是跟紙鸢接觸久了,他真以爲紙鸢出癔症了。
“把耳朵堵住,我拉繩子了啊……”其實紙鸢自己心裏也沒底,雖然說她以前在往上看别人做過這種實驗,但這畢竟是自己弄,誰知道效果如何呢。
紙鸢用力一拉那大門,大門帶動裏面的機關繩子,紙鸢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噗的聲音,面粉在房梁上面跟瀑布一樣落下。
随後就是一閃,一陣悶響在房間裏爆發,房屋的大門劇烈的晃動,并且裏面的一些木頭物品,開始燃燒起來。
裴元紹被吓的一屁股直接坐在地面,聲音非常大并且這種爆炸的聲音除了雷霆,其他東西也根本發不出來。
“這是什麽?”裴元紹驚訝的問道。
紙鸢笑了笑:“如果我說這是引雷術你信不信?”
“信,不過似乎力量不大啊?”裴元紹看了看有些亂糟糟的屋子,然後又看了看門口的那隻豬。
那隻豬身上的毛被燒個精光,并且似乎嘴角有些血迹,但卻哀嚎着并沒有死去。所以說雖然動靜不小,但破壞力似乎并不大。
紙鸢癟了癟嘴:“那就是面粉放的還不夠多,再來二十斤試試。”
然後……一個稻草木頭搭建的房子直接炸開了,這一次裴元紹真的被炸蒙了,兩個耳朵都震得有些失聰。
“姑娘真的是引的天雷?”裴元紹看紙鸢的臉色都變了,說實話他真信了,因爲紙鸢的确是個道人啊,至少跟道人學過道術。
紙鸢輕笑了一下:“對别人說或許是天雷,但我告訴你……你自己去這麽做,一樣也會爆炸。”
“這是科學……裴元紹你記住一句話,越是大漢高層,那些士族,對這種東西越不會相信,他們隻信自己。”
“跟着我,我會教給你很多東西,這些東西并不神秘,這跟不是什麽引雷術,無非就是可以糊弄人而已。”
裴元紹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紙鸢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道至簡,很多你覺得很複雜的事情,實際上簡單的很。”
“好了……在換一個空房子,這次你去布置看看,我們還有一頭豬呢。”紙鸢從廢墟下面,把前面那隻慘死的豬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