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不讓我們進?”
“對啊,憑什麽?”
“你想我們死麽?殺人兇手……”
“你又沒告訴我們,這不算。”
鍾南面沉似水,手中骨刃一橫:“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誰想嘗嘗麽?”
瞬間安靜。
“很好,我就喜歡懂事的孩子。沒告訴你們又如何?規矩就是規矩,想挑戰規矩,就要做好被斬成兩段的準備。”
老樊是唯一一個走在隊伍最後面的人,聞言皺了皺眉頭:“這位朋友……”
“誰是你朋友,喊我鍾隊長。”
老樊咬了咬牙:“鍾隊長,夜間如此寒冷,不讓我們進去,難道想凍死我們不成。更何況這外面,全是異獸,難不成想我們喂了野獸肚子?”
“哈哈哈哈!”城牆上的守衛頓時大笑了起來,“新來的就是沒見識,整片龍山附近的異獸,都是我家城主的小弟。”
“什麽?”老樊大驚,怪不得那些獸群隻圍在遠處,沒有朝他們進攻呢,原來如此。
這實力也太恐怖了吧,居然能馴服整座山的獸群?
鍾南笑笑:“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被吃掉,至于冷……你們自找的。”
老樊打量了一下,覺得不是鍾南的對手,尤其他手裏的那把骨頭刀,很鋒利,他自問防不住。
這刀依舊是江洺起初送他的那把,雖然早已經刀刃崩壞,刀身也是一道道的劃痕,早已經不堪重負,但鍾南依舊随身佩戴。哪怕不能拿來砍怪了,也帶在身上,這是一個榮譽一種象征。據他所知,江洺隻給過他一人。
“可你不能讓他們凍死吧?就算要住在城外,能否拿些禦寒的?”老樊還是不死心。
“你叫什麽?”
“大家都叫我老樊。”
“好。”鍾南扭頭看了看走遠的李長白等人,獰笑一下,“老樊,你應該慶幸,你走在隊伍的後頭。進不去,也不是件壞事,起碼……不需要看着同伴倒黴。”
“你是想說……”
一個人自西南城走了過來,正是江洺大伯。
“鍾南,這些人怎麽回事?”
“哦,江伯。”知道這人的輩分高,鍾南也得拱手行了一禮,“江伯,這是城規,凡是進不去城門的人,都得第二天才可進入,我也沒辦法。江伯您要是可憐他們,可以帶去您的附城遮下風。畢竟您的附城,暫時還不再城規範圍之内。<>當然,您若是想收他們做您的臣民,也是可以的,相信城主不會介意。”
江伯皺了下眉頭,又搖了搖:“算了,我那也屬于江衣城。”
說完就跳了進去,沒走門。
鍾南看着底下的老樊等五六十人,笑了笑;“遮風麽,随便找個地方就行,牆角也可以。你要是可憐,可以聚成一個圈,自己擋在外面。”
看來是沒法改變了,老樊招了招手;“弟兄們走吧,我們暫時去找個栖身的地方吧。”
衆人恨恨的看了鍾南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鍾南摸摸鼻子,有些郁悶,這個壞人啊,他還真是做不來。不過,他也覺得城主這招是有必要的。讓他們在進門的那一刻,就牢牢的記在心底,城規的重要性。城規,是誰也不能違反的。否則,哼哼……
“哦,友情提示,不要靠近水源附近,那是唯一不受控制的地方。”見老樊帶人朝水邊走去,鍾南趕緊提醒了一下。
老樊這才猛地驚醒,連忙帶着人朝另一邊走去,那有些枯木,應該可以遮擋一下。
水源?
在以前還行,現在,裏面全是危險。他親眼見過,喝下生水的一人,瞬間腸穿肚爛的畫面。他肯定不會喝有蟲子的水,也就是說,水裏有些肉眼看不見的蟲子。而這些東西一入腹,立馬就會‘爆炸’。
李長白一行已經來到了中庭。
城主府的四隻衛隊,已經圍在了中庭東南西北牆,回來的虎頭依舊趴在泉水邊,而耐薩裏奧也依舊趴在城主府一旁。
剩餘的城衛軍則是站在一期的城牆上。
而江洺則是站在四樓上趴在欄杆上看着,左邊是無衣,右邊是魏琳。
氣氛很是肅殺啊。
李長白覺得有點不妙,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想必,您就是江衣城的城主,我兒李安的好友江洺了吧?”
“放肆,江洺是你能喊的麽,要喊江城主?”石頭站在城主府正面,大怒。
因爲要懲治這些惡人,附城暫時停工,石頭回來了。不幹活了,江伯自然也就不呆在那邊了。
坐在高位上這麽多年了,李長白還是第一次被人喝罵,臉上頓時精彩了起來,良久才陪着笑:“不知您是?”
“我是江衣城指揮官。”
石頭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反正也是個将死之人,知道那麽多做什麽!
雖然不知道指揮官是什麽等級,但應該不低。
“呵呵,指揮官閣下好。不知,江城主怎麽接待我們這些人啊?我們現在,也還算是客人吧?”
是想說待客之道麽?
江洺趴在欄杆上笑;“李長白,原市長,不知……你想我怎麽接待呢?要以客人的身份麽?”
李長白微微皺了下眉頭,客人的身份雖好,但不在圈子内,必然被隔離啊。<>
“呵呵,我們現在是客人,待會就不是了。”
“是啊,待會就不是了。”江洺意味深長的彎了彎嘴角,“李市長這一路走來,折損了二十一位普通人吧?”
咯噔!
有點兒不妙。
“江城主何意?”
“一二三四五六……”江洺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數着,“呵呵,正好二十一位哎。”
21?
李長白再次一驚,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李安,這幾個月過的不好吧?你怎麽就走了呢?第二天清晨我就趕回去了,可惜,一個人也沒有。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啊?”
李安臉色有些發青。
“李長白,你的能力有些奇怪啊,能控制人,而被控制的從外表也根本看不出來。太有趣了,不知道你來我這裏,又想控制誰呢?”
李長白眼珠一凝:“江城主,不知你何意?我們來投奔你,你卻言語相逼?爲何?我李某人跟你往來無冤近日無仇的……”
“我跟你打個賭咋樣?”
“什麽?”
“我們就賭,殺一人會否死二十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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