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紙鸢:“那麽多人,還是不要湊熱鬧了,玩意有人惹事就不好了。”
紙鸢猶豫了一下,不過好奇的心理還是占了上風:“沒事,怕什麽...誰惹了我殺他全家。”
裴元紹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兩個人擠了進去。許府.....一個很大的牌子,下面還有兩扇朱紅色的大門。
本來應該比較闊氣的感覺,但是現在這大門上面,似乎被人潑了一些暗紅色的血液。門口一個看起來蠻富态的老頭子,被氣的全身都哆嗦。
“曹孟德!你不要太過分了!”這老頭子估計如果不是他打不過前面這人,早就沖上去揍他了。
不過這一聲也是讓紙鸢興奮起來。“曹操?哪個是曹操?”紙鸢立刻推開邊上的人擠了進去,說實在的整個三國裏面,紙鸢對曹老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當然還有主要的原因就是,曹老闆的手下那真是人才濟濟啊。如果不是運氣差點的話,當真有可能結束亂世。不過曹老闆也有讓紙鸢覺得不喜的地方,但不管怎麽說他的人格魅力那絕對是很棒的。
紙鸢在擠進人群中以後,發現在門口一個皮膚稍微有些黝黑的年輕人。身材不算太高,估計也就一米七這樣子,但是看着就十分精神。
“許劭,你這老兒才不像話。我三番兩次的找你給我評測,你總是推托于我。我看是你本事低微,法力不繼,我用着狗血破之。”曹操一臉得瑟,一副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天天惡心死你的态度。
“好好好,今天我就給這種頑劣的人評一評!”許劭直接走到曹操前面,這老頭子忍了這個年輕人很久了。
這許劭把,的确有一些相面的本事。再加上他也可以根據一些其他朋友那裏得到的信息,最後得出一個人未來可能有的成就。
既然給曹操看,那麽曹操自然就不會難爲這許劭。許劭似乎也沒有幹什麽,也就是看了看曹操的面相。最後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出來。
曹操有些不滿:“有什麽話就說出來,我就想看看日後到底有什麽成就?”
“也罷跟你說了,以後就不要再來煩我了。你爲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也!”許劭說完,就沒有其他的言語了。
曹擦吧嗒吧嗒品了兩句,然後興奮起來:“不錯不錯,爲人當如此。許劭老兒,我就放過你了。”
然而就算曹操不再纏着這個許劭,許劭卻依然生氣。“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如此,今天還有沒有想評測的,我一并接下了。以後不要再來煩我,除非月初的時候我才有時間。”
許劭真的生氣了,臉色都有些發青。四周一群人看到這個樣子,也不敢去觸對方的黴頭。而許劭自己也覺得,今天這個鬧劇應該結束了。于是他就準備讓自己的仆人,把門口的狗血擦幹淨。
“等一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這聲音倒是有些悅耳,頓時一群人往聲音的來源看去。
迎面而來的則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子,看着年紀不大但是給人一種有些幼弱的氣質。主要是太瘦了,估計不到百斤。
許劭原本剛剛消氣的神情立刻就再次惱火起來,還真有人把他的氣話當真。不過在許劭看到這個人以後,倒也知道爲什麽會這樣了。因爲這個人太年輕了,許劭估計他可能剛剛成年。
“年紀輕輕不懂事.....”許劭心裏也在想,這到底是誰誰家的人,一點都不懂規矩。
當然話肯定不能這麽說出來,但對方既然出來了他剛才說的那句話自然也是要算數的。所以許劭想了想,隻能忍氣吞聲讓這人過來。
“公子?”裴元紹真的覺得,這人今天是不是抽風了。
因爲這人就是紙鸢啊,她突然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畢竟就算得罪了這個人也無妨,因爲這劭個許劭曆史上除了評測這件事以外,也劭沒幹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且自己以後也不打算進入朝堂,所以自然不會在乎得罪這個人的後果。如果是袁術袁紹這種,跟毒蛇一樣的人,或許紙鸢還不敢挺身而出,但對方明顯就是一個老好人,紙鸢隻能不要臉的跑出來了。
許劭有些不太自然,他看了看紙鸢。當然現在肯定不是給她用面相評測,兩個人還是有點距離的。
“不知這位如何稱呼?是誰家的後人啊?”許劭問了一句。
紙鸢輕笑了一下:“山間野人,不懂規矩……但我對這評測很感興趣,所以還是希望讓前輩看一下。”
“哦?”許劭更覺得不舒服了,這人居然連家門都不肯報。
既然如此許劭打算趕緊給他看一下,然後攆走算了。“你且上前,讓我一觀。”
紙鸢點頭來到了許劭對面,她雖然在臉上塗了一些東西,但畢竟不如後世那麽變态,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臉型。
許劭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突然臉色鐵青,但随即又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最後他搖了搖頭,然後大聲說道:“你天生異類,居然扮男人來此處讓我探查。看你面相日後必滿手鮮血,做事不記任何後果,爲虎女也!”
紙鸢臉色一邊,心裏罵道:“後世那邊要是罵誰沖動,都會罵對方……你虎啊……這老頭子居然叫我虎女,簡直就是罵我好吧。”
然而許劭并沒有說完,他繼續用手指着紙鸢:“你這女人非命硬者不能娶,否則必克死對方。但能夠娶你的人,必将是當朝大将或有帝王之氣者……”
“但你心中殺念甚重,恐怕日後被萬人唾罵,死無全屍!”
“嗡”一聲,紙鸢直接把左手長劍抽出來架到了許劭的脖子上。
“很好……你成功激怒我了。”紙鸢眼睛眯縫起來,然後長劍一轉,直接把許劭的頭發割斷了一撮。
許劭也吓了一跳,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真的這麽“虎”,下面很多人都在喊手下留情一類的,畢竟許劭真要死在這裏,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不過紙鸢也不過就是割斷了對方的頭發而已,她冷笑了一下:“下次給别人評測的時候,麻煩話說圓滑一些,否則那天腦袋掉了都不知道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