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以後,荀彧和唐氏也就是紙鸢的姐姐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唐天在吧自己父親安排好後,就帶着紙鸢去了單獨的房間。這個房間曾經是唐天和紙鸢母親陳氏的,但自從她死後這個屋子也就空閑了下來。
唐天簡單的把他的母親的事說了一下,因爲紙鸢一點都不清楚。但通過唐天的描述來看,肯定是一個賢妻娘母。
“哥哥……一會再走。”紙鸢對着唐天說道。
唐天微微一愣,不過還是笑了笑:“好……妹妹想說什麽?”
紙鸢:“哥哥有些事情我隻能跟你說,但你千萬不要跟父親說。”
“嗯?爲什麽?”唐天覺得有些奇怪。
紙鸢來到外面,看了看附近沒有仆人。回頭對唐天認真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太平道?”
紙鸢把外地太平道混亂,到處傳教可能會引起的一些事情,旁敲側擊的告訴了唐天。
唐天不是蠢人,紙鸢說的如此明白,他怎麽可能理解紙鸢的意思。但越是明白,他的頭上就越往下流淌汗水。
最後唐天長歎一聲:“怪不得吃飯的時候我看你想要說什麽,但最後沒有說出來。這種事情如果父親知道了,肯定會說出去的,到時候我們唐家必定引來殺身之禍。”
“那妹妹,我應該如何去做呢?”畢竟按照紙鸢所說的,唐天如果去平原怕不是跟送死也沒有什麽區别了。
紙鸢想了想:“必須帶一些自己的人過去,話說哥哥在這洛陽,有沒有交情好的遊俠?”
“最好能有自己的一支隊伍,然後在即将到來的危機中,利用平原城進行防禦。”
“當然這就需要錢财了,哥哥可以跟平原的一些士族處好關系,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
“畢竟好歹唐家也算是一個小的世家,在朝堂雖然低調但也有些名聲,這個就要看哥哥自己如何去做了。”
“這個世道肯定越來越亂,手下有士兵才會放心啊……”
“我可能在明年的時候也去你那邊,我有很多想法,看看能不能在那邊實現。當然什麽事情都得一步一步來,沒有什麽比自己身家性命更重要的事了,對麽哥哥?”
唐天點了點頭,然後跟紙鸢說了很久。畢竟他從未離開過洛陽,雖然紙鸢也剛剛下山,但畢竟比他有經驗多了。
第二天唐珍上朝回來,然後找到了紙鸢。“小女,你剛來洛陽兩天,就出名了啊……噗噗,虎女,你還真是不省心。”
紙鸢也有些尴尬,但唐珍搖了搖頭:“當年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現在自然不會讓别人欺負你。”
“我記得昨天你說想學劍法?找那個什麽帝師王越?這個爲父幫你辦了,明天你就去天晴閣找他。”
唐珍絲毫沒有怪紙鸢,虎女怎麽了……紙鸢要是虎女那麽豈不是說他就是老虎麽,唐珍表示這個稱呼還不錯。
以前自己低調是怕得罪人,因爲當年自己的女兒可能就是因爲這個被賊人搶走的。
但現在女兒回來了,那麽唐珍自然不會再讓别人欺負自己的女兒。那許子将不是說隻有皇帝還是大将軍才能取自己女兒麽,那幹脆自己有時間就向劉宏進言,讓自己的女兒進宮給劉辯當正室好了。
唐珍官拜司空,也就比三公低一個檔次而已,跟六卿同等。他的話還是有分量的,畢竟相當于後世的國土資源部部長了。
《後漢書·百官志》在“司空”條下,原注說:“掌水土事。凡營城起邑、浚溝洫、修墳防之事,則議其利,建其功。凡四方水土功課,歲盡則奏其殿最而行賞罰。凡郊祀之事,掌掃除樂器……凡國有大造大疑、谏争,與太尉同。”
紙鸢再次感謝,本來自己就打算去找王越練練自己的本事,她以爲可能會很麻煩,因爲王越根本就不認識她。但現在看來,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
雖然自己并不認爲這唐珍是自己的老爹,但至少這老人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
紙鸢又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她也不知道在未來的時候,自己這便宜老爹能不能在洛陽的混亂中活下來,所以如果有可能還是盡早離開把。
第二天紙鸢就去了那天晴閣,這裏是在洛陽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很明顯這裏的主人不喜歡熱鬧,喜歡清淨一些。
這天晴閣門口隻有一個年輕人在等待,紙鸢走上前去抱了抱拳:“紙鸢求見帝師王越。”
“你便是那唐紙鸢?”這看門人看了看紙鸢,身上帶着一股淩厲的氣勢。就像鋒芒畢露的寶劍一樣,紙鸢在心裏都産生了拔劍的沖動。
紙鸢把眼睛眯縫起來,雙手放在寶劍之上。兩個人就保持了這個支持,甚至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氣,并且準備出手擊殺對方。
但也很明顯的就是,紙鸢感覺的到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就算不是對方的對手,紙鸢依然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那就是戰鬥。
既然不是對方的對手,紙鸢打算直接出手。突然紙鸢出右手劍,并且用全身的力量壓向這個人。
這個人的手中也有一重劍,甚至比紙鸢右手的重劍還要沉不少。所以哪怕是紙鸢用了最大的力氣,他用那巨劍也輕松的接了上來。
一股鐵鏽的味道傳開,兩個人的武器相交發出一聲巨響,伴随而來的就是糊味和閃耀的火星。
那人用蠻力的紙鸢的重劍磕開後,直接重劍砍向了紙鸢的腦袋。紙鸢的眼睛裏隻有那重劍,這時候她的左手劍出手了,對着重劍的一個點刺去,并且用了一個巧勁。
那個人的重劍,被紙鸢一點後,貼着紙鸢的身體砍了出去。随即紙鸢對着那個人的小腿就是一腳,打算讓對方的身體失去控制。
然而紙鸢踹上後,發現這個人的下盤非常結實,紙鸢一腳就跟踹在了鐵上一樣,反而讓紙鸢自己的身體一栽歪。
那人再次對着紙鸢的身體砍來,而紙鸢在重心不穩的時候,拼命讓自己的重劍去抵擋對方的重劍,并且把自己的身體往不遠處閃開。
然後紙鸢的重劍就失手了,但紙鸢卻躲開了對方的攻擊。兩個人再度現在對面,然後互相看了看。
“不錯,我史阿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有這麽大力量,而且技巧還算勉強。”這人微微一笑把兵器收回,倒是認可了紙鸢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